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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够在这样的老小区住下来的人，要么是儿女都在外面打工奋斗的老人，要么是为了便宜而租房的年轻人，宋怀甫曾经那么喜欢奢华的一个人，住在这样的地方，心中不知道会有多么压抑。
夏苒现在已经不需要依靠轮椅走路，她借助拐杖的力量，双手放在拐杖上，小心翼翼地挪动双脚。
杨寻寸步不离地跟在夏苒身边，就像夏苒是一个瓷娃娃一样，他伸着手放在夏苒的身边，以防她的摔倒。
“哎哟，你们是谁啊？”一个老头子端着碗盆从大门旁边的小房间走了出来，他敲着碗盆，一张脸通红，像是没有休息好，他眯了眯眸子，上下打量着他们，轻轻咂舌，“外来人员不能随便进入我们小区的嘞。”
这两个年轻人看上去就不属于他们小区的，那老头子作为门卫，自然好好好的询问一番。
一旁坐着的几个老人这下子也没有继续唠嗑了，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都放在两人身上，他们也有些好奇。
杨寻面色淡漠，声音冷冰冰地：“我们来找人的。”
“找谁？”门卫大爷一看杨寻态度不好，自己的脸也耷拉下来，丧着嘴巴询问，“这小区的人我都知道，你找谁？”
“宋怀甫。”
门卫大爷一听，愣了愣，没有吭声。
坐在凳子上的一个白头发的老太婆忽然抬起手来拍了拍，她咧开嘴笑：“你们这就问对人了，宋怀甫就住在我对门，我们啊，是邻居呢。”
“可以带我们去么？”
门卫大爷有些狐疑的看着夏苒，似乎是不能够理解一样，好一阵后，门卫大爷才开口询问：“这女的腿受伤了，不方便吧。”
“是啊是啊，要是不小心摔跤了，就不好了。”那老太婆连忙应和，有些担心。
这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做这么一份工作，真是有胆子。
夏苒却有些不能理解，她腿受伤了，上楼的时候慢一点，怎么会摔倒呢。
杨寻自然也不会把夏苒一个人丢在这儿，自己去找宋怀甫，他没有理会门卫大爷和那老太婆的话，只是看向夏苒：“夏小姐，我们先去找吧。”
这小区总共也就五六栋楼，他们都不需要问路，就能够将整片小区给看完。
身后，门卫大爷见他们两个不听自己的劝告，不由得摇了摇头，回头看向身后的几个老人，感叹一声。
“这两个年轻人，一定是第一次来宋怀甫这儿，不知道那人发起疯来有多吓人。”
发疯？
门卫大爷的声音粗犷，说话语调又高昂，夏苒即便是已经和他隔了好几米的距离，都能够将门卫大爷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难免会想到方珏，难不成，宋怀甫也和方珏一样，沾了什么不应该沾的东西？
按照门牌号，杨寻带着夏苒站在一扇黑色的铁门前，那铁门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从门缝中透出来的光能够确定，房子中有人。
这地方没有门铃，杨寻便直接敲门，将房门敲响，房子中传来一道东西落地的声音，随后，便归于安静，什么声响都没有。
夏苒偏头看了看杨寻，后者则是继续敲门：“宋先生。”
他喊了几声后，铁门忽然打开来，一个穿的破旧，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的男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男人抬起头来，他望着夏苒，眼底带着打量和警惕，好一会儿后，宋怀甫哑着嗓子说话。
“你们，是谁？”
“宋先生，来找你了解点事情，这是报酬。”杨寻从怀中摸了摸，直接摸出来一摞钞票，夏苒看了一眼，粗略估计，有一万，她眨了眨眼睛，居然觉得这一万都不像是秦司阈的行事作风。
果然，杨寻又补充了一句：“这儿的钱只是定金，等你回答完问题，我会再给你二十万。”
二十万换几个答案，宋怀甫觉得赚极了，可他又有些担心眼前的人是骗子，一下子便犹豫下来。
杨寻也不着急，安静的等着宋怀甫做决定，没一会儿后，宋怀甫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将铁门拉开了一些，示意两人进来。
这老小区的房子看上去就是要烂上不少，就连那墙皮都已经脱了许多下来，地上铺着的瓷砖也有冒出头的，看上去格外奇怪。
宋怀甫已经习惯这样的房子，他抬起脚来，往那两块冒起来的瓷钻上踩了几脚，将那瓷砖给踩下去，他擦了擦手，示意两人找地方坐。
可是，这逼仄的客厅中，堆了满屋子的杂物，哪儿还有坐的地方。
一想到等会儿会有二十万的大馅饼砸在脑袋上，宋怀甫连忙将凳子上堆着的杂物给掀开，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将凳子放在他们的面前。
“你们，真的只是问我问题？”宋怀甫冷静了一些，又开始怀疑。
杨寻点点头，他看了一眼夏苒，夏苒比划着手语，他就将夏苒的意思翻译出来。
“宋先生，您住这房子已经多长时间了？”
闻言，宋怀甫将眉头皱的更紧，他有些疑惑：“你们是房东？可是这房子我女儿……不是交了五年的房租吗？这才两年多，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您女儿为什么不给您租一套好一点的房子？”
宋怀甫被这个问题给问愣住，他以前也曾想过，宋倩怎么不找一个好房子，可宋倩给的解释是事业正在起步，没有太多的钱。
那时候，宋怀甫还能够理解宋倩，可就是杨寻这个问题让他一下子恍然大悟。
他也因为宋倩而关注娱乐圈，知道宋倩正火，钱来的多了，为什么还是不肯给他换房子，并且还总有追债的找上自己。
他心中有疑惑，面上却不表现，一边找出水壶来给二人倒水：“我女儿忙工作，我能住就行。”
“那，宋先生知道夏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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