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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不明白就问。
霍青岩有点尴尬地说，“我这脾气你也知道，朋友多，结仇的也不少。店子开张生意又还不错，之前认识的一些人就找上我想跟我干，那都是些想空手套白狼的，我就给拒绝了。”
“就这？”拒绝了还能招来别人在医院门口堵他？
再说，谁又未卜先知知道他会去医院，专门在医院门口堵他？
“咳咳，我喝了点酒，然后说话有点不太好听。”霍青岩又说。
许静书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难怪。
还没完，霍青岩又说，“我还把人给揍了，放狠话让他们有本事就捅我，屁本事没有就滚远点。”
许静书：……
“你可真是能作死。”她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霍青岩的不好意思也就持续不到一分钟，就消失无踪了，“这不能怪我，他们想空手套白狼从我身上捞好处，我能答应？我上有老下有小，还得挣钱给我媳妇儿买小裙子，他们跟我非亲非故凭什么要让他们占我的便宜？”
“守财奴。”许静书盯着他半晌，给出三字评价。
霍青岩哼哼两声，嘴里嘟嘟啷啷什么别人也听不清。
回到家，许静书也没把霍青岩被人捅这事告诉霍父霍母，免得他们担心。
还是牙牙放学回来往他身上蹦的时候碰到他伤口，他痛得龇牙咧嘴，被霍母自己给发现了。
他就说是救人不小心受伤，多的也没说什么，霍母念叨他好久晚饭桌子上多了个炒猪肝，给他补血。
本以为接下来就没自己事的霍青岩，第二天就被林昭找上门。
林昭找他的原因很简单，他们昨天接到报案就去了张瘸子家。
他们把张瘸子家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他们说的那个被囚禁起来的女人。
反倒是张瘸子夫妻还有隔壁邻居都说霍青岩和董海亮是贼，还放火烧了张瘸子的家。
林昭找他，倒不是为了张瘸子说的话，而是找他帮忙。
“林警官，我昨天才被捅了一刀，现在我媳妇儿连门都不准我出，让我在家老实养伤，我就是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啊。”霍青岩掀起衣服让他看自己肚子上被包扎起来的伤口说。
霍青岩救人反被捅了一刀这件事林昭也知道，这也是他今天来找霍青岩的第二个原因。
“捅你那个人招了。”林昭说。
霍青岩立马来精神了，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捅这一刀子？
捅都捅了，他想知道个原因，不过分吧？
“那位女同志说，你……摸她胸了。”林昭都有点不好开口。
霍青岩：“……什么玩意儿？”
“咳，那位女同志说你扶她的时候，摸她胸上了，还捏了两下，她以为你是流氓就拿刀捅你。”林昭清了清嗓子说。
“放她妈的螺旋屁！我都没碰到她一根头发，还摸她胸，我摸她奶奶的腿。”霍青岩怒拍桌子站起来，扯到伤口，痛得他整张脸都扭曲变形。
看着霍青岩那张仿佛要杀人的脸，他赶紧将人摁到椅子上坐下，跟他说，“我知道你没做，可她现在一口咬死是你先对她耍流氓，她捅你完全是自我防卫。”
“防卫个屁，她这摆明了是想弄死我。”霍青岩骂完很快就冷静下来，他问林昭，“另外那两个人呢？他们开口了没？”
林昭点头，“说了，不过……”他看了霍青岩一眼，没往下说。
霍青岩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那些人又闹幺蛾子了，就说，“别不过了，你尽管说吧，难道还有被污蔑我摸胸还离谱的事不成？”
林昭心说，还真有。
他清了清嗓子说，“根据他们三人的说法，他们三个走得好好的，你们两个看到那位女同志后，就开口调戏，后来更是直接上手，想把那位女同志给带到没人的地方欺负。他们反抗，被你们打伤，还想当街欺负女同志，那位女同志捅你是情况紧急的自我防卫行为。”
“放屁！”霍青岩气得一巴掌把桌子拍得摇摇晃晃，脸色发青。
见他气成这样，林昭赶紧安抚道，“你冷静点，这个时候你越冲动就越容易做错事，他们没准就是在等你冲动跳进他们布好的陷阱。”
霍青岩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后，他睁开眼冷笑道，“林警官，你相信他们说的吗？”
“不信。”林昭毫不犹豫地说。
接着他又说，“按照你们的说法，这一切更像是一个针对你设的局。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有，不少。”霍青岩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林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让他把跟他有过节的人名字都说出来，他回头让人去查查。
刚好这时候，许静书回来了。
他就顺便问了下许静书的仇人名单。
从林昭口中知道昨天救人的事竟然还有这样的反转，又听到林昭说这像是有人专门针对霍青岩布的一个局。
许静书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对林昭说，“林警官，我想请你帮忙查一个人。”
“谁？”林昭问。
“路雨虹，路海鹏的大姑。”许静书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说道。
*
许静书赶到医院时，恰好看到一张盖着白布的病床从她老师的病房推出来。
刹那间，许静书觉得头晕目眩，脑子像是被雷劈中似的，脑中一片空白。
老师，老师他……怎么会这样？
他的情况不是在好转吗？他不是即将醒来吗？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许静书只觉得天旋地转，眼泪不受控制往下落。
在那张病床经过时，她伸出颤抖的手想掀开白布见老师最后一面。
颤抖的手刚伸到一半，就听到师娘在喊她，“静书你可算来了，你老师醒过来就一直在找你，念叨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快跟我去让他闭嘴。”
许静书：……
老师没死？老师醒了？
那刚才是什么情况？
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张盖着白布的病床是从隔壁病房退出来的。
原来是她搞错了。
呜呜呜，老师没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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