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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看到皇帝此时的模样，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他还真的是越来越有帝王的威仪。
生在皇家的人，哪里有简单的？
李湛如是想到。
忍不住在心中笑了笑，看来果然是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真正还念在过往，活在过去的人，终究只有他一人罢了。
连这个自己倾心相待的侄子都已经有了异心，这天底下的人只要沾染了全身，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当年的自己是这般模样，自己的大哥也就是先皇也是如此模样。
想到这里，李湛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年轻的天子站在他的面前，看到他的目光，像是在追忆什么？
“皇叔，不知你此次回城到底是为了何事？”
皇帝淡淡地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抹不容质疑的气势。
李湛此时的脑子转得飞快，在短短几息的时间之内。
就迅速分析好了眼下的情况，面无波澜的说道：“这番回程只是想要见见故人罢了，并无其他任何的事情。
毕竟我现在手上无半点权势，也只能称得上是一个闲人罢了。”
皇帝听到他这一番话不置可否，只是神情莫名的笑了笑。
并没有说他相信了，也没有表示他不相信。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李湛起身告辞，“陛下的能力与日俱增，臣看到陛下如今这般模样，心下甚慰。”
“皇叔过奖了，朕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要向皇叔学习。”
皇帝谦逊的说道。
但他眼里的倨傲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此时的天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懦弱，有了权势的浇灌，确实能开出不一样的人生。
如今说话都这么硬气了。
李湛在今日见到皇帝之后，已经是他不知道感叹了多少回了。
“陛下处理公务日理万机，趁这个闲人就不在这里打扰陛下了，许久没有见太后了，臣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太后。”
李湛神情愈发的恭敬，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低垂着眼眸。
“皇叔有心了，母后时常念叨着皇叔，趁此机会去看看母后也好。”
皇帝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李湛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以后，才退出了御书房。
皇宫里毕竟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十分的熟悉。
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经过层层的通报之后，李湛在朱红色的大门外，站了许久才终于进去。
里面的摆设与从前一般无二，还是那样熟悉中带着一丝丝的陌生。
前些日子，李湛就经过乔装改变来见过了太后。
此时他再看到太后，感觉太后身上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从前温柔平和的一个人，现在却隐隐能看到锋芒毕露，甚至让李湛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甚是陌生。
或者说，李湛从来没有看清楚过皇宫大院里面的任何一个人。
里面的所有人都像是披着一层面具，谁也不知道面具底下的到底是什么模样？
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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