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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努力的想要掩饰，但是对于言少凯来说，所有的掩饰在聪明人眼中，都是可笑的演技。
早在方寻向他走来，刻意不看菀菀的时候，言少凯就知道，他欲盖弥彰的做法，毕竟，菀菀的美，是公认的，不同在于，有人沉迷这份美，有人理智欣赏这份美，而还有一种人，漠视这份美。
但这三种人，在看见菀菀的时候，人下意识的动作，眼神都会被牵引过去，只是前者停留时间越长眼神变得越加贪婪痴迷，中间的人由惊讶变为赞叹，但眼神至始至终都是干净，那是对一切美好人事物的纯粹欣赏。
而最后这种人，则是因为眼球的正常工作，每秒转动的频率，而无意扫到，可是再美的景致，在最后一种人的眼中，都会变成漠视，因为美丑于他们而言，真的没有概念，也并不重要。
而言少凯，则是后者。
美丑于他，只是皮囊。虽能乱人眼，不能乱人心。如果有一天，心乱了，他的眼，才会跟着不在平静冷漠。
当一个人在言少凯的眼中有了美丑，能开始乱了他的双眼，就代表，他的心，已经开始不在死水无痕。
只不过，这一点，他自己还并不清楚。
但此刻，方寻越是刻意控制自己不将眼神放在菀菀身上的做法，让言少凯更加确定，他的欲盖弥彰以及菀菀对他可能产生的影响力。
麻烦！
大脑高速分析的言少凯最后总结的两个字，让他低头，眼神深邃的看着怀里一脸不知在想什么，满脸纠结的菀菀，内心天平疯狂缠斗，在留下她后会引发的无尽麻烦和抛弃她后自己会损失的利益两者天平之间取舍。
最后，鼻尖钻进的那一股甜香，逐渐平复由嗜血蛊躁动引发的焦躁和暴戾情绪时，言少凯收紧了菀菀腰间的手。
也做了决定！
菀菀在考虑之后事情的时候突然感觉腰间言少凯的手用力的勒紧了她。她不解抬头，踮起脚尖，想靠近他耳边询问。
身高差异，让菀菀尽管踮起脚尖也依旧没能靠近言少凯耳边，可言少凯在发现菀菀的举动后，却自动的低了低头。
菀菀对于言少凯的举动有些意外，但还会如愿以偿的靠近言少凯耳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嗜血蛊又发作了？不舒服吗？”
言少凯以为菀菀要说别的，没想到是这个，转头与她对视，四目相对，言少凯冷漠冰冷的眸子里是菀菀担忧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眼神之中的冷漠开始出现镜子的裂痕，一道道开始缓慢的皴裂，寒冰开始如大地回春般消无声息的来临。
只是这样的变化，言少凯并不知道，只有注视他的菀菀看得清，他眼中每一刻都在细微变化的神情。
“就问这个？”言少凯面对菀菀，问道。
气息扑在脸上，让菀菀脸颊染上薄霞，有一些羞勉的想要转头，却被言少凯更加快速的钳住下颚，不让她动弹。
这样的言少凯让菀菀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的举动和他们的距离，让菀菀有种下一秒就会被吻的错觉。
面前的人，眼眸水波粼粼，面如桃李，精致的面容每一笔似乎都是巧夺天工的艺术成品，以前听大家说，菀菀的美，无法复刻，也无人能模拟，因为每一分每一厘都秀美雅芝，如烟雨朦胧中遗世独立的洛神，少了缥缈，多了说不出的孤寂高贵。
就像一座完美到无可挑剔的雕塑，美得冰冷高傲却不真实。
曾经的他却从来没有发现菀菀有什么不同，因为他的眼中，菀菀和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女人，长得都一样！没有异同。
可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言少凯发现，曾经以为的一样，开始一点点变得不再一样。曾经听说的那些形容菀菀美丽的词，一点一滴在他眼前如那朦胧的面纱，在缓慢掀起。
可是，又有很多不同，比如她没有大家所说的孤寂高贵，冰冷高傲。在他眼中，菀菀是柔情温顺，宁静而幽魅，有时聪明，有时又愚笨的麻烦。
而她偶尔的聪明是因为他的生命，她固执死守，时而的愚笨也是在他的事情上，傻的不知死活。
因为菀菀是背对所有人而站，以至于没有人看见此时菀菀的模样，只看见言少凯看着菀菀时，眼神的专注。
“待会儿，我能做主我们之后的何去何从吗？”菀菀并没有发觉言少凯内心的异样问道。
“你想做我的主？”言少凯将菀菀的下颚挑起，笑容温和却寒风瑟瑟。
“这个，那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其实我是……嗯……也不对，我……”
“随你。”
“啊？！”
语无伦次的菀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在言少凯面前支支吾吾半天没有理出一个好的说法。
急的菀菀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主要是发现这个男主和委托者记忆中的男主有所偏差之后，菀菀就更加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又在想什么。
可是，却在言少凯的下一句话中，惊若木鱼。
“什么都可以说吗？”
“嗯。”
“如果，不小心惹了麻烦呢？你会善后的是吗？”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的言少凯让菀菀不由得想要试探底线。
“你要捅娄子？”言少凯语气不冷不热的问道。
“不不不，我就是随口一问。”菀菀吓得连忙摆头，却发现下巴还在对方手中。
“嗯。”言少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我也就随口一说。”
“……额。”菀菀语塞。
这个随口一说是前半段还是后半段啊，老大！菀菀再次被言少凯弄得纠结。
就知道，一切都是错觉。他一点也没有变得好说话，一样阴晴不定，摸不透嘛！菀菀暗腹。
在言少凯和菀菀这里发生小插曲的时刻，方寻转身冲这个走到自己身后不远处，明显在讨好自己的男人笑了笑，忽然出手，狠狠一拳打在这个男人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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