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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这才是真实的他？
但怎么解释聂北说的那些难听话？
可是，又怎么解释聂北为李怜梦寻找天玄极阳果？
天玄极阳果……
女人抿了抿嘴，她想不通一个人是要有多天真才会寻找那东西。
聂北当初选择孤身一人进入焚天战场，她得知后还暗自鄙夷这家伙自不量力，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灰溜溜的回来。
出乎她预料的是，聂北最后生死不知，音信全无。
她恶意满满的庆幸，为师妹李怜梦感到开心。
聂北在消失一年后，许多人甚至都遗忘了这么一个人。
可是他却出现了，可惜记忆受损。
似乎只剩下一副躯壳。
原本见他落到这种境地，甚至还做过乞丐，于是想着使劲捉弄一番。
可在得知聂北当初选择进入焚天战场是为李怜梦寻找天玄极阳果后，她的心被狠狠的触动了。
眼泪逐渐湿润了她的眼眶。
女人的年纪不小了，可依旧未经人事。
她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有时也会多愁善感，幻想美好的爱情，以及自己的未来夫君是什么样子等等。
聂北的记忆所剩无几，可仍然记得李怜梦这个名字。
这是爱到了什么程度？
再次提到这个名字，聂北为何会哭的如此伤心？
女人心中感触的同时，也在不断猜测着。
见聂北的涕泪快要落到衣服上。
女人掏出手帕，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亲手为聂北细心擦拭。
可能是聂北太过伤心，在女人为其擦拭的时候，轻轻的握住了女人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女人愣了一下，不过她发现聂北像是将他的手当成了依靠，也就强忍着那股不自然了。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以及关于我以前的事情……”聂北恳求道。
“嗯。”
女人没有拒绝，开始说了起来。
“我叫慕容如霜，瑶池圣地三位真传之一，同时也是怜梦的师姐。”
“而你，是沧澜神剑宗方家一脉方羽岚最小的一位弟子……”
慕容如霜缓缓述说着，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讲到聂北对李怜梦说过的那些话时，她发现聂北浮现出愤怒的表情。
心中很是欣慰，同时也更加困惑了。
终于把一切都讲完，慕容如霜松了口气。
不过她感觉聂北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并且从中感受到一丝怒气。
“聂北，我真的很不解，你对李怜梦爱到这种程度，为何从前一直都对她出言不逊？”
慕容如霜觉得，如果爱一个人，应该对爱的人很尊重才对，聂北的做法明显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聂北眉头紧皱，心想这次该怎么胡说八道啊。
“你也想不明白吗？”
慕容如霜叹了口气，准备将手抽出，这时聂北突然开口。
“我猜测……李怜梦是不是一个很清冷的人？”聂北琢磨道。
慕容如霜一愣，点了点头。
李怜梦何止是清冷，慕容如霜从来都没见过李怜梦真的生气或者难过，也很少见他笑。
她的这个师妹在面对任何事都是古井无波的态度。
让人捉摸不透。
“对，怜梦师妹……怎么说呢……却是不爱搭理人，也不怎么生气或难过……”慕容如霜承认道。
聂北若有所思。
“如霜姐，你觉得李怜梦爱……不，你觉得她喜欢过我吗？”
慕容如霜尴尬的笑了笑，她觉得以怜梦师妹的性子，连生气或难过都没有过，喜欢别人这种复杂的情绪恐怕……
聂北叹了口气。
“如霜姐，如果你是一个男人，却喜欢上这样的女人，你是什么感觉。”
“我……”
慕容如霜的喉咙像是噎住了。
这问题来的很突兀，但仔细想想又引人深思。
是啊，如果是自己爱上了李怜梦这种人，会是什么感觉？
她以往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自己的师妹李怜梦是世间难有的天才，而且怜梦的美貌世间罕见，能配得上的男子还未出现。
而怜梦是聂北的未婚妻，聂北不仅不珍惜，还总是恶语相迎，她知道这件事后愤怒不已，为怜梦感到不值。
可聂家在蓬莱王朝乃是参天大树，比李家强势很多，想悔婚恐怕很难。
慕容如霜之前一直这样以为。
但是聂北刚刚的提问把她问懵了。
爱上了李怜梦这种人，会是什么感觉……
痛苦？
慕容如霜突然回想起之前偶然间同门中几个男人的谈话。
“哈哈，爱上李怜梦这种女人，肯定会生不如死吧？”
“这种女人，只要得到她的身体就够了。”
“呵呵，这倒是挺羡慕聂家聂北的。”
“不过那小子也是个怪胎，听说总是对李怜梦出言不逊，看样子对她根本不感兴趣。”
“按理说李怜梦也没招惹他吧？聂北就算不喜欢也没必要总是恶语相向。”
当时慕容如霜听得怒火冲天，直接将这几人关了禁闭。
现在想来，聂北对李怜梦这种恶语相向确实是个疑问。
但慕容如霜细细想来，不再觉得是聂北一个人的问题。
以往她一直站在李怜梦的角度说话，但如今聂北这个男人触动了她，她愿意站在这个男人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事实证明聂北非常爱李怜梦，甚至为了她沦落到这种地步。
那么造成聂北恶语相向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李怜梦不爱聂北。
“如果我像你一样爱李怜梦，我想我会痛不欲生”慕容如霜如是说道。
聂北再次流泪道：“是啊，这个女人永远不会回应你，更不会表现出爱你的样子。”
“我已经猜到大致的情况了。”
“李怜梦比我年长，境界比我高，我想那时的我是既爱她，又自卑。”
“爱而不得，痛不欲生，她是我的未婚妻，但感觉她与我的距离是如此遥远。”
“在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情况下，那时的我选择剑走偏锋，用恶语乞求能得到对方的回应，哪怕是换来一点点责骂。”
“可惜……都失败了。”
慕容如霜眼里闪动着泪光，抹了抹眼睛。
“聂北，我想当初你扬言要休了怜梦师妹，还有要成全她的话都是真的吧？”
“你是真的想那么做，好让怜梦师妹一心寻找拥有玄皇纯阳体的男子，不再有什么负担。”
“可是两年了，怜梦师妹就没找过，所以你只能孤身前往焚天战场寻找。”
聂北看样子头疼欲裂，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艰难的点了点头。
慕容如霜心里很不好受，突然觉得怜梦师妹好过分。
有一个拥有如此相貌又如此爱你的男子做未婚夫，你不懂的珍惜，连一句话都没对人家说过，即使是恶语相待你也不理会半分。
要把聂北换成自己的话，恐怕会疯掉。
唉，什么时候出现一个这样对我的男人啊。
慕容如霜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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