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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星天原来还觉得可能是秦立刚被调走了，她需要重新找个靠山。
再加上王星天这个项目做成会有一笔不菲的提成，她想从王星天身上得到点好处，或对王星天有意了。
看来是王星天自作多情了。
如果王芳今天中午约的人真是周小凤，那她就充当了周小凤的商业间谍。
王星天暗自庆幸，多亏公司价格还没出来，他没把商务部分的标书交给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天哥，想什么呢？”强子看王星天发愣问道。
“强子，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王芳今天约的人就是周小凤？”
强子听到后也是一愣：“天哥，你是说...应该不会吧？”
公司投标文件里的技术方案和商务条款，报价都属于公司商业机密，泄露给竞争对手是违反公司制度的，公司追究起来可能还会违法。
“我也只是猜测，但现在是关键时候，小心一点没有错，之前别的公司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王星天也还对王芳存有一丝幻想，希望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
“嗯，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王芳确实是太可恨了。”
“强子，咱们就在这对面找个隐蔽的地方，等等看。”
就算周小凤不是约的王芳，王星天现在上去碰到她也尴尬，如果是周小凤和王芳，那就打草惊蛇了。
他和强子找了个隐蔽的地，边抽烟边看着咖啡厅的大门。
王芳中午1：30还要去公司上班，他们不会等太久。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周小凤先出来了，然后上了一辆宝马开走了。
又过了几分钟，王芳也从咖啡厅出来了。
“天哥，果然是王芳。”强子喃喃。
“唉...咱们也去咖啡厅吃饭去吧，顺便再落实一下。”
为了避开王芳，他们绕着路来到了尚岛咖啡。
中年女服务看见王星天后，热情地迎了上来。
“呵呵，你过来了。”
“嗯，给我们开个包间。”
在去包间的路上中年女服务员悄悄地问王星天:
“小李怎么样了？”
“我把她介绍到一朋友公司上班了。”
王星天想等忙完这个项目，再去处理李英迪的事。
到包间点完餐后，王星天不经意地问道：
“刚才是不是有两个很漂亮的美女来这吃饭了。”
周小凤和王芳容貌都很出众，特别是周小凤总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呵呵，嗯，一前一后来，一前一后走，其中一个跟个大明星是的，皮肤那个白嫩啊。”
王星天知道中年女服务员说的这个肯定是周小凤。
“另一位是不是大波浪，黑裙黄外套...”王星天将王芳的外貌特征描述了一遍。
“呵呵，嗯，这位也很漂亮，好像在这附近上班，之前跟一男的常来，我有印象。”
那肯定是之前秦立刚带王芳来过。
“哦，谢谢你了。”
“你是不是又看上人家了？”中年女服务员意味深长地笑道。
“哈哈，不是我看上，是他看上了。”
王星天说着指了指强子。
“呵呵，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中年女服务员说完便出去了。
“可恶，有机会我一定狠狠地干死这个王芳。”
现在已经确定无疑是王芳了，强子愤愤说道。
“哈哈，等做完这个项目，我给你这个机会。”
“天哥，我们一会回去跟肖总汇报，让公司把她开了。”
“无凭无据地怎么跟肖总说，再说万一把她开了，你不心疼啊，哈哈...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天哥，怎么将计就计？”
“咱们也把戏演地真一点，做两套标书，除了她帮咱们做的一套，咱们私下再做一套。”
“反间计，天哥，高。”
他们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后，过了一会肖总就把王星天叫到办公室。
肖总说价格她跟公司申请下来了，公司给王星天的价格是4000万整。
王星天对这个价格非常满意，他原来还在心里预估公司可能给他的价格在4500万左右，现在加上风险计提的500万，也才4500万。
看来肖总确实是帮他尽力争取了。
现在哪怕他就按照4500万报价，不算风险计提的500万，按照20%的提成，理论上他也能拿到800万。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他最终能拿多少还受各种因素的干扰，
这不是二三十万的小钱，面对这么大一笔钱不管是个人还是公司都难免会动心思。
之前狗血的事情没少发生，有的是销售人员拿到提成后直接辞职了，没有兑现给客户的承诺，客户自然不乐意，搞得公司很被动，而且这个客户基本就丢了，但公司也无可奈何。
有的是公司不想付这么大一笔提成，给你找各种理由扣，单强行给你代交个税就能扣快一半了，然后再通过各种避税政策把扣的这部分自己消化了。
后来公司为了最大限度的规避风险，这种大项目除了计提一部分风险费用外，提成也是按照付款和项目进度分批付的。
但王星天只想尽快弄到启动资金，不想在这个项目上耗费太多精力和时间。
因此他心里制定了一个投标策略，做低价格，商务条款苛刻一点，90%预付。
他觉得这样是可行的，除了牛总的关系之外，评标的标准也是价格分占大头，价格分60，技术分20，商务分20。
他判断只要周小凤中了反间计，他报5000万都会是一个超低价。
他现在公司只能靠肖总，有些事必须跟肖总提前说明白，否则中标后就不好谈了。
肖总其实也关心王星天打算报什么价，但这个项目王星天的利益比她还大，她知道王星天肯定自己会慎重，也便没问。
哪怕她不想知道王星天的报价，王星天也要告诉她。
“肖总，这个项目我会顶着5000万报，就定个4990万吧，90%的预付款，我希望公司能给我个承诺。”
这种大项目能争取到60%的预付已经很不错了，肖总自然明白王星天的意思。
肖总也正色地说道：“说说你的要求。”
“肖总，我希望公司能承诺在收到90%的预付款后，立即付给我90%的提成，我对给我提供帮助的人也是有承诺的。”
肖总一笑：“不可能，这是个很大很复杂的项目，虽然有500万的风险计提，但仍有无法估算的风险，你把这个项目从头到尾顺利完成了，提成不会少你一分。”
“肖总，那公司能承诺我多少。”
“60%,最多了，验收完成付到你90%。”
“肖总，我给别人承诺的都不止60%。”
肖总显然不相信王星天的话，淡淡一笑：“那你再跟给你提供帮助的人好好沟通一下吧。”
王星天心里算了一下，按4990万的报价，60%也有700多万了，也可以了。
“肖总，那就按60%吧，公司能给我出个书面的承诺吗？”
“不能。”
“哈哈，肖总，那我就只能相信你了。”
“星天，我值得你信任，再说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自己吗，这个项目是你一手把持的，公司不能让你满意，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我明白了，谢谢肖总。”
“嗯，先保证这个项目中标，其他都好谈。”
“好的，肖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信任和慷慨，那我出去做标书了。”
王星天早就在心里决定，这个项目中标顺利拿到提成后会感谢肖总一部分的。
“等等，如果你对这个项目有十足的把握，现在就可以提前联系一些可靠的人或公司，到时跟咱们公司签个技术服务或咨询类的合同，60%也不是一笔小钱，分散着给你吧。”
肖总这么说主要是为王星天能尽可能多的拿到提成考虑，如果按照正规提成发放只个税就要扣45%了，王星天心里自然是感激不尽。
“肖总，您真是我的贵人。”
肖总难得的妩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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