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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众人的呼吸都重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能聆听上古大能对于道的感悟，对我等以后的修行路，可是有莫大的感悟！”
“如此看来。子良刚才所言，并非虚假。”
这才只是第八十阶而已，便已经有一幅这样的上古大能感悟到，所铭刻的壁画。
很难想象，在这条通天大道尽头，山峰顶部，飘渺的建筑里到底会有什么惊人的传承？
莫殇仔细盯着那幅壁画，总感觉有声音从中传出。
“师，人体海漩包罗万象，岂可只有器一种可为桥梁？”
声音带有强大的吸引力，莫殇不知不觉间，躯体没入壁画中。
这一切他毫不察觉，他的注意力都被耳畔传来的论道声吸引。
”海漩，人体之根本，需要以强大的气为载体。”
“为什么？天地间的势其作用比器可是要好很多。”
“古籍未记，圣人未言，愚师不敢自答。”
“可……师！修行路慢慢其修远兮？吾辈应上下求索，为后人走出走出正确的道路。”
“圣人未言，古籍未载，愚师不敢自答。”
莫殇的面前开始慢慢清晰，他看到一个年轻人，有些稚嫩，对着面前一白发老者鞠躬后离去。
莫殇的视线跟随男子，不断变化，最后来到一处山崖上。
在山崖上，一个中年人正在闭目盘坐。
有些稚嫩的年轻人，走到中年人面前，有些焦躁的开口问道：“兄，我有一些问题，师傅总是说圣人未言，古籍未载，
圣人不说，难道我们自己就不能去求索吗？”
中年男子闭目盘坐，听闻此话后，平静的开口，道：“道漫漫而无知乎，你心中有疑问若圣人之言依旧不能解你心中的惑，那便准寻本心，却求索，行万里路，看世间风光，与春风同行。”
有些稚嫩的年轻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兄，劳烦你替我向师告别，我要远行。”
“圣，坐而论道，少年，起而行之。”
在莫殇视野里，这名有些稚嫩的少年，背负起一把铁剑，向着远方，与春风同行，去追寻自己的心中的惑。
莫殇像是追寻着他的脚步，一起穿过万里黄沙，走过陡峭的山谷。
看过海上生明月的绝世美景，见到过碧海青天的惊天异象。
也被人追杀过，走到过绝境，两人也一同与人论道，心中开始对何为道？有了清晰的概念。
现实时间可能只是过了一瞬，可莫殇却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十万里路，经历了数十年的生涯。
“势，飘渺虚无，无法捕捉，需要以东西为载体，才能与海漩同生。”
数十年过去，原本有些稚嫩的少年，此刻脸上已经被岁月布满了烙印。
这一日，他从一座残破的寺庙中走出，他准寻了数十年的答案，困扰他心里数十年的惑。
在这十万里的路程中，开始变得越发清晰，今天，他终于参悟了。
知晓了，如何将势，转化为与器一样，可以与海漩共生。
莫殇的心中也有了这样的答案。
他沧桑的脸上，布满了喜悦，他开始了返程，再次走了十万里路，回到了离去的地方。
数十年过去了，他原本所在的地方早已物是人非。
离去时他只是一个稚嫩的少年，再回来时已经垂垂老矣。
他被人告知，其师与兄等了他数十年，最终在岁月的侵蚀下，还是没能等到他回来。
当他将自己所发现的将天地间的势转为与器一样可以与海漩共生的方法说出来后，他原本以为此法会记载在古籍中，被后世人传颂。
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那些宗门不但认为他这种行为是破坏天和，是歪门邪道。
非但没有尝试过他的方法，还有人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追杀他。
他离开时，只有十三岁，行了十万里，用了三十年，再回来，用了二十五年。
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双鬓灰白，步入晚年的老年模样。
由于他一直在追寻自己心中的惑，没有在自身修为上下多大功夫，再加上，几十年风吹日晒，早已使他身体极度透支。
莫殇亲眼目睹这一切，心中只有强烈的恨意，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帜，将一位已经步入晚年，一心只想为后人解惑的他，逼得再次远走故乡。
“哈哈哈，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位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已经不再是当年那有些稚嫩的少年郎了，他对着明月，大声怒吼着自己心中的不愤。
他不明白，自己用了一生去探索出的答案，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接受？甚至还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无边的恨意自他周围蔓延，天地间的某种能量被他牵引。
莫殇知道，这是他的恨意，牵动了天地间的势。
恨意牵动着势，在他身边凝聚成一个弥漫杀意的图案。
“杀。”
莫殇不认识这种字，但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所代表的含义。
由势凝聚而成的图案没入其体内，牵动他体内的几乎枯寂的能量海。
“轰……！”
刺骨的杀意，让周围一切活物瞬间枯死。
他原本枯白的发丝，此刻像是被血染过一般，浑浊的双目开始散发血光，弯曲的脊椎，此刻重新挺直起来。
此刻的他，血色发丝披散，浑身散发刺骨杀意，那把自他还是少年时，随他行了一生的铁剑，被他握在手上。
莫殇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亲眼目睹他从一个，为了心中的惑，不惜去走十万里的稚嫩少年，变成一个现在这样，形似疯魔。
在这壁画内，数十年间，莫殇就是他，他就是莫殇，此刻他的心态莫殇完全了解。
“那份无奈，那份恨意，那份不甘。”
所有的情绪在他体内蹦发，牵动天地间的势，不过相比与壁画中这人，莫殇所凝聚出的势则要飘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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