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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微微思索，便胸有成竹，然后踱步而行，装作思索，片刻，他眼睛一亮，挺起胸脯，开始朗声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物载德。”
吟完这两句，陈年扭头看向屋内五人的反应，他觉得众人该是震惊不已，一副惊讶至极的表情。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愣住了。
让我给装到了吧，陈年面色颇为傲娇。
可随后他得到便是脑袋上一巴掌的皮肉之痛。
“让你作诗，没让你背书！”
陈老爷子话音刚落，旁边的那姜文书便冷笑道：“别装了，恐怕就不会作吧。”
“看看，我猜的对吧，刚刚那几句就是你憋了半辈子，为你孙儿弄虚作假之作。”吕元白也插嘴道。
白发柳老妇人也是神色有些幽怨，“老哥哥，你这就不地道了！”
一旁的院长钟赤城喝了一杯茶，没有任何言语，但眼中却有着失望之色。
陈老爷子听到讽刺，脸色涨红，说不出话，随之看向陈年，然后眼神暗了下去。
是不是自己逼得太急了，这孩子再心智开窍，张口诗成啊！
“咳咳，我刚刚就是见到院长大人有感而发，不是作诗。”陈年见状干咳几声，然后再次拱了拱手“现在才是作诗。”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陈年一开口，陈老爷子眼中就有了异样的光彩。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第二句起，那坐着的三人便惊愕了起来。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朝不良帅，在外院长名。”
第四句结束，院长钟赤城嘴角上扬，歪了起来。
.....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零零洒洒数百字，震的屋中数人从刚开始的略显惊愕到如今目瞪口呆。
随之阁楼之内几位儒家老人均是看到陈年身上一股清气升腾，然后融入书院上空之中。
这显然是因为陈年尚未开窍，未成就儒子身份，体内的浩然之气无法储存，径直飞出体外，散于外界。
安静至极，没有任何人说话，这种惊世之作耐人深思，众人均是回味品鉴了起来。
许久，眉头紧皱的钟赤城仿佛陷入了玄之又玄的境界，他开口问道：“这首诗词可有名字？”
“正气歌！”
“好，好名字，好一首正气歌！”钟赤城将书放下，而后走至阁楼窗边，神色激昂。
片刻，他浩然之气激荡，随着声音传入云中。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天空九霄之上，流云奔涌，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屡屡金光折射而下，书院浩然之气翻滚，紫气由东而至。
随之钟赤城每读一句，便有异象升起，一时间大乾所有八境之上的高手均是猛然抬头，望向白鹿学宫，神情震惊不已。
这动静，儒家有人要入九境了！
天空异象继续环生，直至钟赤城彻底复读了一遍，一切才归为平静。
不过外界的景象虽已散去，但钟赤城身上的气势却是依旧存在。
玄之又玄，不断环绕，时而入体，时而溢出。
“恭贺院长！”阁楼之中四人了朗声道。
“恭贺院长！”学宫所有人朗声道。
“恭贺院长！”大乾京都诸多高品儒者朗声道。
钟赤城并未回礼，而是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恭贺个屁！”
随后他衣袖一挥，周身气势消散，磅礴无比的浩然之气瞬息归散于学宫，归散于大乾。
为天下读书之人增添了些许浩然之气与气运机缘。
此动作一出。
京都一座道观，国师睁开了眸子，朗声道：“赤城兄大度！”
阴司一座八角亭内，不良帅也开口朗声道：“大度！”
宫内，一位美艳妇人冷笑一声：“大度个屁，他能收进去么。”
钟赤城没有理会几人反应，散去九境境界与浩然之气以后，他的身心却是异常的清明与淡然自若。
浩然之气的运转甚至比刚刚踏入九境更为流畅。
“为何不破？那可是九境啊！”那白发柳老妇人见状敲击拐杖气愤道。
钟赤城没有回答，刚刚他被陈年所作的正气歌有感而发，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契机，便随之尝试是否能够破镜。
虽然最终结果是可破可不破。
但不知为何，钟赤城总觉得契机不对。
修行到了他这种境界，便靠的不是天赋或者努力了，而是修心与契机。
大道三千，总会遁去其一，八境破九境，便是寻得那个一。
而这其一，不是我的，便不可要。
钟赤城意有所感，于是便散了那份境界。
而也因如此豁达，他散去以后，并未被反噬，反而处于一种难以形容的境界。
伪九境！
钟赤城感受片刻，心中畅快无比，随后看向陈年，“你可愿拜我为师？”
一旁亲眼所见这一切的陈年还沉浸在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上，眼中异彩闪烁，心中更是波澜起伏。
这就是儒家天花板的威力么...
吊炸天！
“你可愿拜我为师!”
陈年这才反应过神，正要应允，却被人打断。
“慢！”
打断之人乃是陈老爷子，此时的陈老爷子昂首挺胸，神情甚是自豪，嘴角都快咧上天际。
“拜师之事先往后稍一稍，咱们先谈谈我孙儿会不会作诗！”陈老爷子看向吕元白、柳老妇人与姜文书。
“...”吕元白，柳老妇人，与姜文书脸色均是有些无奈。
陈老爷子讥讽道：“说话呀，你们要是没话说，那可就得赔礼道歉。”
“陈断，你别欺人太甚！”黑白发吕元白道。
陈老爷子咄咄逼人道：“就欺负你怎么滴！”
姓柳的老妇人没有理会二人斗嘴，开口道：“我出一块可储存浩然之气的浩然木作为赔礼。”
随后那块如同墨玉一样的浩然木飞至陈年面前，落入陈年手中。
“柳老妹子大气！”陈老爷子对老妇人拱了拱手，随后对着陈年道：“年儿，收好了，这浩然木可是能储存你的浩然之气，输入体内便可直接使用，等于说为你增添了一条命。”
说完以后他看向姜文书，但姜文书此时却装作闭目养神，置身事外的样子，并不言语。
陈老爷子知道这人德行，也不理会，再次看向吕元白。“道不道歉！”
“哼，你出的正气题，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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