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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来说,昨天这么大的运动量,一回到家应该倒头而睡不问世事才对。
但是昨晚她躺在柔软的云被里,任由双腿传来要命的酸疼,也没睡着。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不就是起床、吃饭、参加马拉松、还有……还有律言佑背着她……
背她就背她,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什么叫做以后的路不必总是自己一个人走,她林书幼腿好手好的,不自己走路要怎么走路。
林书幼本该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她在律言佑背上听到他那样说时,脸立刻变得天边的云还要红。
她明明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砰砰地跳着,跳得比她跑马拉松的时候还要快。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傻傻的跟浸泡过水的机器人一般,钝钝地只会摇头或者点头。
律言佑帮她拆羊排,起风了之后把外套给她,吃完之后送她回老宅,倚在门框边上遗憾地说今天她跑步跑的乱七八糟让他和第一名失之交臂。
她全程木讷,失去对话技能。
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失眠了。
*
第二天一大早,林书幼顶着个黑眼圈跟秦工请了假,戴了副墨镜,包着个头巾,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她寻着记忆来到了那窄小深处的巷子里,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面正在磨指甲的女人余光一抬,“是你啊。”
林书幼摘下墨镜,三步并两步回来,“这你都能认出来?”
占卜师放下手里磨指甲的工具,“你不是不相信这一套吗,来这儿做什么。”
“咳咳”林书幼清了清嗓子,她想了一晚上,实在不知道应该找谁支支招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想到塔罗牌了。
“占卜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我这儿问问题收费的。”占卜师指了指桌上贴的价目条,“明码标价。”
林书幼扫了一眼价目表,拿出手机就要扫码支付。
“好了,可以问了吗?”
占卜师:“你问吧。”
林书幼:“就是、就是我想问问,一晚上睡不好,脑子里面经常出现一个人,是什么原因啊,是不是有什么讲究啊?”
“经常出现一个人?”占卜师手里洗牌的动作顿了顿,“那是怎么样的感觉?”
“怎么样的感觉?”林书幼想了想,“形容不太出来,大概就是觉得有点烦,有点乱,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
“哦,是这样啊。”占卜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知道。”对面的人自信点头,“一晚上是不是关于他的画面不听地重复,,然后他说的话历历在目。”
是啊。
林书幼昨晚上梦里经常感觉自己还在律言佑的肩膀上,一颠一颠地看着晚霞,听着他说人一辈子很长很长,但是不必一个人孤单地走完全程。
“一想到那些画面的时候,自己心里就开始遐想未来?甚至开始魔幻的出现跟他在一起的画面?”
啊?
“这……这么严重吗?”林书幼有些不愿意接受事实。
占卜师看着林书幼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大半,拍了拍她肩膀,“你这种现象在我的来访者中很常见的。”
林书幼:“什……什么现象?”
“脸发烫、心发慌。”占卜师示意林书幼抽一张塔罗牌。
林书幼舔了舔干燥的唇,从那一堆背对着她毫无区别的塔罗牌里面,抽取了一张。
“恋人牌!大发——”
占卜师神秘到:“你问那是什么,那就是爱情啊!”
她兴奋地拍了拍手,一脸祝福地看向林书幼。
林书幼盯着那卡牌上天使守护的一对男女,双唇开始微微发抖,脸色一瞬间转为惨白,就连面部的肌肉都开始有些抽搐
而后,她丢下塔罗牌“哇”地一声哭着跑出去:
“骗人的把戏,这怎么会是爱情!这怎么可能会是爱情!”
*
“这就是爱情啊!”
律言佑经过研发中心办公室的时候,忽然听到角落里有几个人嘀嘀咕咕的。
他中午跟供应商一起吃饭的时候,供应商带了两瓶拉菲过来,律言佑看到酒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林书幼眼里的星光闪闪。
昨天吃烤羊排的时候,她还矫情的说,要是有红酒配就好了,最好是拉菲。
拉菲配着烧烤喝,也就她说的出来。
于是他今天收了另一瓶,本打算下班后让杨嘉送回律家老宅去。
后来不知怎么的,手脚像是不听使唤的,自己开着车遛着弯就来到了酒庄。
来都来了,不如直接给她好了。
只是律言佑刚走到墙角,就听到几个员工在那儿说着悄悄话。
他向来对公司里这些嚼舌根的消息不感兴趣,脚步一抬要走的时候却听到角落里的人说到林书幼的名字。
“听说是律总亲自把书幼从酒窖里抱出来的,现在后勤部的人部门经理到下专员,人人自危,怎么惹谁不好,惹律总心上人。”
“你说谁能想到酒庄里一个这么不起眼的助理工程师,竟然是律总的未婚妻?”
“林书幼这还叫不起眼吗,你就说她进来第一天开始,研发中心的这帮小伙子,有一天安稳工作过吗?”
律言佑听到这里眉头皱了皱。
“再怎么不安分,人也是律总的,你是没看见律总把林书幼从酒窖里抱出来的样子,两个人之间都冒着粉红泡泡,这就是爱情啊。”
律言佑眉头一松,还是这个员工有眼力见,点赞。
“话说今天书幼怎么没来上班啊?”
“听秦工说她病了,害,未来老板娘,上不上班的有什么关系。”
“也是哦……”
……
生病了?
律言佑:我怎么不知道?
他手指在裤袋里摩挲了一会,掏出手机,正要拨通林书幼的号码,临了,又放下。
算了,他还是回去看一趟吧。
*
律言佑回到老宅的时候,家里的保安、厨房阿姨、保洁阿姨水泄不通地围着林书幼的房间门。
厨房阿姨苦口婆心:“书幼小姐,您不能不吃饭啊。”
“是啊是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跟李婶说,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是何苦你呢。”
“律奶奶知道了一定会责备我们的,您先把门开开。”
一群人在外面劝了个遍,可是里面的人半点响动都没有。
“怎么了?”律言佑推开人群。
“律先生,您回来了,书幼小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我们想看看她,她却把门反锁了,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一声也不吭,我们,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呀。”
律言佑上前一步,敲着门,“林书幼,开门,是我。”
里头还是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林书幼,你开门,有什么事出来说。”
里面依旧安静。
律言佑抓过门把手,用力地往下掰,毫无半点松动的痕迹。
他离开门把手,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脱了外套,从阳台绕过。
他不确定林书幼有没有锁阳台门,等到他绕到她房间的时候,推了推移门,还好,移门没关。
他推开门,进了她的卧室。
卧室中央的蓝白色被窝,鼓鼓的,像是钻了一只小喵咪。
“林书幼?”律言佑三步并做两步,掀开被窝的一角,果然就看到了脸色发白的林书幼。
林书幼把自己裹在小棉被里,拿着餐巾纸抽抽嗒嗒的,见律言佑掀了她被窝,侧身一拽,想把那被窝角抢回来,哼哼唧唧地像是不满。
“大白天的你躲在被子里干什么,还不吃早饭也不吃午饭,你打算干嘛,当蚕蛹吗?”
“我吃不下。”她摇摇头,把律言佑的手往外推。
律言佑的手在被她推的过程中碰到她额头,他缩回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感受,又迅速放到林书幼额头,“你这是发烧了?”
“没有。”林书幼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律言佑:“还没有呢,你这脸拉出去都能直接烙饼了。”
林书幼把脸往被窝里躲,含糊不清的:“我不是发烧,我是受了诅咒。”
律言佑:“什么?”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扯着林书幼往被窝外面拖,“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林书幼闭着眼睛,声音绝望,“占卜师都说了,我心发慌,脸发烫,是因为我已经陷入爱河。”
律言佑:“什么乱七八糟的?”
“怎么会……”林书幼兀自发言,头一垂,直直地砸到律言佑的肩膀上。
“……好疼啊……”林书幼抱住自己的额头。
“说疼的该是我好吗?”律言佑伸手把林书幼的外套扯过来,“穿上,去医院。”
“我竟然发展到要去医院的地步了?”林书幼突然抬头,眼泪目光盈盈。
律言佑抓过她踢落在地上的一只袜子:“你早就该去看看了。”
“我就知道。”林书幼长长地吸了一口鼻涕。
她这一吸,没止住鼻涕,反而呛出眼泪。
她看着律言佑忙里忙外的,心中一阵悲凉,眼里的泪水就更止不住了。
律言佑转身的时候,林书幼就是眼泪鼻涕交织在一起,像座雕像一样,傻傻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律言佑放下手里的袜子,着急走过去,这孩子不会烧傻了吧。
他还没走到人面前呢,林书幼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律言佑,我完蛋了,我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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