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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心里问自己，是自己心里不够干净，还是顾九枭真的对她有意思？
直到下午四点顾九枭的电话打进来，她还是没想明白，和萧勇说了一声，就稀里糊涂下楼上了顾九枭的车。
顾九枭打火开车，看到温小婉心神不定的样子，他明知故问：
“你没事儿吧？”
温小婉低着头，微微摇了摇头，没去看他，莫名觉得和他坐在一个空间里，从未有过的别扭。
顾九枭没继续往下追问她，踩了油门带着她上了路。
在路上，两个人一直都很沉默，后来顾九枭忽然问她：
“你觉得李晋轩这个人怎么样？”
要是放在以前，顾九枭肯定是连提都不会提李晋轩的名字，要是提起来要肯定是要骂他的。
现在，他不但当着温小婉的面儿提了，还语气很淡漠的说起，让人很难捉摸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嗓子里一噎，以为顾九枭要翻旧账了，半天温小婉才木讷的问：
“你指的是哪方面？”
作为客户，温小婉没觉得李晋轩为难自己，反而觉得是个很好相处的客户。
至于其他方面的，温小婉不了解他，所以没办法回答。
顾九枭深颔首，眼睛看着车窗外面，目光微微暗了暗，才道：
“作为男人呢？”
他说不疾不徐，从未有过的平静耐心，却让温小婉更紧张了，仿佛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一般。
目光从顾九枭的脸上收回来，温小婉低头看着双腿间交握的双手之间，忽然就有点没来由的难过。
李晋轩来找她时说过，王静初利用王志东来陷害她的目的就是，让顾九枭觉得她和李晋轩之间有事儿。
听顾九枭这口气，他似乎相信了。
交握着的指尖互相扣弄着，她抬手把耳侧的碎发往后掖了掖，幽幽道：
“你要是不相信我，何必要替我去找王志东。”
说实话，听李晋轩说顾九枭打了王志东的时候，她还有点感动的。
猛地侧头看了她一眼，还来不及看清楚，后面就有车摁了喇叭，顾九枭赶紧又扭头看向了前面的路面开车。
仔细想了想，顾九枭才读懂她话里的意思，反而笑了道：
“对啊，正是因为相信你，我才去找的王志东。”
温小婉有些不敢相信的侧头望着顾九枭，他那棱角分明的俊美侧颜略带一丝笑意，好像真的是她刚才误会了他一般。
“你相信我？”
她指着自己，想确认一下。
顾九枭瞥了她一眼，又笑了，回答比刚才还笃定。
“当然了。”
温小婉这就不明白了，反问：
“既然你相信我，为什么还问出那样的话来？”
嘴上说着，“我好像也没问什么吧？”
在心里，顾九枭好像已经找到了答案，舒畅在他的心尖上一点点的荡漾开来。
这么说，李晋轩来找温小婉，无论他在温小婉面前说了他什么样的坏话，温小婉应该都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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