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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不大不小，王涵也听到了，抬起了哭红的眼睛替温小婉辨白了一句：
“她初来乍到，你们就不要对她那么多要求了。”
这话是对王妈妈的不满，也是对老妇人的回击。
老妇人也不认识王涵，但是知道跪在对面的肯定不是外人，老妇人是王爷爷年轻的时候在乡下的前妻所生的女儿，王爷爷和王奶奶结婚之后，有几年她还时常来走动，所以和王爸爸还算熟悉，看王涵的年纪应该是王爸爸的儿子，便道：
“你也是，见了姑妈也不问候一声，你媳妇儿都被你带坏了。”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姑妈，王涵是不熟悉的，因为在王爸爸十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她偷拿了王爷爷几块钱不承认，那个时候几块钱都是非常值钱的，王奶奶就批评了她几句，从此她再也不来了。
等到王爸爸结婚生子她也没有出席，更别提王涵长这么大了。
王涵心情不好，又不认识她，听她说话不好听又絮叨，就把脸扭到了一旁去。
老妇人马上不乐意了，转过头来又跟着王妈妈批评起温小婉来。
说什么王涵护媳妇儿，将来这日子还怎么过，让王妈妈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拿出做婆婆的气势来教导小辈儿云云之类。
王妈妈也是头疼得很，伸手扶额，捏着眉心，暗地里拉着温小婉的手和她换了位置，道：
“我头疼又犯了，你亲自听你姑妈说吧。”
温小婉是骑虎难下，真想当场晕倒。
这种罗里吧嗦又爱挑事儿的妇人，谁愿意听她叨叨，好像得罪了她，就是触犯了天条一样。
坐在老妇人的身边，温小婉的两眼发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盼望着再来一波吊唁的来宾，能躲过她的耳提面命。
那拉起的白色隔断幕布中间忽然被人给撩起，一个人的脑袋赫然出现在后面，因为内外的光线悬殊，看不清那白布后的面孔，只觉得那阴影里有一双冒着幽光的眼睛阴邪骇人，又出现在棺椁之后，看见的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一个听到动静的是老妇人，她在最外面，又朝里对着温小婉的方向说话。
乍然看到这一幕，她吓坏了，嘴巴张大了老半天都没合上，还以为诈尸了。
“怎么了？”
忽然老妇人的数落就听了，这让温小婉极度的不适应，回头去看她，才发现她一副看见鬼的表情。
“那，那里，那里。”
那妇人结结巴巴的，用手指着白色幕布后的人，生怕温小婉看不到，连忙又拽了她的肩头，掰了她的脑袋过去。
温小婉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虽然自己也近视眼，可是看了两眼，她的直接告诉她，那个人可能是顾九枭。
“哦，没事儿，那是个人。”
温小婉听出了老妇人话语里的颤抖，生怕在这里再把人家吓出一个好歹来，赶紧用语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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