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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温小婉已经习惯了，他什么样子都和她没关系。
守住自己的本分，温小婉坐在了座位上的一角，靠着车门，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车子开出去了一段时间，车内除了赵海波轻微的打鼾声之外，一切都显得十分安静。
忽然，顾九枭微微睁开了眼睛，深色的瞳仁在眼皮子底下转了转，朝向了温小婉的方向。
温小婉一上车就好像被定格了一样，再也没有挪动半步，连上车时候的姿势都保持着。
在看了几次之后，顾九枭问：
“他都说了什么？”
温小婉听到顾九枭不轻不重的说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回脸来看着他。
看到他那微垂的眼睑底下闪烁着丝丝寒光，她知道顾九枭根本就没有睡。
也许，刚才他就是一直这么看着她的？
想到这一点，她的后背不寒而栗。
“我，没，没有，他什么也没说。”
温小婉很认真的回答了顾九枭的话，顾九枭却对她的话冷嗤了一声。
“你自己相信吗？”
温小婉眨了眨眼睛，有些失神的看了他好一会儿道：
“我信。”
“我不信。”
说完，他头微微往窗外的方向转了转，厌弃一般避开了。
温小婉很无语，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的垂下了眼睫去，遮掩着内心的难过。
她知道李晋轩没安好心，可是也没想到顾九枭竟然这样不相信她。
好了，李晋轩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我没说谎。”
她无奈又轻声解释了一遍，顾九枭不予理会，眼睛依然看着窗外，好像不肯原谅她一样。
“他真的什么也没说，您信也好，不信也罢。”
一时没忍住委屈，温小婉还是慢慢的把心底的不快说了出来。
顾九枭那边依然没有动静，昭示着她只能越描越黑。
说再多也没用的时候，她也只能闭嘴不说了，说多了浪费口水，口干舌燥的还没有人给递水喝。
幸好赵海波睡着了，鼾声没停，幸好丁晨不是那爱乱传话的人，她咽了口气，缓缓的又把眼睛转向了窗外去。
丁晨很快把车子开到了天高海阔的楼下，叫醒了还在酣睡的赵海波。
赵海波惊醒，用纸巾擦着眼角回头看顾九枭和温小婉。
“顾总，我们先回去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顾九枭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也没拿正眼看他。
温小婉也下了车，跟着赵海波一起和顾九枭说再见。
等着车子消失不见的时候，赵海波带着温小婉往办公大楼里走，边走边漫不经心的问：
“刚才在现场我没好意思问，那个李晋轩和你说了些什么？”
和顾九枭一模一样的问题，温小婉侧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反问：
“赵总监，难道你也没看出来，这是李晋轩的离间计吗？”
赵海波一愣，轻轻摇了摇头，道：
“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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