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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玄阳御天记 > 第35章 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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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颐典击败大皇子麾下的几位高手之后,很快在京城声名鹊起,隐隐然有不世高手之誉。他也不理会,只是专心训练军士,闲时潜心修武。

    几天后下值,颐典直接回到家中,没有继续和众位将领出去厮混。

    还未走回自己家,就被路炜领着一群人围住了。路炜指着颐典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兄弟们,上!打残他!”

    颐典大怒,一个公子哥而已,动不动就敢把一位官员打伤,目无法纪,胆子也太大了。他发了狠,踏起凌虚度步法,晃了几晃,直接切入路炜面前,掣出匕首抵在路炜脖子上,面色冰冷道:“再惹老子,宰了你!”

    说完,他一脚踢断了路炜的小腿,又面色阴沉地扫视了周围人一眼后,缓缓离开。这些人其中有被颐典打伤过的,知道他的厉害,都不敢围过来。顺利回到家中,今日公主不在,他便专心和夫人们寻欢作乐。正淫乐间,忽然听到樊林的声音,“大人,官差来抓人了!”

    颐典穿上衣服,低声对纪晓曼道:“去找公主!”

    接着,他走出去,正见到工部侍郎路秀成带领一群官差气势汹汹赶来,远远指着颐典喝道:“就是他,抓起来!”

    颐典目光冰冷地看着路秀成,“路大人,这是皇城,难道是你家吗?”

    “哼!敢打断我儿子的腿,你胆子不小!来人,抓起来,本官亲自送到刑部大牢去!”

    颐典缓缓拔出了游龙刃,遥指路秀成,恶狠狠道:“敢动老子一下,我亲手宰了你!”

    “大胆!目无尊长!”其中一位差官吼道,拔出刀冲上来。颐典用刀隔开,一脚将之踢开,然后缓缓逼近路秀成。

    路秀成惊惶地指着颐典,色厉内荏喊道:“大胆,我是朝廷命官……”

    “老子也是朝廷命官!你不通过刑部,直接抓人,这合法吗?既然你违律在先,老子凭什么听凭你处置!马上给老子滚,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说完,颐典的刀抵近了路秀成,架在了他脖子上。

    此时众人忽然听到有人喊道:“三公主驾到!”

    颐典松了口气,自己又可以借势避过此劫了。

    路秀成听到公主到来,就知道今日不能讨得好去,狠狠瞪了颐典一眼,转身面向即将到来的三公主施礼。后者没有理会路秀成的施礼,问颐典道:“张校尉,怎么回事?”

    颐典施礼答道:“微臣回来的路上被路炜带人围住,他声称要打残微臣,微臣一怒之下踢断了他的腿,路大人带人来抓下官。就是这样!”

    “嗯,打得好,就应该这样教训那些目无法纪之人!路大人,你不经刑部,直接来抓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有没有律法?”三公主指着路秀成喝问道。

    “公主,张校尉打伤我儿子,下官来问一问都不可以吗?”路秀成愕然喊道。

    “是吗?你来质问还带着官差?你是刑部侍郎吗?本殿记得你好像是工部侍郎吧?”公主冷笑道。

    此时又传来一声,“太子殿下到!”

    路秀成吓得一哆嗦,赶忙向刚来的太子下跪叩首道:“太子殿下,张校尉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打伤我儿,还请殿下做主!”

    太子问颐典道:“怎么回事?”

    颐典只得又把刚才的事复述一遍,路秀成吓得喊道:“殿下,刚才他拿刀架在微臣脖子上,威胁臣下,您可要为臣下做主啊!”

    “闭嘴!你儿子是什么东西本殿还是略知一二的,如果以后他还敢和大皇子厮混,欺压本殿的人,就别怪本殿不客气!滚!张大人,如果路炜再敢带人围攻你,可当场杀掉,出了事本殿替你挡着!”

    “谢殿下!”颐典施礼道。

    “殿下,他威胁下官……”

    “滚!”

    路秀成恶狠狠瞪了颐典一眼,带着属下狼狈而逃。

    颐典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太子笑道:“你小子前几天怎么不说一声就跑了?”

    “微臣在那也是待着,不想打扰殿下,就回右御林军府了。”

    “你小子不会是怕招惹了琴大家吧?”

    颐典憨厚笑笑,太子会意,摇了摇头。

    众人说了一阵,太子和公主离去,颐典回到房间,继续和夫人们享乐。

    次日,颐典和往常一样去右御林军府当值。府中人已然听说了他将路伟打伤之事,纷纷前来问询,颐典只得简单说了昨日之事。同僚们除了马占峰对他不理不睬,其他人皆劝他小心。颐典谢过他们的好意,也不多言,闲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去要去练兵。

    刚出门,就见马占峰钻了出来,拉住了他,阴阳怪气说:“张校尉好威风啊!给太子殿下长脸啊!”

    “马副统领说笑了,下官只是为太子尽点绵薄之力而已。”颐典淡淡道。

    马占峰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哼,本官看你是不知好歹!你以为大皇子殿下是这么好惹的吗?本官劝你还是识相点儿,去向大皇子道个歉,否则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颐典愕然看着马占峰,旋即淡然道:“这么说马大人是大皇子的人了?”

    “算你有眼力,本官就是心向大皇子,念你是难得的人才,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好好干。今晚我领你去见大皇子,大皇子殿下可以给你很大的好处。”马占峰一副居高临下的俯视之态说。

    颐典鄙夷地看着马占峰,沉声道:“在下只忠于皇上、太子殿下、东大人,至于大皇子,没兴趣。”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本官让你走了吗?”马占峰喝道。

    颐典不理会,径直朝前走。马占峰气急败坏,一个箭步冲上来,要抓他肩膀。颐典身形晃动摆脱,转身怒视着他,“马大人是想抻量抻量下官吗?如果有此意,可到私斗场签下生死契约,不论生死,不论官职,放手一战!”

    马占峰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一个比他官职低微的人竟敢这样对他说话,“你!好!很好!”

    “我当然很好,马大人要战吗?”颐典逼近了一步喝问。

    “哼,别以为功夫好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别忘了本官在你上面!”

    “哼哼,你这种小人也就这点儿本事!你要是敢给老子找不自在,别怪老子不客气,滚!”

    最后一个滚字颐典大声喝出,怒视着马占峰,吓得后者一阵战栗,连退数步才稳住,指着颐典气得直哆嗦,“你……你……”

    颐典一脸不屑,“行了,别在这儿丢人了,这个你字说一万遍也没有用,以后别他娘的烦老子!”说着作势要打人的样子,又吓得马占峰直往后退。

    颐典哈哈大笑,“就你这熊包还带兵,回家带孩子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围不少人在看着,此时王洪走了过来喊道:“都看什么,没见过耍猴吗!皮痒痒了?该干嘛干嘛去!”说完也不理会马占峰,直接朝颐典走了过去,二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没想到张校尉也是个直性子,很对我胃口啊!”王洪开口道。

    “大人说笑了,既然从军,就要有军人的样子,即使是用怒火也能烧死敌人。”

    “是啊,某些人明明是个废物还要占着茅坑!走,本官去看看你练兵。”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辛营。颐典心里明白,王洪是有意站在他的一边给马占峰看,摆明立场。他在心里记下了这份情义。

    两人还未走到辛营,就听到了山呼海啸的呼喊声,正是从辛营的方向传来。王洪笑道:“看来张校尉来的这些天辛营有变化啊!气势不错!”

    “大人过誉了!这些天我和郎健、骆明找了一些新方法训练士兵,请大人观看是否入得大人法眼。”

    “好!我来看看!”

    二人走到训练场,正见到郎健和骆明带着士兵训练格斗,骆明晃着魁梧的身躯大吼着,“都他娘的使点儿劲儿,就当是在干娘们儿,给老子吼起来!”

    顿时山呼海啸之声绽放整个营地。颐典领着王洪走到观演台上看着士兵训练,后者捋着胡须点头道:“嗯,不错,这才叫气势,这才能让敌人胆寒!就是用嗓子也能把敌人吓跑。”

    颐典走到前面,止住军士们的训练,高声道:“今天本官跟你们玩儿点新花样!郎健,你把他们编成序列,捉对比试,选出十个功夫最好的,十个箭术最好的,十个跑得最快的,本官有赏。没别的要求,老子就是要让你们更强,更可怕,就是要让敌人见到你们都吓尿裤子!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山呼海啸之声再次降临。

    “好,郎健、骆明、龙太平,你们三个每人负责一项,军士里自己觉得功夫好或者箭术好,或者跑得快的,分别走到你们面前,各自凭本事比试。快!马上!今后老子立个新规矩,长官对下属和下属回答长官的话都要给老子用最大声吼出来,谁他娘的是娘娘腔就给老子站到这个台上吼一天!听到没有!”颐典吼道。

    “听到了!”

    “好,现在开始!”说完颐典退回王洪身边。王洪看着眼前的壮阔气势,不禁泪眼婆娑了起来,“好啊!这才是虎狼之师!这才是我大夏国的希望!好!好!张校尉,马占峰那混账东西若是敢干扰你,就来告诉本官,本官找他算账。”

    “谢王大人支持!”颐典躬身道。

    “好,你继续练兵吧,给我找个椅子,我在这儿好好看看!”

    颐典叫人搬来一张椅子,递上茶水,自己则走到兵士中间看他们比试,并不时指点。一上午过去,一天过去,终于选出了三十位好手。其中几个特别值得颐典注意的,他都记在心里,比如韩盛和马卫东轻身功夫好,颐典便让二人担任斥候;杨汉、孙定、陈吉顺三人功夫扎实,颐典让三人跟随郎健等人训练士兵,并统领百人;胡宁、朱子良箭术好,颐典让两人协同龙太平训练兵士之箭术,同样统领百人弓箭手。其余人才也逐一选拔任用,各得其所。同时颐典还规定每个月进行一次选拔,依据一定标准组成功夫好手、箭术好手、奔袭好手三个小队,每个小队只限百人,同时可以从外面亲朋好友相识中推荐。

    一天下来,颐典虽疲惫,但却收获颇丰,找到了带兵的感觉。王洪陪着看了一整天,对颐典的练兵之法很是赞赏,对他的勤砺更是赞誉有加,并在一天快结束时到东来骏处将颐典狠狠夸奖一番,使得东来骏也来勉励一番。

    傍晚离开右御林军府,颐典和同僚走在路上,刚出御林军府没多远,就见巴图带领四五个人走来。颐典迎了上去,“巴图兄弟是找我来打架的?”

    巴图爽朗一笑,“不是,咱俩再打下去也还是老样子。我是带大皇子口信来的,大皇子殿下希望张校尉能赏光去一趟毅王府,府内将设宴款待张校尉。”

    “毅王府?巴图兄莫怪,我才来京城没多久,还不知道谁是毅王呢。”

    “毅王就是大皇子。”

    “哦,这样,烦请回去告诉毅王,我非朝秦暮楚之人,毅王府我就不去了,让太子知道不好。再说,我去了怕是回不来吧,哈哈!”

    “张校尉够胆识,巴图佩服。这结果在我预料之中,就不打扰了。”说着,巴图拱一拱手就要走。

    旁边的一个人不干了,瞪着颐典威胁道:“小子,别不识抬举!毅王殿下请你是给你面子。”

    颐典没理他,向巴图说一声告辞转身欲走。后面那人叫道:“爷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颐典也不回头,只笑道:“我只听到狗吠来着,在下从来不和狗说人话。”

    那人气急败坏,冲上来就是一拳,颐典错身避开,同时借扭身之势一拳抽出打在那人脸上,击倒在地。还不解气,他又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以后长点儿见识,做狗也不是见谁都可以乱咬。”

    一旁的巴图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丝毫不在意那人,颐典冲他一点头,再次离去。两人见面两次,颇有惺惺相惜之感,无奈分属不同阵营,不能相交。

    颐典回到自己的家,正见到樊林在练武,他看了一会儿后道:“不错,随我去军营吧!”

    “我倒是想,可府里不能没个人照应啊!”樊林挠头说。

    “这好办,我去军营里找几个能办事的来替你。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军营里才有你的作为。”

    “谢大哥栽培!”

    “哪儿的话!你这身手也不错,看家护院可惜了。”

    回到宅院内一家人开始有说有笑地吃饭,饭后在院子里坐着闲聊。

    王玉蝶坐在一旁对颐典说:“小郎君近来功夫如何了?”

    “每天早晨都起来练功,白天在军营里也练。大皇子说不定又从哪儿找来个高手与我进行生死战,因此为夫不得不勤修苦练。这几日我在追求刀意,而去除刀形、刀力。化重力气、重招式为重刀势、刀意,而今练功时每一招每一式都不落成法,与过去不同,鲜有重复,似乎招式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我觉得自己应该改进自己的刀法,创出新的刀法,新的刀法不是一招一式的演绎而应该是刀意与自身的结合,重势、重意、重内功修为。大娘子以为如何?”

    “嗯,不错,难怪我看夫君这几日来走路时都有一股无形的气势散发出来。功夫练至极致,在随意的招式之中都会流动着内劲,这应该是自然而然的而不是刻意为之的。相公如能练至这等地步,就可以一日千里了。”王玉蝶指点道。

    “那好,我练你看,看我进展如何。”

    说着,颐典起身拿起刀来,随意劈砍削带,每一招式都是缓缓如溪水流动般使出,全身以至刀身都散布着光芒,随着动作缓缓流淌。继而颐典突然间加速,快若闪电,光芒大盛,隐隐然气流已经护住全身。一套刀法练下来,已不同于往日,即使用江湖上流行的普通刀法也自成一格,别具气韵。

    王玉蝶在颐典收刀后赞道:“小相公如今刀意、刀势皆已具备,唯差自然之意境。随着练习,当一切成为习惯时,自然大势也将自然而然具备。”

    “自然之意只有在刻意追求武道劲力、内功之后才能渐悟而成。如今内力正在积蓄,虽还不能保证绵绵不息,却也能支撑一段时间剧烈的战斗。也许,提升内功修为之道正在于对肉身的了解和感悟吧,贤妻以为如何?”

    “确是如此,只有你的感觉可以顺着经脉对身体各处一目了然时,你才能顺其自然地改变。有些人即使没有内功,也可以成为高手,就是以自然之力驭刀、驭剑。但真正的高手却无一不是内功修为极高的人。毕竟,肉身的力量在战斗中是有穷尽的,而自然之力是无穷无尽的。小相公已经不需要再拜师了,随着经历和体悟的增多,许多东西自然无师自通。只要勤励一些就可以了,勤练、勤悟。至于内功,和我们几个女人在一起,自然可以夜夜提升功力。至于将来相公在外打仗,也可以试着将身体融于天地大势之中,汲取天地之精华。凡事都不要急,顺其自然吧。”

    颐典走过去将王玉蝶抱起,感慨道:“有夫人一番教诲,为夫得益不浅。”

    “嗳!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把我们都晾在这儿!”一旁的梁红娇不干了。

    “就是,成天打打杀杀的,哪有房中之乐有趣。”宋兰真也附和着。

    “好!这就成全你们!走,回房,我要看看咱们的床布置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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