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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炜堂兄,路向,也就是大梁城驻军副统领路秀平之子。菲儿什么都不要管,这事儿没完。”颐典愤恨道,他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吃亏了一定会找回场子。
“路向?夫君,这个人很不简单呐!”王玉蝶说,“听说他是铁拳门弟子,人送外号铁浮屠,据说一身钢筋铁骨,夫君败给他不算冤。好在他没想杀你,否则的话夫君今日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
“他不想杀我?我可是拼了老命逃回来的,差点儿就被他宰了!”颐典嚷道,登时牵动内伤,接连咳嗽,还咳出了血。
“难道仅仅因为夫君教训了路炜他就像杀你吗?”杨雨菲气愤道。
“谁知道!听我同僚说他爹是太子的人,应该不是和大皇子一伙的。娘的,敢杀我,活腻歪了!等我伤好了就去找他晦气,非宰了他不可!”
王玉蝶也来了火气,“铁拳门也太不像话了,敢伤我男人,真是活够了!菲儿,你知道路家在哪儿吗?”
“知道!要不我们去找父皇吧,请他老人家为我们主持公道!”杨雨菲说。
颐典摇头,“不!那样就太没出息了,既然他用暗杀手段,我也以牙还牙!皇上知道了未必会宰了他,即使想拘捕他也可能被他跑掉。等我伤好了,玉蝶,晓曼,你们两个和为夫一起去刺杀他!”
“哎!夫君干嘛这样好斗呢,与人和睦相处不好吗?”宋兰诗心疼道。
颐典坚定摇头道:“人善被人欺!我要是不够硬气早就被路炜、路秀成、大皇子骑在头上了。我必须让所有人知道,得罪我就要付出十倍百倍代价甚至小命,这样才没人敢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屙尿!”
“对!就该这么做,夫君是带兵的将领,怎能被人欺负!”纪晓曼也鼓劲儿道。
“你们三个能对付得了他吗?要不我也去吧,虽然妾身的功夫比不上晓曼妹妹,但也还过得去啊!”梁红娇说。
颐典摇头,“不行!他太厉害,根本打不动,用两根手指就能夹住我的刀使我动弹不得,幸亏我机智抓住了他弱点,接连击中其心口、踹伤其脚背才得以逃脱。我们去暗杀他的时候,玉蝶和晓曼负责牵制,我来杀他!”
一家人商议着,渐渐深夜了。杨雨菲离开后,颐典和夫人们利用双修之法疗伤,只在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他们没有睡,而是当夜就去路家踩盘子,先确定了路家位置,然后一直守在那,在早晨时又确定了路向所在的房间。
次日,颐典正常去右御林军府当值,同僚都听说他被人打伤的事,纷纷前来慰问并问他需不需要帮忙。颐典一一婉拒了,他要暗杀,不愿牵扯进太多人,免得留下麻烦。
临下值前他去问龙太平要了一柄小型弩机及三十支箭悄悄带回家。回到家后,他将箭矢上的铭文磨掉并改变了样式,又在箭头上淬了毒药。毒药不是致命的,只是麻药。
当夜,颐典带着王玉蝶、纪晓曼两女在后半夜蒙面再一次赶到路家,潜入府内,直奔路向所在房间。
三人在窗下,颐典令两女埋伏在门口两侧,他则在门口正对面的廊柱后面隐伏,然后从地上摸到几枚石子弹向窗棂。
两声过后里面传来路向的声音,“谁?”
啪!又一枚石子弹在窗棂上。
屋内传出兵器出鞘之声,下一刻路向拎着一把厚重乌黑且泛着幽蓝光芒的金丝大环刀出现。就在他现身的一刻,嗖嗖嗖嗖……颐典接连不断用弩机射出十余枚劲箭,与此同时王玉蝶、纪晓曼二人掣剑左右攻至,直奔路向左右腹部。
接连挡下七枚箭后两女攻到,路向确是了得,突然拔地而起蹿上房顶。但就在他蹿起的一瞬间,一枚箭矢射中了他大腿,头顶处也出现一枚箭,但被他甩刀磕飞了。
上了房顶,路向立即纵身远去。
颐典将弩机背在身上,提刀就追,三人一路追赶,在屋宇宅院上纵跃飞腾。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箭矢上的麻药药效发作,路向的速度渐渐慢下来,终于被三人赶上,将他围在当心。
路向低头看了一眼腿上的箭,这才一把拔下来,看了一眼后甩到一边,然后看着手中提刀的颐典,他认出了刀自然也就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谁,“你果真是个狠角色!”
颐典也没打算对他隐瞒身份,蒙面也只是为了方便行事。
“当然!无缘无故被疯狗咬了,难道我会不动声色忍了吗?我问你,你为何要杀我?难道只是因为你堂弟?”颐典喝问。
路向看了一眼王玉蝶,他眼睛很毒,看出来三人之中她最难应付。不过对此刻已经半身麻痹的他来说,即便是颐典也很难应付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路向冷笑反问。
“当然有!如果你只是为你堂弟路炜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出头,今日你必死!即使今日杀不死你,除非你藏起来不让我见到,否则我不会让你这辈子好过!”颐典沉着脸说。
路向暗中运功冲击麻木的双腿,但却发现越是运功麻木感越强烈,脸上也露出了苦笑,“你杀了我吧。”
此人很硬气,他的确是为堂弟出头才要杀颐典的,却不想因为求生而放弃自尊扯谎,那样自己下辈子只能在屈辱中活着。
“别费力气了,我配制的麻药越是运功逼毒药效发作越快,而且除了等药效过去之外没有解药。有什么遗言没有,你这样的坦荡君子值得我为你送信!”颐典见他是个坦荡汉子或者说是个死心眼儿,也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路向叹了口气,一脸萧然,“真没想到,我路向今日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逼到如此地步。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会了断。既然你愿意传信,烦请张校尉在我死后将这把金丝大环刀交给我师妹,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宝刀,只可惜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师父了,不知他老人家是否还活着,哎!我师妹在安定城和威镖局,是总镖头陈柏农之妻白云仙……”
“什么!”颐典瞪圆了眼睛失声惊呼,王玉蝶、纪晓曼二女也面面相觑。
路向皱了皱眉,问道:“你认得我师妹?”
颐典狠狠一把将游龙刃插回刀鞘,冲上去踹了路向一脚将之踹倒在地,然后指着他骂道:“混账东西,你眼里还有没有善恶?自恃武功高强就可以随随便便杀人吗?如果我够狠辣,路秀成一家败类早都死光了!我问你,白云仙长什么样?”
路向感到屈辱,但也看出来了,这位张校尉肯定认识自己师妹,于是答道:“师妹长得很高大,肤色很白,左嘴角上有一颗很小的痣。”
颐典哪里记得自己师嫂脸上有没有痣,但白云仙身形高大却是真的,因此也就信了他。
“你现在能走吗?”他问。
路向试了试,摇摇头。
“笨蛋!对付麻药的办法是尽快闭住经脉使之不能蔓延,难道你这都不懂吗?”颐典立即骂道。
路向哭笑不得,刚才他被追杀,哪里来得及闭住经脉!
“你认识我师妹?”他又问了一句。
“嗯,你师妹是我师嫂,我是陈柏农师弟。”说着,颐典上前一把将躺在地上的路向翻过身,右手一掌拍在其背部肺俞穴上输入功力并用左掌连续击打其周身要穴。只一盏茶的功夫路向就开始不断放屁、大汗淋漓,身上的麻痹感也渐渐消失。
待清除其体内麻药,颐典站起身道:“有信自己送去吧,老子现在没兴趣管你。回去告诉路炜,如果他再敢欺压百姓、作恶多端,即便他不招惹我张某也会取他性命。”
说完,颐典转身带着王玉蝶、纪晓曼两女离去,留下既感到屈辱又感到懊丧的路向躺在地上发呆。
回去的路上,纪晓曼问颐典:“夫君,你就这么放过他了?万一他不知好歹还要暗算你怎么办?”
“曼儿放心好了,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王玉蝶说,“吃一堑长一智,夫君以后小心些吧,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再得罪人了,斗来斗去多半都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不然,得罪人是难免的,吹这么大亏只能说我还不够强大,没什么可说的。我还要勤修苦练,多长点儿本事才是最要紧的。”
“夫君说得对,如果夫君武艺好,且身边有一群忠肝义胆之辈环绕,肯定不会吃这么大亏。”纪晓曼一向嫉恶如仇且善战好斗,只要颐典说出够爷们儿的话他一定会附和。
王玉蝶曾经也是这样的人,但经过这么多年消磨,心性平和了不少。
三人回到家中,和家人谈论了一番后入睡。
次日,晌午用膳过后,颐典正和几位下僚休息,打算下午继续练兵、读书、切磋技艺,呼延豹忽然走进军帐对他说:“张兄弟,东大人令,所有人到府内去议事,有要事通告。”
颐典笑着回应道:“东大人差几个小校来说一声不就是了,怎么劳呼延兄一个大都尉来通知呢?”
“我是主动要来走走的,顺便看看各军营的表现。说起来还是你的辛营表现最佳,其他军营现在基本上都是东倒西歪,军容不整,只有你辛营,即使午睡休息也井井有条,时间到了立即回复常态。张兄弟来日定非池中之物,佩服啊!”
“呼延大哥谬赞了,小弟初来乍到,怎敢不用心。”
呼延豹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其他几位新上任的时候也有热情,但也没做到你这般。你和他们的区别在于,他们所做只是为了做好本职,而你是真真正正在练兵,为打仗而练兵。”
“大人再夸下去小弟可就无地自容了,让其他兄弟情何以堪呐!对了,呼延兄,东大人召集我们不知是何事呢?”颐典又发挥了他转移话题的嘴上本事。
“一年一度的军界大比武就要到了,应该是这事儿。”呼延豹笑着说。
颐典不禁心动,这倒是一个展示自己实力的好机会,忙问道:“不知往年的比武比什么呢?”
“往年都是较量功夫、箭术、骑射、角力等,今年据说有新变化,进去吧,看看统领大人如何说。”
二人走进去时,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颐典坐在了下首,挨着薛进和文左图,上首的则是王洪、马占峰、呼延豹等人。
等了一会儿,其余的人和东来骏也到了。东来骏走到正中环视一圈后说:“众位也都知道,一年一度的大比武一个月后就要举行了。这次比武呢,和往年不同,重视的是实战本事而不是花架子。具体如何比法不得而知,皇上下令保密,除了兵部的少数几个人外谁都不知道,本官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每地参与驻军都要出五百人参加比武,而这五百人则要在你们所带的十个营当中选。接下来的二十天,你们要加紧练兵,比武之前的十天,本官将亲自挑选一个营出战,清楚了吗?”
“明白!”在座均站起来应道。
“好!都去训练吧,好好练兵!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散了吧!”
此时马占峰站出来说:“大人,张颐典张校尉目无长官、出言不逊,不适合教练士兵,请大人考量!”说完斜了颐典一眼。
王洪立即站了出来,“马大人,屎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某些人无长官的样子,做下属的也没什么好尊敬的!”
颐典也站了起来,“马大人,你对下官说过什么自己清楚,不用下官跟东大人说吧?”
马占峰怒视着二人,又看着东来骏,后者皱眉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你们都他娘的吃饱撑的!屁大点儿事儿也找老子,当老子是老妈子吗?都给老子滚!”说完转身就走了,气得马占峰立在当场发怔。
颐典拉起几位同僚,“走了,走了。”
一群人都跑出去练兵去了,只余下马占峰一人。
几个人出来,呼延豹拉住颐典问道:“张老弟,你怎么得罪那个熊包了?”
“拉拢不成,恼羞成怒。我前几日说要和他去私斗场较量来着,他怂了。”颐典笑着说。
“什么?你要拉他去私斗场,这还不吓死他,当年上战场他可是尿过裤子的,哈哈哈哈!”呼延豹也丝毫不把马占峰放在眼内。
这时王洪走上来说:“听说大皇子通过马占峰要塞几个人进来,老马拉拢你们不成可能要自己塞人进来了。”
“不知要让谁进来呢?”诸葛轶群问道。
“还不知道,据说是三个厉害角色。我们御林军缺三个校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大皇子肯定是苍蝇看到屎了。”王洪气愤道。
鲁定安在一旁晃着脑袋说:“既然来了,就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让他们守规矩,咱们御林军可不要害群之马!”
“定安不可造次,大皇子此人极为阴沉,说不定会派什么人进来,肯定不会是一般角色。”呼延豹提醒道。
一众人闲谈议论几句后散开,颐典回到军营里继续练兵。
傍晚,颐典回到家中,却看到家门外停着一辆华贵马车。他有些意外,因为这不是三公主的马车。
走进去,下人李福走过来对他说:“官人,毅王殿下正等您。”
“嗯,知道了。”颐典并没有感到意外。
进入府中客堂,颐典看到大皇子杨世恒、巴图等五人在场,王玉蝶、纪晓曼两女也陪坐在侧,在两女旁边还有一位面带戚容的女子,容颜姣好。
颐典走上前几步抱拳施礼,“毅王殿下驾临寒舍,荣幸之至。”
“张校尉客气了,本殿应你之请,亲自将黎美人送来赠与张兄弟,还请张校尉笑纳。”杨世恒面带笑容说。
“殿下太客气了,此前张某在私斗场上只是说了句玩笑话,没想到殿下竟然当真了。黎美人既然是殿下所爱,在下岂敢夺人之美,还请殿下收回成命,微臣着实不敢接纳!”颐典不知杨世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因此也不敢轻易接受。
“张校尉此言差矣,本殿一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容不得半点儿虚假。既然已经答应将黎美人赠与你就绝不会食言。借此机会,也希望能与张兄弟关系更进一步。太子有幸先本殿一步认识你,本殿一直引以为憾,希望以后我们之间能更进一步,成为志同道合之人。”杨世恒满脸笑意说。
“这……请恕微臣孟浪,口不择言,在下实在不敢接纳,恳请殿下收回成命。”颐典再次恳请道,他真的有些后悔了。
“嗳,不就是个女人么,张校尉不收下难道是不给本殿面子不成。好了,本殿还有事,张校尉慢慢享用吧。”说着,杨世恒冲巴图等挥挥手,几个人抬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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