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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晨雪一噎，倒也没有想到越家的人竟然这么直接，她抿了抿唇，饭桌上的氛围正尴尬的无以复加，越家的人竟然这么直接就来了。
顾霆衍将筷子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冷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穆晨雪的肩膀一把搂住，“怎么？”
越家的人倒是没有想到顾霆衍竟然是这一副无奈的样子，为首的那人倒是半晌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走到了顾霆衍的面前，将筷子重重地一拍，“顾大少爷，我倒是小看你了。”
顾霆衍点了点头，“承让，承让。”
那越家的人身边还有一个小子，见两个人打着哑谜，当下就忍不住了，走到了穆晨雪的面前，“滚！你这个臭女人，你给我们滚！你又算是哪一根葱，竟然也敢在我们面前叫嚣？”
那个人看着也是挺年轻的，穆晨雪倒是猜不出这是哪一个小伙子，只不过倒是没有多感觉难堪。
就是有点儿委屈。
“不会说话，嘴巴最好就去缝上。”顾霆衍冷哼一声，欺身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了穆晨雪的面前。
“顾大少爷，那可要麻烦你搞清楚一点，到底是谁对不起我姐姐？”
越家那为首的看起来比较年长一点的握住他的肩膀。
“爸！你拦着我干什么？明明当时就是这位顾大少爷，将我姐玩弄之后又抛弃，本来都已经可以上门结亲了，最后，却落得个被退亲的下场。这事儿，让多少人看了笑话？”
玩弄人家的感情？
穆晨雪可是最讨厌这种人了，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顾霆衍，只见顾霆衍朝着她，和她对视着。
也就是这一眼，男人朝着她扬了扬眉毛。
“对不起，今天我原本以为我们是来谈合作的，没有想到，贵方派出来的代表竟然是想要来吵架的。”
穆晨雪也察觉出来了不一样，“贵公司原本就知道自己合作的是顾氏集团，敢问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找茬？”
她皱了皱眉头，朝着那边的几个人，冷声质问，“既然明明就对我们心存芥蒂，那为什么还要来赴饭局？”
这一个晚上，穆晨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从想要给男人搭线到现在，她尴尬地简之想要钻地缝。
……
回去的路上，穆晨雪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开车的男人，只见男人双手握着方向盘，眉头紧紧地皱着，目光直视前方，眼里没有多少笑意。
穆晨雪表示自己只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想起今天的所有这些让她回想起来都羞愧难忍的事情，她这都干了些什么？
“对不起……”穆晨雪扁了扁嘴，刚刚那一副职业女性精英的模样不复存在，而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男人喉咙里溢出来嗯哼的一声，“什么对不起？”
穆晨雪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明明这个单子之前她也是有看过的，对方越家，没有什么黑历史，而且这也是实打实的一个大单子。
“我没有想到你和他们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对不起。”
顾霆衍有些意外地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你竟然还知道对不起？”
穆晨雪接下这样一个单子，从头到尾顾霆衍都知道。
他的目的很简单，不过就是想要穆晨雪认清楚顾霆轩这个人面兽像的家伙。
穆晨雪皱了皱眉，“我……是没有想到越家和你还有这种事情，如果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答应下来，早知道我就……”
“你就怎么？”
顾霆衍循循善诱，“这到底是谁给你的？”
穆晨雪抿了抿唇，“这是……这是……这是顾霆轩给我的。”
穆晨雪刚说完，身边传来了一声冷哼，“我说过，只要是他，那都不可以。女人，你倒是忘了我的话了。”
穆晨雪向来就是一个受了第一次欺骗就不会再相信别人的人，这一次，顾霆轩失策了。
穆晨雪侧过头来看了一眼男人，男人脸上的神情是很认真，但是并没有上一次那样的暴怒。
而且，之前，既然他确实是已经知道了这一个是越家的局，为什么还要赴约？
除非是这个人故意为之的。
“顾霆衍……”穆晨雪皱了皱眉头，“这一次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霆衍嗤笑了一声，反驳道：“故意的？这一次不是你想让我去的？为什么说我是故意的？”
穆晨雪这下是实在没话说了。
这确实是她想让男人去的，也确实是她，男人才会赴约。
可是这也不是顾霆轩的错，因为顾霆轩一早就已经跟她说……让她不要去的。
将这几个可能性全都排除了之后，穆晨雪抿了抿唇。
当天晚上，黑森经过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魔鬼教练打人事件。被魔鬼教练盯上的，全都是被虐打。
翌日。
“霆衍，听说你，接下了一个大单？”顾正雄正在看报纸，突然将话题转向了顾霆衍。
穆晨雪偏过头看了一眼顾霆衍，见他嘴角边噙着一抹笑意，视线转向了顾霆轩，“爷爷，”他一边说一边回答，“这一件事情，说来话长。”
男人脸上嬉皮笑脸的，丝毫没有丢了单子为顾氏集团造成了损失而表现的沉思。
一副十足十的纨绔子弟的模样。
顾霆轩淡淡接住了顾霆衍瞥过来的目光和视线。
“老爷子，听说这单子，原本是霆轩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霆衍负责了……”林美然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最后竟然将这一件事情搞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个人的问题，向来就是能力有多大，就做多大的事情。”
顾霆衍将一块蛋挞放到了穆晨雪的碗里头，淡淡地瞥了一眼林美然。
不知道是不是穆晨雪的错觉，她总觉得旁边这男人的眼神里带着不屑，好像是在嘲讽林美然。
嘲讽她……不屑一顾。
这件事情，老爷子自然是自由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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