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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看，便见老婆婆卖的橘子个顶个的大。她记得她家阿钰唯独喜欢吃橘子这一种水果，三年了，阿钰终于回来了。
老婆婆见来了客人，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顾玖伸出十根布满了冻疮和硬茧的手指：“十块钱三斤。”
“嗯，那劳烦您帮我装三斤吧。”顾玖点了点头，低头拿起一个橘子嗅了嗅，鼻尖所嗅到的满满的都是橘子的香味。
“姑娘给你。”老婆婆装了满满的一塑料袋递给顾玖，顾玖伸手接过沉甸甸的橘子。
这一袋哪里是三斤，明明比三斤多得多。莫不是老婆婆算错了账？顾玖抬起头正欲开口，却见老婆婆向她笑得和蔼可亲，手中还拿着找给她的零钱。
顾玖推了推老婆婆递过来的零钱：“老婆婆，你装的多了。这钱你就收下吧，也没有几块。”
“哎，不不不。橘子是我自家种的多的很，送你也无妨，找你的零钱便拿着吧。”老婆婆连声拒绝，将手中的几块钱零钱塞进了装橘子的塑料袋里。
见状顾玖只能无奈地道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开。然而还没有走几步，身后的那筐橘子就被人踹到在地，有几个橘子还滚到了顾玖跟前。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个人踹倒了老婆婆的那筐橘子，另一个夺过老婆婆手中的称。
老婆婆见辛苦种的橘子都被滚到了地上，立马慌的去捡，将一个一个橘子捡起来用衣服兜住。连声求那几个人不要踩脚底下的橘子，还来不及捡几个就看见夺走自己称的人拿着称杆就要往折了掰。
怀中的橘子又全部掉落在了地上，老婆婆跑过去抱着那个人的腿就开始哭：“求求你，别掰这是我的老伴唯一留下的东西了。”
“我不卖了，我求求你们了，我不卖了还不行吗？”声泪俱下，可是那几个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一个拎着老婆婆的领子，一把把老婆婆丢到了一边。
竟是腾空丢了过去，那些人像是没有感情一样。
称已然被掰弯了，再稍微使点力气可能就要断了。顾玖抿紧了唇上前一把扯住了那杆秤。
被顾玖扯住后，那个人明显一愣。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一脸难看的看着顾玖：“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松手！”
“为官不为民，何为官！”顾玖抓着称不肯松手，然后盯着眼前的那个人。
那人听到顾玖的话蹙起了眉，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怒火。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半分错误，另一只手举起就朝着顾玖要落去。
然而还未打到顾玖，那个人自己的后衣领子却被人给揪住了，季钰站在那个人身后面上像是笼了一层霜。
“你是谁？”那个人回过头看向季钰。
跟那个人一起的几个人也朝着季钰围了过来，伸出手就要打季钰。季钰瞥了一眼围在身边的人然后一脚将面前的人踹倒。接着又和其他几个人打了起来。
一番打斗下来，那一群人都或多或少的挂了彩，唯独季钰拍了拍身上的土捡起地上被掰弯了的称，然后朝着顾玖走了过去。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嘛？”身后倒在地上的人捂着胸口，瞪着季钰的背影。
季钰回过头看着那个人歪了歪头：“听过季晋嘛？好像是新来的，不好意思，你们可能要被开除了。”
说罢不再搭理那几个人，就走到了顾玖跟前牵起了顾玖的手：“阿玖，我回来了。”
顾玖看着季钰一句话也没说，只低头拿过季钰手中的称转身走到倒在地上哭泣的老婆婆跟前，扶起了老婆婆将称递给老婆婆。老婆婆立马将称抱在怀里，哭的上不接下气。
“婆婆，东西回来了。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出来到这些地方卖橘子了。”顾玖叹了口气，抚着老婆婆的背。
季钰默默拿起了地上的筐，将倒在地上的橘子一个一个捡了起来。捡完所有的橘子，然后就沉默着站在顾玖旁边。
橘子都烂了，恐怕再也卖不出去了。
顾玖想要将所有的橘子都买下来，然而老婆婆却摇了摇头。将筐背在背上，怀中抱着称一步一步地往回家的路上而去。
背影萧瑟，惹得顾玖眼圈红了。
季钰拿出帕子递给了顾玖，顾玖接过季钰的帕子就见上面绣着一个“玖”字。针脚歪七歪八地看起来可真难看。
看着手中的帕子，顾玖又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帕子。瞧瞧像是出自同一个人的两个手帕，顾玖看见季钰。就见季钰摸着头，眼神飘忽不定。
“阿玖。”季钰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顾玖的袖子。
“去哪里了。”顾玖叹了口气，拎起地上的塑料袋。
季钰自觉地接过顾玖手中一袋子橘子，然后牵起顾玖的手，语气十分轻松随意地道：“帮我兄长去一个组织当了几年卧底。”
季钰口中的话说的轻松的很，可是听在顾玖的耳朵里。顾玖的心却微微揪起，她家小孩是去冷夜和医生的那个组织了吧。那个组织的根基很深，多年来死了多少卧底？她家阿钰，过的很难吧。
“阿钰，那段日子是不是很难熬。”这样想着，顾玖就停下了步子，伸手抱住季钰的腰。小孩的腰比三年前粗壮了许多，隔着衣服，顾玖依稀能够感觉到衣服底下有力的腹肌。
季钰牵着顾玖的手摇了摇，像是三年前一样，低头瞧着两个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嘴角勾起。脸上的笑意傻气的很，弯着唇，季钰摇头道：“除了每天无时无刻都很想阿玖，每天都想见阿玖，每天都想给阿玖打电话。可是却不能不忍着这一切的思念，其他的并不难，他们都很笨，临了都没有发现我是那个卧底。甚至还想将组织交给我，让我成为负责人。”
顿了顿，季钰握紧了顾玖的手道：“阿玖，我来娶你了。”
【作者题外话】：又一个世界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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