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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却没有一个国家想到去联合其他几个国家进行集体军事防御。还不到一年，其他几个国家也陆续都被攻破了。
一统天下的目标竟这么就实现了，后人评论起来这件事情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顾玖一只手撑着头，连着好几天没有合眼，她此时已然很累了。一旦精神放松下来，整个人变成了浑浑噩噩的样子。
于是顾玖撑着精神，一直不敢小睡一会儿。阿五站在顾玖旁边，端上一杯茶水递给顾玖：“陛下，该歇息一会儿。”
“嗯。”顾玖端过茶水一饮而尽，瞧着桌上堆满了的奏折觉得头疼的厉害。
另一边的一张桌子上也堆满了如山般的奏折，奏折之后是傅丞相。苦着一张脸，埋头批阅着奏折。
“傅丞相好好批阅奏折。”顾玖瞥了一眼伏在案后的傅丞相，竟放下了笔在偷懒。
傅丞相身子一僵，她刚刚也就是稍微停下笔休息一下而已。哪里晓得顾玖竟然一下子就发现她了呢。苦哈哈地继续拿起笔批阅起了奏折。
顾玖撑着身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形一晃又重新倒在了椅子上，桌上的奏折不小心都被碰到了地上。
听到了摔倒的声音，傅丞相探出了头就看到顾玖摔倒了。
阿五一脸担心地扶住顾玖：“陛下。”
“没事。”顾玖摇了摇头，脑袋昏昏沉沉，身子发烫，背后的伤口隐隐发痛。
她的伤一直没有愈合，只是疼得次数多了，便不觉疼了。攻打这些国家，又或多或少受了许多的伤，如今更是没有愈合。
大概是到了命数该尽的时候了……
傅丞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顾玖跟前，伸出手：“陛下，臣给你把一下脉吧。陛下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了。”
“嗯。”顾玖点了点头伸出了手让傅丞相替自己把起了脉。
可是手刚刚搭上顾玖的脉，傅丞相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了。许久之后，才收回了手。
“说吧。”顾玖瞧见了傅丞相脸上难看的脸色，淡淡地道。
“陛下的身体如何衰败成了这种程度？明明是二十岁的女子，正值青春。为何身体枯败的像是一个年老的老妪？”傅丞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脸颓败地问道。
“像个老妪？哈～”顾玖低声笑了起来，这个形容还真是恰当得很。
为何一个二十岁的女子竟会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妪？
因为这个女子自七岁的时候就到了边疆，日日在沙场中死里逃生。边疆气候极端，冷时身上的棉衣如同闲置，热的时候如同身处火炉之中。更惶恐，有些时候风餐露宿，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
身上时常是伤，断了根骨头或者是缺了一块肉都是家常便饭。
这样的经历，如何才能保持青春活力。没有死在边疆已然是个万幸了。
阿五蹙紧了眉，看着傅丞相连忙道：“可有什么办法治陛下的病。”
“没有。”傅丞相无力地摇了摇头，看着顾玖却不忍心开口。
瞧见了傅丞相的欲言又止，顾玖微笑着道：“还剩了几日？”
“不出半月。”傅丞相淡淡地道。
听着顾玖和傅丞相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阿五有些觉得奇怪。蹙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好久之后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眼睛也不禁睁大了。
“陛下……陛下，不会的，不会的。您会好好地活下去的！您会长命百岁，流芳百世！”阿五蹲下身握住了顾玖的手腕。
长命百岁是不可能了，流芳百世，哈，更不可能。她将其他国家都灭了，哪怕没有主观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可是，发动战争还是伤害了百姓的利益。
她是个暴君，喜欢看流血千里之景的暴君。
阿五满脸的担心焦急之情，眼中盈满了泪水。阿五何时已经没有再哭过了，如今因为顾玖命不久矣竟红了眼眶。顾玖叹了口气，伸出手擦了擦阿五的眼角，柔声道：“怎么又哭了，阿五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阿五以前不是答应过朕嘛？你说过你不会再哭了。”
听着顾玖的话，阿五连连摇着头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了下来，带着哭腔道：“陛下，不会的，阿五去替陛下求医问药，世间一定会有一个人能够治陛下的病。”
“阿五，朕的病朕知道，不用寻医问药。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朕要休息了。”顾玖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就让阿五和傅丞相两个人退下去。
傅丞相叹了口气，拉住蹲在地上的阿五的领子就把人也一同拖着离开了。一只脚已然踏出了门槛，就听见身后悠悠地传过来了一句：“傅丞相，别忘了把奏折都带回去批阅。”
脚下一乱，傅丞相差点带着阿五两个人一同摔倒在了门槛上。
“是。”磨了磨牙，只能够应了一声。想到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傅丞相的脸又垮了下去。
西风站在门外听到了顾玖的声音，于是立马带了几个侍女走了进去，将桌上的奏折统统抱着朝丞相府而去。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顾玖又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如今喘口气，都觉得累。瞧着自己的手腕，顾玖心想这一世若是死了，百姓们大概都会高兴吧，因为她死的好。
暴君，人人得而诛之。
顾玖此时没有力气去走到床边睡下，于是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面就闭上了眼睛。侧着头枕在胳膊处，只想着先休息一会儿。让自己能够有些力气来。
昏昏沉沉的，顾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只是觉得脑袋昏昏的，思维却特别清晰。平常不会想起来的事情，如今清晰地印在脑子里面，下意识地就去思考这些事情。
过了好久好久，顾玖才抬起了头。身上也终于有了些许力气，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而后就朝着宫门外而去。
打开宫门，外面竟连一个侍女都不在。西风也不在，顾玖叫了几声“阿五”，可是半天也没有见阿五出来。
她们都去哪里了？
顾玖一愣，而后自行到处走着。想散散心，不知从哪开始，路线竟然变弯了。
立在皇宫门口，顾玖瞧着门外零零星星来来往往的几个百姓。
侍女们看见了顾玖，连忙上前对着顾玖行礼：“参见陛下。”
“嗯，朕想出去看看，若是西风和阿五她们来问，就说朕去散心去了。”顾玖点了点头，对着侍女道。
“是。”侍女行礼，然后又立在了原地。
顾玖缓缓地走了出去，站在大街上呆呆立着。不知道要去哪里，忽然瞧见了一个小孩躲在巷子里面玩着弹珠。
那个小孩她记得，只是一年多的时间里小孩竟然就长得这般大了吗？
一个抱着一棵插满了糖葫芦的“树”的小贩从顾玖跟前经过，顾玖连忙拦住了小贩：“等等。”
“吃糖葫芦嘛？可甜了！”小贩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看着顾玖。
“好啊，我买两只糖葫芦。”顾玖瞧着小贩脸上的笑容，于是勾了勾唇伸手将怀中的一块玉佩交给小贩。
小贩看着顾玖递过来的玉佩并没有伸出接住，而是摇了摇头：“这位爷，这块玉佩看起来太过贵重了。买这两支糖葫芦实在是绰绰有余，我实在不敢收。”
“没什么不敢收的，以物换物就是了。”顾玖将玉佩塞进了小贩的怀里，而后取下了两只糖葫芦。
拿着手中的糖葫芦，顾玖朝着蹲在巷子里面玩着弹珠的小男孩走了过去。
并没有直接将小男孩唤了一声，而是靠在墙上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看着小男孩和几个小女孩蹲在地上玩着弹珠。
顾玖看的兴致盎然，一只糖葫芦渐渐都被吃完了。
小男孩将其他几个小女孩手中的弹珠统统赢了过去，惹得那几个小女孩都瞪着小男孩。但是小男孩却好像什么也不知道，脸上满是笑容朝着其他几个小女孩伸出手：“来吧，交出来吧。愿赌服输！”
那笑容准时灿烂，看在其他人的眼里甚至还有几分想要打他一顿的冲动。
“哼！”为首的小女孩将怀中的弹珠袋子忍痛拿了出来，冷哼了一声丢进了小男孩的手中转身就离开了。
其他几个女孩也纷纷交手中的弹珠袋子交给了小男孩，只是拿出袋子时的动作却有些不舍。
待所有人都把东西交出来之后，小男孩的嘴角都快要咧到太阳穴了。将袋子都绑在自己的腰带上，腰带上面挂着的东西太多，裤子都险些掉了下去。
小男孩连忙拉住了自己的裤子，往巷子口看了一眼见没有人看到，这才舒了一口气。又重新将腰带绑好，使劲绑紧。
“噗嗤”顾玖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声音，小男孩这才发现了自己身后的顾玖。一脸警惕地盯着顾玖，还往后退了好几步。
“请你吃糖葫芦。”顾玖将手中另一个糖葫芦递给了小男孩。
“父亲说了，不可以随便拿陌生人给的东西。”小男孩蹙着眉看着顾玖，眼睛中都是满满地警惕。
顾玖蹲下了身子，拿着手中的糖葫芦看着：“那你不吃的话，我就吃了。”
说着，还张了张口想要试试从哪里下口开始吃会比较好。
瞧着顾玖的动作小男孩咽了一口唾沫，一把拿过了顾玖手中的糖葫芦，连忙咬了一口。
“哦？不是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嘛？”顾玖眯了眯眼睛看着脸颊一鼓一鼓地动作。
小男孩嘴中塞满了糖葫芦，嘴中含含糊糊地道：“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
等到小男孩将一口糖葫芦咽了下去之后，顾玖才有开口问道：“说吧。什么时候见过我的？”
“就是很久之前，我和朋友们就趴在这个巷子口的地方。你站在好高好高地台子上，当时你身旁还有个小哥哥。当时朋友们玩石头剪刀布，我输了，就被推了过去指着你要说一句话。然后阿娘就跑出来把我抱了回去。”小男孩歪了歪头，说完之后又咬了一口糖葫芦。
原来那一日这个小男孩，还是输了游戏所以才会被推出去的。想起那一日小男孩指着她时的口型，顾玖又眯了眯眼看着小男孩：“你那天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小男孩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心虚有些结结巴巴。而后又摸了摸头道：“我忘记了……”
顾玖站起了身瞥了一眼小男孩，忘记了？瞧这心虚的样子也不像是忘记的样子。于是顾玖淡淡地道：“你那日说了‘暴君’两个字。”
听到顾玖的话，小男孩身子一颤。手中的糖葫芦险些拿不住了，缩了缩脖子：“没吧，我不记得了……”
说完。又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拿着手中的糖葫芦转身就要跑。然而转过身要跑却被人拦住了。
顾玖拎住了小男孩的衣领，勾唇道：“既然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那你跑做什么？”
被顾玖扯住了衣领，小男孩不甘心地举起糖葫芦又咬了一口。哭丧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你那日是不是说的‘暴君’两个字？你若是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顾玖状似威胁道。
小男孩的身子又是一缩，颤颤巍巍地回答道：“和我没什么关系呀，都是他们，他们让我说的。”
瞧着可真可怜，鼻子一把眼泪一把的。顾玖松开了小男孩的衣领，而后弯腰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你知道指着皇帝说暴君，该当什么罪嘛？”
“……”小男孩咬了咬牙，扯了扯顾玖的袖子：“大姐姐，你是不是想找你跟前的那个大哥哥，我带你一起去找好不好？你可不可以不要杀我啊。”
顾玖愣住了，身边的那个大哥哥？沐靳？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怎么会知道沐靳的踪迹，那是说明沐靳就在这里嘛？既然在这里，为什么就不来见她。
低下头，顾玖瞧着小男孩：“可以，但是一定是要看到那个大哥哥才可以。”
“嗯嗯！”小男孩立马点了点头。
将手中最后一口糖葫芦吃完之后，小男孩不舍得把糖葫芦的签子丢掉了，擦了擦嘴角。眼巴巴的看着顾玖，像是要顾玖再给他买一只糖葫芦。
顾玖知晓小男孩的意思，挑了挑眉道：“若是你能帮我找到那个小哥哥，我就再给好多钱可以买很多很多糖葫芦。”
听到顾玖的话，小男孩的眼睛亮了亮，心情瞬间明媚了起来，蹦蹦跳跳地就带着顾玖朝着要去的地方而去。
*
小男孩手中拿着好几只糖葫芦，边走边咬一口糖葫芦。
顾玖出了巷子就给小男孩买了好几只糖葫芦，瞧着小男孩一口接着一口地糖葫芦，顾玖想这小孩是不是还没有经历过换牙的疼痛？
“小孩，你叫什么？”看着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身影，顾玖开口问道。
小男孩没有回过身来，而是背对着顾玖道：“小金。”
“你姓金嘛？”
“这是名字！”小金停下了步子，不满地撅着嘴看着顾玖。
“哦哦～”瞧着小金一脸的严谨认真，顾玖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答道。
见顾玖知道错了，小金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糖葫芦继续转过了头边走边吃起了糖葫芦。
不久，小金停在了一栋院子门前，指了指紧闭着的大门对着顾玖道：“那个大哥哥就住在这里。”
顾玖顺着小金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走了过去伸手抚上了紧闭着的大门。轻轻一推，门没有上锁就这么被打开了。
门开了之后，顾玖并没有着急走进去。而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却发现身后的小金已经跑了。
这小孩，跑了做什么？
蹙了蹙眉，顾玖回过头一步就迈了进去。
院中有一股草药的味道，像是晒干的一样。待走到院中就瞧见一个又一个竹子编成的盘子里面放着好多种药草……
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弯腰时不时用手拨弄着那些草药，瞧着那身打扮还有身形像极了沐靳。
顾玖迟疑地冲着那个身形道：“阿靳。”
白衣愣了愣，许久抬起了头转过了身。那张脸渐渐露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明明就是沐靳的脸。
沐靳朝着顾玖微笑着伸出了手：“小玖，好久不见了。”
顾玖缓缓地一步一步往沐靳跟前走去，脚下像是有千斤重。伸出手要将自己的手递给沐靳。
“小玖，想我了嘛？”沐靳拉住了顾玖的手，将顾玖拉进自己的怀里。而后下巴放在顾玖的头顶，两只手紧紧将顾玖护在自己的怀里面。
声音温柔极了，听在别人的心里怕是又要酥上一酥。
顾玖贴在沐靳的怀里，眸色深沉，一只手放在沐靳的心口处感受着手下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地巨响。
忽然下一秒，顾玖手中就拿着一把小刀将沐靳给推开了。
小刀上沾染了沐靳胸口处的鲜血，沐靳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胸口。低头看了一眼流着鲜血的胸口，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顾玖：“小玖，你这是做什么？”
“呵～阿肆，换成了别人的脸，你可开心？”顾玖冷笑了一声，拿着还滴落着鲜血的小刀看着阿肆。
听到顾玖的话，“沐靳”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扭曲了起来。眼中的痴迷癫狂流露了出来，染了鲜血的手抬了起来。
“沐靳”看着手上的鲜血，癫狂地笑了起来：“当然开心，你知道我为了变成这张脸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嘛？七七四十九刀，我的脸整整挨了七七四十九刀，脸上的伤口好了又伤，伤了又好，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我才变成了他！”
顾玖只淡淡地看着眼前人痴狂的模样，却像是局外人一样没有丝毫的表示。
“小玖，你瞧瞧这张脸和他像吗？”阿肆带着血的那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脸，一步一步朝着顾玖逼近。
顾玖依旧站在原地，任由阿肆将自己的手抬起抚上他的脸。
那张脸和沐靳的真像，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是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的。
瞧着阿肆抓着自己的那只手，顾玖眼中划过了一丝杀意。可是面上却不显，淡淡地道：“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脸变成沐靳的？”
“哈～因为你喜欢那张脸！”听到顾玖的话，阿肆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起来，松开了顾玖的手，转过了身，背对着顾玖问道：“那你呢，为什么你能认得出我不是他？”
顾玖垂下了眸，为什么能认出？细节就够了……
“罢了，我终究在你心里比不过他。”一直没有等到顾玖的回答，阿肆转过头叹了口气。瞧着顾玖的眸色越发深沉，咧嘴笑着。看见他笑就如同猎手盯住了一样。
“小玖，没关系。你终究还会是我的，我会将你的皮扒了做成人面鼓，拿着你的骨头做成琵琶，将你的牙齿穿成项链。喝掉你的血，吃掉你的肉。日日敲鼓弹琴，喝酒吃肉。你终当会成为我一个人的，完完全全成为我一个人的！”阿肆继续疯狂的道。
顾玖蹙起了眉，听着阿肆刚刚说着的那些只觉得恶心的厉害。见阿肆一步一步朝她逼了过来，顾玖慢慢往后退着：“阿肆，朕的武功比你高，你抓不住我的。”
“哦？我一个人抓不住，那你觉得十几个人或者几十个人。”阿肆勾唇看着顾玖，眼中满是宠溺，可这份宠溺看起来却像是过了期的糖一样。
拍了拍手，立马院中落下了十几个黑衣人将顾玖围了起来。
顾玖握紧了手中的小刀，抿紧了唇，一副马上要冲上去的感觉。
阿肆低声笑了起来：“小玖，你不如现在就放下手中的小刀吧。”
瞧着顾玖的眼神越发的冷，越发的痴迷，俨然今日的顾玖像极了阿肆盘中的菜。
顾玖并没有答应阿肆的提议，脚尖轻点就和那几个黑衣人缠打在了一起。
“好好打，只要别碰坏她的脸就好。”阿肆勾唇看着顾玖以一对十几个人的模样，怎么打都可以，顾玖身上满身是伤那些皮肤根本做不了人面鼓。只有那张脸还是所有皮肤中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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