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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后，对冯森的审讯已经完成。
冯森已经全盘交代了关于张富贵将一个女生的尸体拉到象牙山埋在了一个地基里的经过。
“你差点害死我。”看着一份详细的口供笔录，颜菲菲的气总算是消了大半。
“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我知道了。”说着，颜菲菲拉着秦奋就朝门口走。
“你这是干嘛？”
“我现在以我自己的名义传唤你，作为搭档去陪我审犯人。”颜菲菲回过头，眼神俏皮中带着一丝祈求。
秦奋对细节的把控和对案件的推进都胜过自己数倍，在这关键时刻颜菲菲自然不能让秦奋就这么离开自己。
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姑娘，秦奋只能无奈跟着一起上了车。
回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离到点还有十个小时，审讯室外颜正索性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身上是一个干警给他盖的一件厚制服。
“嘘”
来到审讯室外，颜菲菲示意干警不要打扰她父亲。
走近后，颜菲菲将制服又拢了拢，眼里满是对老头的关爱。
秦奋这时走到监控处，张富贵面前摆着咖啡水果，应有尽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里面就餐，根本看不出来是在里面接受审讯。
一旁的地上，是那个之前的律师，这时他已经累到直接坐在地上睡着了。
“现在可以去审讯他吗？”秦奋问道。
“嗯，按照规定24小时内他要配合警方。”
“好，等下你照我说的做。”
勤奋凑到颜菲菲的耳边，颜菲菲从开始的严肃到慢慢的表情变得缓和，最后竟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可真损，亏你这么多鬼点子。”
“比起他杀人，这点算什么。”
颜菲菲心领神会，朝着审讯室走去。
秦奋则是站在审讯室外，双手环于胸前。
看着审讯室里的一举一动。
颜菲菲走进审讯室，看得出来张富贵嘴巴里还在说着什么。
可没等他嚣张一会，颜菲菲竟把面前没吃完的盒饭劈头盖脸的砸在他的脸上，随后又是咖啡，又是半个西瓜砸在他的头上。
不一会，张富贵被颜菲菲打倒在地，手拼命的抵挡颜菲菲蛮不讲理的攻势。
这时候身上浑身已经湿透的张富贵还没意识到，颜菲菲在进门前已经将审讯室的温度调到了最低点。
里面现在慢慢正在降温。
十分钟后，颜菲菲神情轻松的走出了审讯室。
“太爽了，总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他跟你说什么了没有？”秦奋笑着问道。
“除了求饶还能干嘛？我去洗个澡换套衣服，你在这里守着。”
两人的对话虽然小声，但颜正依旧是被吵醒了。
颜菲菲走后，颜正也伸了个懒腰。
“颜厅长。”
“小秦，你怎么来了？是菲菲叫你来的？”
“嗯。她把我硬拉过来的。”
“哦，这丫头。”颜正刚起身，就被审讯里的一幕搞的摸不清头脑。
只见张富贵浑身五颜六色，两个手紧紧的抱着肩膀。
“菲菲干的？”颜正一看便知道出自自己女儿的杰作。
秦奋笑了笑没有回答。
不一会，颜菲菲换了一身制服轻松地来到了审讯室外。
“爸，你醒啦？”
“我再不醒，等下你身上这身警服都要被拔下来了。你怎么可以打嫌疑人呢，再说现在我们也没有证据抓他，你怎么这么冲动？”
颜菲菲根本不放在心上，而是轻松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秦奋，你站着干嘛，过来坐啊。”
拍了拍一旁的椅子，颜菲菲示意秦奋坐过去。
秦奋也是坦然的坐了过去，站了这么久确实有点累了。
此后两人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就这么天蒙蒙亮的时候，徐永政带着人走进了审讯室。
一晚上没怎么睡，颜菲菲靠在秦奋的肩膀上还在打瞌睡。
秦奋也闭着眼养神。
“徐厅长，你们来啦？”
“老颜，现在可以让菲菲放人了吧？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徐永政一边走着，一边走到审讯室玻璃处，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大跳。
只见里面的张富贵已经整个人蜷缩在一个角落，鼻涕眼泪一把接一把。
“胡闹！把门打开，把人给我放了。”
徐永政大喝一声，这时颜菲菲和正在闭目养神的秦奋同时醒了过来。
“是。”
一旁一个小民警急忙去开门。
“时间还差半个小时，怎么现在要放人啊？”
颜菲菲打了个哈欠，双手张开伸了个懒腰说道。
“颜菲菲，你等我看我怎么处理你。”徐永政气不打一处来。
颜正这时也已经心灰意冷，一晚上秦奋和颜菲菲就在自己身边打瞌睡，醒了也就是说说笑话，根本没有审讯一个字。
正在这时，颜菲菲走向徐永政，走到他的跟前后，颜菲菲敬礼报告：“报告，张富贵牵涉一起杀人案。现在我向警队正式提出批捕申请。这是江城公安刑警大队的一份污点证人笔录，虽然张富贵没有直接dna身份信息，但是有同案犯已经指控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颜菲菲这段话就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点都没有磕磕绊绊。
看着颜菲菲手上的一份证人证词，徐永政的表情也从开始的愤怒变得缓和起来。
刚才心情还不错想着可以出去的张富贵不敢置信的看着徐永政，眼神里满是渴求。
“同意逮捕。”
直到说出这两个字，张富贵算是彻底的死了心。
而徐永政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没有证据抓人传出去对他也是莫大的影响。
与此同时，原本压抑的心情也瞬间崩塌了。
“你个贱人，你是不是早就拿到这个证据了，你这是故意整我，把我关了一夜你想冻死我吗？赵律师，你给我告她，花多少钱都要给我告她。”在两个干警的控制下，张富贵激动的一边踢着腿，一边被拉入拘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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