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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喜不喜欢陆智民，看在她给你东西的份上，你都不应该坐视不管。”
叶言义正言辞的话，在姜季华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而且，陆智民这个当事人事后都没有找过他，叶言一个外人竟然过来质问，就有些好笑。
“你现在的行为是在为陆智民打抱不平吗？你觉得陆智民会接受你帮她打抱不平吗？你不认识我们两个人，你为什么觉得你以为的就是对的呢？”
接连的问题让叶言涨红了脸，她也是有羞耻心的。
“你说的不对，我是因为我哥才过来质问你的！”
“那你应该找陆智民谈，而不是我。就像是我刚才说的那样，你从别人那里看到和听到的，你能确定是真实的吗？”
叶言瞬间不再说话，她突然想起来，中午的时候，陆智民对那些送东西的行为否认过了，而她现在却用这些虚假的消息来质问另一个受害者。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说完之后，叶言感觉自己的脸要烧红了，转身就向往回跑。
姜季华看着落荒而逃的叶言，心中有些懊恼，他竟然开始反思刚才他的语气是不是有些重了。
意识到这种行为不应该出现的姜季华，心中一跳。
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他看着叶言的背影，不自觉的想到刚才她通红的脸庞，像是以前在家中吃到的红苹果。
回过神来的姜季华，瞬间觉得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他月亮虽然亮，但是脸上的那一抹红也不是那么好辨认的。
“真是……”
姜季华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抬脚却跟着叶言的方向走。
着急忙慌的叶言，心里一直都在懊恼，也就没有注意跟在身后的姜季华。
眼看着就要走到河边了，叶言停下来远远的蹲着，她现在不想回家。
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想联系一下系统，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声音，这让她感到惶惶不安。
慢悠悠的往河边走来的姜季华，本以为在转弯的地方就看不到叶言了，毕竟按照她跑步的速度，应该就回家了。
但是刚转过弯，就听到啜泣声，呜呜咽咽的像是小猫在挠他的心。
“怎么还惹哭了呢？”
姜季华本来可以不管的，但是从他一开始跟着叶言过来的时候，他的行为就已经表明了他不会就这么离开。
走过去的脚步声被姜季华故意放大，听到声音的叶言像是被惊到的小兔子，红红的眼睛看着身后的人。
河边微风徐徐，带着凉气，吹得人冷飕飕的。
“大晚上赶紧回家，河边太冷了，现在在换季容易感冒……”
话出口，两个人都很惊讶。
叶言没想到姜季华竟然跟着她一块回来了，虽然这边也能回知青所，但是绕远。
至于姜季华纯粹是被自己肉麻到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一个小姑娘。
“你，还没走啊。”
叶言的声音很小，要不是因为是晚上四周格外的安静，恐怕姜季华根本就听不见。
然而听见后，他感觉自己似乎被小??嫌弃了。
“我，以后长点脑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要是担心你哥哥，就让你哥哥不要娶陆智民，毕竟陆智民以后是要离开的。”
叶言诧异的抬起头，看向姜季华的目光非常的疑惑。
“你，还说你和陆知青不认识……”
……
姜季华第一次被人堵的说不出话，手不自觉的摸摸头。
“她家的成分很复杂，她的家人是不会让她留在这里的。”
话都说多了，也不差再多一点，不过是安慰一个小孩子，姜季华觉得今天自己格外的容易心软。
“行了，个子不高，想的真多，回家吧！”
叶言呆了这么久，也有些累，刚才哭了这一阵之后，瞬间打了一个哆嗦。
“奥。我今天没看见你在外面，我也没有见过你。”
姜季华看着叶言回家之后，听到这句话还以为想和他撇清关系，心里就那么一会儿有点不舒服。
但是在进门前，叶言的一句再见这点不舒服就烟消云散了。
回屋子的时候，叶言已经尽量轻手轻脚，但是她还是看到了黑暗中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啊！”
突兀的喊声戛然而止。
“姐，你大半夜不睡觉怎么睁着眼睛啊！”
“我在等你啊，刚才去哪了？”
叶喜半夜一醒来，往身边一摸索，发现妹妹又不见了，心想：完了！
结果，没一会儿就听见屋外有声音，等她想要起床的时候，人已经回来了，看着不像是梦游的样子。
“啊，我就是出去上趟厕所，你别担心，上次是意外，我才不会有梦游的习惯呢！”
叶言心里一慌，趁着天黑连忙摸上床，然后钻进被窝不动了。
“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叶喜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完好无损的叶言，就打算明天和周平安说说梦游的事。
回到知青所的姜季华刚进门就看到何为国为他留的灯。
“回来了，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山南边有几只兔子，等着明天找个时间我们上去弄下来。”
知青所不是所有人都很富裕，姜季华就抽空去打猎改善大家的伙食，不过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瞒着村里人的。
“那明天我们干快点，下午就上山，总算能换换胃口了。”
冬天他们知青所的食物并不多，能坚持到春天就很不容易了。
这两天姜季华每晚上都很晚回来，但是一直没收获，今天终于有了好消息。
何为国甚至都想赶紧天亮，想着肉的味道，哈喇子都有些控制不住。
“赶紧睡觉吧，这两天你尽量避着史明宁。”
“我知道了。”
现在史明宁在知青所被孤立，谁都不敢和她有什么交流，要不是陆智民运气好，恐怕现在就不知道在哪了。
收拾完了躺在床上的姜季华在闭眼的时候一瞬间想到了河边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然后就进入了梦乡。
等到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远在首都的人突然从梦境中惊醒。
他今天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小兔子和一双干净透明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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