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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良妻 > 第六十一章 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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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砚……”白云暖唤醒了心砚,心砚揉揉惺忪的睡眼,见是她家小姐,慌忙起身。

    白云暖嗔怪道:“怎么趴这里就睡了?也不盖件衣服,小心着凉。”

    心砚红了脸,“小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闹洞房听说很有意思,小姐怎么不多呆一会儿?”

    “你感兴趣你就自己去瞧瞧。”白云暖一屁股坐到一旁椅子上。

    心砚递过一杯热水,闷头不语。

    白云暖抿了口水,盯着心砚,叹口气道:“和你说一件事,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心砚恭谨立在地上,垂首侍听。

    白云暖这才道:“母亲今天同我说,嫂嫂没从王家带陪嫁丫鬟过来,只带了个乳母。”

    “那王家也是洛县大户,断不可能连一个陪嫁丫鬟都舍不得的。”

    白云暖点头,“不错,其间另有原因。听母亲说,嫂嫂在王家时原有个朝夕不离的丫鬟,偏生那丫头家里的兄嫂也不知是何缘故死活要那丫头回去嫁人,并不肯要王家典身买断的钱。所以,母亲的意思,可能会让你过去梅香坞那边伺候少夫人,毕竟绿萝红玉年纪小,诸事没有你周全。母亲不愿待亏了少夫人,便相中了你……”

    心砚一听急了,她颤声道:“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她好不容易和少爷划清界限,如果夫人让她去少夫人身边伺候,岂不是要日日瞧见少爷的人影?那样可太危险了。结束一段情最好的方法便是不要相见。

    白云暖当然知道心砚的担心,她道:“你也别急,母亲现在也只是同我商量而已。届时,我就说你跟了我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使唤你,横竖回绝了母亲便是。”

    心砚不禁感激地瞅着白云暖,心有余悸,一脸煞白。

    ※

    当夜听雨轩这边主仆共寝,梅香坞那边大家闹完新房,也各自去睡了,一宿无话。

    次日,白云暖一觉醒来,绿萝红玉早已端了洗漱的用具进来。

    心砚一边绞了热巾过来给她擦脸,一边道:“小姐可知昨夜出了大事了。”

    白云暖摇头。

    绿萝红玉两个嘴快,不等心砚细说已经噼里啪啦讲了事情经过。

    原来昨夜三表哥姜湖不知为何就在别院闹嚷起来,把二舅二舅母气到不行。大舅大舅母去劝架,三表哥竟又借着酒劲打砸了一些东西。

    “表少爷也真是的,咱家大喜的日子,他竟然如此胡闹。”绿萝愤然道。

    白云暖蹙起了眉头,三表哥借酒闹事难道是为着自己的事吗?

    只听心砚道:“打砸东西还算事小,竟还伤了自己。”

    白云暖心里一咯噔,等用过早膳,便急忙携了心砚去别院看望。

    正往别院去,在穿廊上遇见秦艽引着刘郎中过来。

    白云暖向刘郎中福了福身子,行了见面礼。

    刘郎中笑吟吟的,因着之前来白府为白振轩看病时与白云暖就见过,所以,此刻看白云暖的目光充满欣赏。

    白云暖问道:“听说三表哥昨儿夜里就伤着了,怎么今早才去请郎中

    秦艽回答:“昨儿夜里忙乱,并未发现表少爷受伤,今早才看见的。”

    刘郎中一旁搭腔道:“昨儿夜里,你们要是去药房请我也遇不着,我出诊去了。”※

    别院内,刘郎中已经替姜湖包扎好了伤口,并开了些消炎防脓的药方。

    秦艽引着刘郎中走出厢房,迎面遇到白云暖和心砚。

    刘郎中虽然口里狡辩,但心里对白云暖已经佩服至极,见白云暖身着粉色雪纺衣裳,翩然走来,犹若天外飞仙,忙拱手作揖。

    白云暖也还了礼,对心砚使了个眼色,心砚便止了脚步,未随她进别院厢房,而是折转身子随秦艽和刘郎中走了出去。

    等刘郎中领了诊金,心砚便道:“刘大夫,我家小姐请大夫稍候片刻,她有话问你。”

    刘郎中觉得和白家小姐谋了两次面,的确和平生所见闺阁小姐大不相同,便随了心砚到听雨轩厅里候着。

    白云暖进了客房,见房内二舅二舅母俱在,三表哥手上缠着纱布,隐隐有血丝渗出。比那纱布血丝更红的是二舅母和三表哥的眼睛。

    想来二人昨夜都睡得不好。

    白云暖上前见过二舅二舅母,便询问三表哥伤情,二舅道:“不碍事,一点皮肉伤。”

    二舅母却话里带刺,“他就是脑子糊涂的,竟为了旁人忤逆父母,伤害自己,有道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真是鬼迷心窍了。”

    话说得再明显不过,白云暖听了心里堵得慌。

    一直不吭声,憋着一股子气的姜湖终于开口道:“刚好阿暖也来了,我就把话挑明了,父亲母亲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姜湖此生非阿暖不娶。”

    一句话令房内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白云暖脸上很是挂不住,而二舅原不反对,却因二舅母执意反对,昨夜还在被窝中闹了一晚上别扭,此刻也不敢说出赞同的话,只是黑沉着脸,闷不吭声。

    二舅母遂骂姜湖道:“你这混账东西,婚姻大事岂是儿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由得你想娶谁就娶谁?”

    二舅母言语很是伤人,仿佛对白云暖做她儿戏很是嫌弃似的。

    白云暖不悦道:“非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得问问我的意见不是?我才是当事人哪!”

    白云暖一句话,三表哥巴巴地投过目光来。

    二舅母忙劝道:“阿暖,你先前同二舅母说过的,你还小,恐你父亲母亲要多留你几年,如此就耽误了你三表哥韶光……”

    “母亲,你让表妹自己说。”姜湖生气地打断二舅母的话。

    白云暖却漫不经心道:“二舅母说的这个原因不过是阿暖的推托之词。”

    姜湖一头雾水,急道:“表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说着不再看三表哥错愕的表情,径自离了客房。

    要不是二舅母言语间多奚落之意,自己也不会明着让三表哥下不来台

    站在客房门外,听见屋内二舅母郁闷不平的声音:“你们听听,阿暖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她竟还看不上咱们姜湖吗?”

    白云暖在心里冷嗤:就兴你挤兑别人家孩子,就不许我挤兑你家孩子?两个舅母比起来,还是大舅母厚道些。不论三表哥喝了酒就混闹的性子,就冲你这有些尖酸的婆婆,我也不稀罕做你们家媳妇。

    白云暖翻了翻白眼,遂离了别院,回听雨轩会见刘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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