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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失落，她在意的是情意，而不是生意。
乐意简直想扶额，善良又单纯。
“菜的问题你怎么想？”
“努力研究新菜啊，”林烟努力打起精神，“柳家在锦州扎根很久了，周利没去之前他们的生意也很好，去了也没什么。就算柳家赶上了我，其他酒楼也还是望其项背。”
乐意皱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
林烟也觉得憋屈，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周利真的帮了她很多忙，她也下不去死手对付她，但是看着乐意不赞同的表情，她只能闭口不言。
“周利这个人可以随它去，但是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乐意都有点生气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之前用一千两和我买名声，让林氏酒楼以鱼闻名，现在这名声就要被人顺走了，你不争？就这么拱手让人吗？”
“当然不是，”林烟被乐意的话刺到了，归根到底还是她没用，留不住人心。
乐意看林烟眼眶泛红，叹道，“林烟，你想做什么？是安于一隅的店掌柜，还是名震天下的大厨？”
林烟手握成拳，她当然想名震天下，但是她连手下的厨子都管不住，想起母亲的责怪，她垂下头，她没有那个能力。
“我不行。”
“你只用告诉我，你想不想。”
乐意不知道林烟怎么了，明明刚见她的时候是个很自信的姑娘。
她一手捏住林烟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你想吗？让整个大渊都知道你林家菜，让林氏酒楼遍布大渊的每个州府。”
“我想。”她怎么不想，她做梦都想完成父亲的夙愿。
乐意安静的等林烟平复心情。
直到林烟开口询问。
“柳家在锦州根基深，林氏酒楼能略胜一筹就是靠鱼，但是现在我们在鱼这个食材上的优势已经没有了，除了做新菜，还有什么办法和柳家竞争呢？”
“新菜当然要做，但也不能让柳家白捡便宜。”
比试那天乐意见过柳家的厨子，年纪不老小了，总是干些鸡鸣狗盗欺压弱小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东西。
次日清晨，锦州城所有酒楼、摊贩、街头巷尾都贴上了鱼的图解，上面详细介绍了鱼的身体部位，去腥的法子和炖煮鱼汤的步骤。
“乐姑娘的法子太好了，您不知道，现在街上的百姓都在夸咱们老板心善呢。”小伙计语速快，哒哒哒哒说个不停，“咱们老板昨个一宿没睡，今晨得了好消息，刚躺下，我寻思把老板做的点心给乐姑娘送些。”
“还有多的图吗？”管家接过店伙计的食盒，份量很足。
“有哇！”
想着是王妃的朋友，石管家便提点了几句。
“多的图留着也没什么用，趁现在大家都在谈论，你不妨叫几个伙计上街把剩下的都发了，顺便带着他们夸夸你们老板。”
“眼见天冷了，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自己煮点鱼汤驱驱寒，可比汤药好得多。”
小伙计听了管家的话，眼睛一亮，冲着他连声道谢，慌忙朝酒楼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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