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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宵墨的话杜锐陷入沉思。
宵墨看自家爷始终面无表情的端坐于上，心中急坏了。
“爷，您……”
杜锐摆摆手，冷生道，“你先出去吧。”
令已下，宵墨就是有再多话想说，都不得不咽下去，“是，属下告退。”
关上门，宵墨神情一变，脚尖点地一跃而上，一息间就落在了亦白身旁。
他在正院看孩子。
此时见到来人，嫌弃的扫了一眼，“急什么？”
宵墨却顾不上这些，他一把搭上亦白的肩，“还不急？你都要被送去南馆了！”
亦白皱着眉从宵墨手中挣脱，“什么南馆？”
“就是花楼啊，乐姑娘说她要开花楼，而且里面卖身的都是男人！”
男人？
闻所未闻。
虽然荒诞，但与他何干？
宵墨见亦白泰然自若的样子急道，“乐姑娘的朋友，林烟，就是前尚食的女儿，说你是容貌甚好，是浊世佳公子。”
亦白：“？”
“我不曾与之见面。”
“但是你声名远扬啊！当年大小姐的那些传闻中就属你和石四最出挑。”
“那又如何？”亦白不懂，这两件事如何扯到一起。
“小王妃夸你好看，又夸我声音好听。万一哪天她馆子里缺人把咱俩弄进去可怎么办！”宵墨是真的急，她跟了乐意好几个月。
深知她的奸商秉性，或许她心里有百姓，也有他们，但该赚的钱一分不能少，人也都得利用到位。
工部士郎天天在家帮她做摇椅，做秋千，做小木马；京城第一才女天天在屋里帮她制封皮；连大小姐，堂堂公主都被她安排去种田。
让他们去南馆挑梁子，宵墨觉得乐意完全做的出来。
亦白耐着性子听完宵墨的分析，只觉得无语。
当真蠢笨至极。
“公主去种田是她自己想种，乐姑娘是在帮她；侍郎夫人也是兴趣使然，而且她钦佩小王妃的心胸；侍郎更不用说了。”
“他一心为民，对皇上忠心耿耿，小王妃做了那么多机关巧件，几个小玩意儿哪能相比。”
“你不愿，她断不会逼你。”
亦白这么一说，宵墨也犹豫了，但是万一呢。
他咬牙问，“那万一小王妃让你去你去吗？”
亦白觉得不可能，“去。”
疯了。
.
屋里的三个姑娘不知院外男人们的想法，他们在和乐意讨论花楼的可行性。
“只能在人牙子那儿去找，入了奴籍才行。”林烟说。
“为何必须是奴籍？”乐意问。
方柳直言道，“好人家的男儿岂会入烟柳之地。”
“对啊，一般都是入仕，再不济就是勤恳劳作，总之不会靠皮相赚钱。”
“啊，”乐意若有所思，“没有乐师吗？”
“有，但也是极不光彩的。”
“为何如此？”乐意问，“王公贵女也习琴乐，琴师地位却如此低？”
林烟解释，“真的王公贵族都是请才子来教，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女子则多是家中长辈。”
“不会有人请琴师的，传出去也不好听。”
乐意听着，默默想，这可能就是鲜少有古谱流传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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