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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送出去了，被人喜爱了一些日子后放在宅子里养着，偶尔想起来去看看，想不起来也是多碗饭的事情，有一天，她遇见了同类，一只狼妖，在她请求下他帮她逃了”
“和我一样的狼妖？”，沈安嘴唇还沾着油，惊呼道。
季长安点头，微笑重复，“是啊，和你一样的狼妖”
“她换了新的地方，又开始一日复一日的生活，很久很久以后她遇见了一个书生，温和有礼，从不逾越，那个书生身上带着一股郁气，考试名落孙山的失意，生活也有些窘迫”
“所以她便把自己刺绣的大半积蓄慢慢给了出去，书生半推半就的要了，往后的日子书生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故事到这里也快有结局了，你要不要猜猜这个妖最后的人生结局？”
沈安当真歪头想了想，身高腿长，肌肉线条清楚可见的处于少年和青年的狂傲又拽的他一歪头，生出了几分意外的萌感，“最后被书生抛弃了？”
说完又接着道：“人妖恋可没有好结局，什么白蛇和人，狐狸精和人，那都是例子，怎么妖就喜欢人呢？”
季长安笑，沈安还小，不知道相爱时候的两个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可以跨物种，也可以跨性别。
“差不多，书生成了贡士，意气风发怕自己声名有污，杀了这个妖”
沈安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这个书生能这么狠。
季长安省略了许多细节，包括身份的暴露，书生令人恶寒的癖好，遭受的屈辱，没必要再说，书生也即将迎来他自己的结局。
“故事听完了，该回去了”，她盖上茶杯。
沈安跟在她身后纠结半天道：“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个书生必有恶报”
季长安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尽管有些笨拙，可能身上的寂寥味太重了吧，连他都看出了。
她只是不值，只是心生感叹，识人不清，半生蹉跎，年华已逝，也许她曾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现实予她重击，还要叫她彻底翻不过身来。
罢了，罢了，她还在不是吗？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沈安，她声音欢快起来，附和道：“没错，举头三尺有神明，恶人自有恶报”
天不收她来收。
两个人吵吵闹闹回到院子，路过桃花树下，竟看见了一天都没见到人影的人。
院子里无数夜明珠照亮，莹白的光洒在那人身上，肤色更白，每一处侧脸轮廓都恰到好处，如削如琢，他眼睛仍在闭着，喊住她，“过来”
她挥手与沈安拜拜，头也不回的跑到他身边，动作敏捷迅速的钻到他怀里，自然又熟稔的抱住他，汲取他身上的气息。
沈安看得一愣，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翌君也一愣，这小妖今日怎么感觉如此主动，像是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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