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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硬压瘪的干粮难啃又刺嘴，她像是啮齿鼠一样悉悉索索的吃完，最后一口，她拍着胸口艰难的咽下去，余光看见早就吃完的牧一沉默的看着她。
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她就是感觉出了一点嘲笑看好戏的意味。
她眨着被噎出来泪水的眼睛看他，“你们暗卫就吃这个？”
“嗯”，牧一点头。
好惨，等回去要记得赏赐他珍馐佳酿。
洞外传来细碎脚步声响，牧一抓着剑的手一紧，左手瞬间抱住她的腰，侧耳倾听。
他们找来了，他唇角细微翘起，比他预计的还要晚，果真废物。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道，“仔细搜，看看有没有山洞”
两个蒙面人互相对看一眼，小心靠近，堪堪能容纳两个人的洞口一览无余，里面没人。
两枚钢镖破空而出，绽放两朵血花，犹如蝙蝠倒吊在树上的牧一旋身而起，如大鹏展翅脚踏细枝，飞掠而过。
“追”，杀手大喝一声，昨晚的惊魂一幕再度上演，数十道身影紧追不舍，杀气腾腾。
“吁”
两列十六匹马齐齐昂头嘶鸣，当头一个面覆黑铁面具的人耐心的跟着飞舞的小虫行进，飞过高矮围墙，小虫停在一处石墙上，他低头观察。
须弥手一动将痕迹连带着小虫抹掉，扬声道，“全速赶往青芜山”
同时手向上一扔，红烟在高空炸开，如水浸墨一样迅速飘散。
在山中极速行进的牧一骤然回头，看见半空的红烟，突刹下脚步，旋身，右手飞剑，穿破一人的胸口，侧踢拔剑，屈腿后仰180度躲过砍过来的大刀。
季长安紧紧缠绕着他，努力降低存在感不给他增添负担。
后脖一凉，一缕青丝落在地上，她缩缩身子，与他贴的更密切些。
剑尖点地，他借力翻身，竖劈，蒙面人用来格挡的刀碎成两段，人从中间缓缓裂开。
季长安担忧的看向他的右臂，伤口崩裂，血水浸染了包扎的布，源源不断的往出流。
他的动作慢下来，蒙面人抓住机会一个个猛攻过去，剑起，划破一人喉咙，旋身左手拔剑阻挡，攻势竟丝毫不比右手差。
一声尖利的哨响，蒙面人纷纷不要命的围攻上来，天旋地转又地转天旋，季长安眼里掠过刀光剑影，狰狞面孔，倒退的林木。
“抓紧”
山顶牧一低喝一声，纵身一跳，凛冽风声吹过，他左脚蹬在石壁上用力旋身，左右两手猛地掼入，将匕首插在缝隙里，落势骤停。
他脚踩在凸出的缝隙里，胳膊上的肌肉因为用力鼓起，季长安趴在他肩上看着他臂上新添的露出白骨的伤，后背破开的血红的口子和全是血迹的衣服。
沉默的望着远处大片白云，跳跃而出的红日，眼泪如断线了的珠子啪嗒啪嗒落到他的肩颈处，染湿了他黑色的衣衫。
牧一感受着这股突如其来的的湿意，话在心里绕一圈后吐出四个字“公主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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