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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旅馆的时间不同的是,游戏里现实的世界已经是黎明了。
天亮了。
熹微的朝阳照在脸上,不由得让人松了口气。
岛屿的夏天没有张放的家乡那样寒冷,在这种低纬度地区,气温常年维持在较高的范畴。
但是清晨的风,依旧吹拂了起张放的外套,钻进了他满是汗水的脖颈。
张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是死里逃生啊。
回想起上一秒深陷僵尸群的危险,张放还是忍不住冒出冷汗。
不愧是生存任务,想活下去太难了。
张放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现在,他正处于一片平坦的荒地上,四处到处都是杂乱的小土丘,偶尔可以看到烧成灰烬的纸堆,被石头压住,堆积在土丘旁。
这里应该不是正常的埋骨之所,而是一个乱葬岗。
幸运的是,张放早有准备,他早已将有用的道具收好,放进了游戏背包里,将不过一立方米的背包空间塞的满满当当的。
一个虚空的储存空间,简直太方便了,如果没经过这些离奇的事,张放肯定会惊讶的张大嘴巴。
只不过现在,他已经习惯,麻木了。
搏杀僵尸,不仅给了张放死斗的经验,锻炼他的意志,还引出了那个神秘的男子,这是重大发现,如果能完整发掘这个男人身上的线索,会对自己的任务有很大帮助。
经过了一场激战,张放对自己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惊喜的发现,心脏的增幅太重要了。
他的第一次战斗,基本是靠着堆彻起来的压倒性力量才胜利的,如果自己能有精湛的技巧,也许不会像现在这么困难,自己也许有机会进一步了解那个神秘而危险的旅社。
他现在浑身沾满了僵尸恶臭的血液和动物油脂,他只能放弃这身衣服,穿上自己唯一能替换的夹克。
微风吹起这股血液传出的气味,让张放不禁连连干呕。
他的手臂现在还因为用力过猛而肌肉颤抖,他努力的压抑自己翻滚的胃液,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良久,他才恢复过来。
张放不打算带着这堆破烂去殡仪馆上班,所以,他用手挖出一个大坑,将没用的东西都埋进土里。
然后,又在自己埋东西的地方做了个记号。
他这才想起,为什么镜界系统让他代替这个叫张文方的人。
如果没有自己的突然爆发,这个落魄又大胆的学生就要死在这个夜晚了,即使有神秘男子的救助,张文方也扛不住第一波僵尸的袭击。
这个埋葬着这些衣服的土堆,也算是张文方的衣冠冢了。
张放坐在衣冠冢旁边,复盘着旅馆的惊险经历。
据男子的语气和态度推测,他应该是认识张文方的,并且他释放出了明显的善意,不仅给张文方解围,还帮助他逃离了那个诡异的旅社。
问题是,男子头顶和张放绞杀的那头僵尸一样,都拥有狰狞的疤痕,这是所有僵尸的共同点。
这个男子也是一个僵尸吗?
什么等级的僵尸能震慑一个楼层的紫僵,还能保持清晰的头脑,帮自己脱离?
同时,按照那个男子的话,他已经救了张文方不止一次了。
虽然这次的救援对自己来说时间刚好,但是,这对真正的张文方来说却晚了一点,他无法应对第一头僵尸。
不知道这次,这个神通广大的男子为什么迟到?
同时,张文方来这个鬼地方不止一次,为什么这个落魄的学生不断的闯入这个诡异的地方。
是为了探险,还是找人?
那个神秘男子就是张文方日记里的那个‘红“吗?
现在来看,这些都没有答案。
听男子在他离开时劝说的语气分析,张文方和他的关系应该不仅仅是普通的随手帮助而已,那个男子真心劝说张放不要回来,说明他们的关系比想象中更密切。
这次张文方又出现在旅社,是有了男子的帮助才让他有恃无恐吗?
扑朔迷离,张放已经隐隐闻到了真相散发的血腥味,那一定是一个离奇又残酷的故事。
听人劝吃饱饭。
张放决定听从男子的叮嘱,在无法保障安全时,先不回去,离开这个地方,先完成其他任务,对那个恐怖旅馆的探索先放一放。
······
昌敏城
虽然这里不过弹丸之地,但是昌敏的人口密度很大,远远超过了这片土地的供养能力。
社会资源的有限性,造成了就业机会的短缺的困境,如今,很多行业的岗位需求已经饱和,阶级固化严重,普通人一辈子都没办法向前一步。
在昌敏高速发展的今天,仍然有很大一部分本地人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
清晨时分,他们就被迫从被窝中爬起来,开启了新一天紧张忙碌的生活。
······
张放顺着荒野里人们踩出的小道,找到了一条通往城里的大路。
没等多久,就叫停了一辆向城里的酒店运送酒水的货车,因为张放急于进入市区,找到自己工作的殡仪馆,他没有讨价还价,付了足足一百昌敏币才搭上这辆车。
司机对凭空多出的酬劳表示强烈欢迎,并且,他也不介意多一个聊天对象,来打发这两个多小时的无聊车程。
张放也需要一个本地人了解情况,至少要接触一下昌敏城的基本信息。
所以,两人一拍即合。
通过和司机的聊天,张放得知,昌敏有三家殡仪馆,但是,由于很多家庭无力为一个死去的人负担昂贵的墓地费用,加上民间火化种类繁杂,很多平民死后,并不会选择殡仪馆。
业绩不好,自然就要停业,殡仪馆也不例外。
如今,依旧提供丧葬服务的,就只有昌敏城的中心殡仪馆了,至于张放工作牌子上的那个西城殡仪馆,已经在很多年前正式宣布倒闭了。
“大叔,昌敏城里有没有什么旅社可以住啊,大酒店我也负担不起啊。”张放假装漫不经心的问。
他依然很关心这旅社的消息,这里面很有可能有大秘密。。
“旅社?”司机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张放一眼:“你找这个干什么?旅社的住宿条件可不好,要我说,东城新开了好几家大酒店,贵是贵了点,但是它有贵的理由嘛。”
“我来投奔亲戚,还没找到,钱却要花没了,住不起大酒店。”张放挠挠头,装作不好意思的说。
“那倒也是,”司机点点头,接着说:“旅社可不多,现在想找就更难了。”
“那我这两天可没着落了。”张放假装漫不经心的应和着。
“为什么找不到旅社啊?我前几年还记得有不少的。”随即,张放接着问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了,那怎么能一样。”
“昌敏最好的旅社,老板干了几十年了,没别的,就是便宜,本来很适合你,但是可惜,前两年失火了,旅社连人带楼,直接烧烂了。”司机摇摇头说道。
“咱们昌敏的兴北集团,你知道吧。”司机接着说:“那可是咱们昌敏城的龙头企业,老板王家兴,天天上报纸的人物。”
“有人说,旅社之所以失火,是因为兴北集团要买一块地开发,正好看上了旅社的那块,但是老板死都不让,一气之下,集团就派人直接把旅社一把火点着了,后来还闹的挺大的,但慢慢也不了了之了。”
“这兴北集团这么霸道的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张放故作诧异的引导司机继续说。
“你以为呢?人家集团财大气粗,这种事干了很多次了,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房子倒塌压死了人,根本不可能闹这么大。”
“人家大人物,都有自己的办法,王家兴一出马,就把闹事的人摆平了,兴北集团没多久就在那块地上建了个百货大楼,现在已经赚大了。”司机酸溜溜的说。
“早晚遭报应。”张放顺着司机的语气调侃的笑了笑。
他的内心可没有表面这么平静,一个老式风格的旅社,一个老头是旅社的老板,张放不认为这些都是巧合,也许,说的是一个旅社也说不定。
旅社是怎么变为一个豢养僵尸的诡异牢笼,估计只有那个苍老诡异的老头知道。
这些事情。都紧紧的牵动着张放的心。
······
货车到了昌敏城,已经早上9点多了。
街道上人潮汹涌,张放不敢大肆寻找地图,只是偷偷买了一张旅游指南,靠着指南附带的地图,张放找到,那个城西的殡仪馆就在十几公里外的郊区。
“这么远,走过去都要中午了,打车钱也不够,怎么过去啊?”张放自言自语。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张放。
但天无绝人之路。
此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的早餐店,在这个偏僻的早餐店的门口停着一辆和它的装修极不搭配的红色的跑车。
这辆车好像不错,以跑车的性能,足以把张放按时送到了。
一个邪恶的念头悄悄的萌芽。
果然,有了力量就很难约束内心的魔鬼,罪过,罪过。
张放内心暗暗忏悔,然后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刚走近,就看到一个黄头发的小混混洋洋得意的炫耀着。
“看看,这款新提法拉利sf90,这流线型的车身,这顺滑的漆身,跑起来别提有多爽了。”
小黄毛甩了甩自己最为得意头发,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名贵的西服三件套。
要不是实在不会系领带,他今天一定稳稳踏进上流社会。
气质明显还没来得及跟上财力的增长,真是甜蜜的负担。
旁边,一个红色爆炸头摸了摸车身,仔细感受了一下纸醉金迷的味道,忍不住一脸羡慕问:“这车要多少钱啊,杜哥。”
这可正问到了点子上,杜哥摆了摆手,手腕上挂的不锈钢铁环叮当作响,故作随意的说:“俗,俗不可耐,谈什么钱不钱的,这个小玩意,500万左右吧。”
“哇!”杀马特们一阵感叹,黄毛也陶醉在这声感叹里。
“你哪里弄来这么多钱啊?不会是偷的车吧。”这时,一个不太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小黄毛撇了一眼,找找是谁这么没眼色,却正对上绿色洗剪吹嫉妒的眼神。
一双无神的眼睛在黑色眼影的映衬下,散发着无尽的幽怨。
黄毛心里不禁一阵冷笑。
“王家兴知道吗,特别有钱那个,就是那个兴北集团的董事长,前两天,王叔,不对,是义父,义父和我一见如故啊,直接收我为义子了,对了,以后别叫我杜哥,我是王家的人了,改姓王了。”
小黄毛看着他们或嫉妒或羡慕的眼神,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
他不在乎别人嫉妒不嫉妒,也不在意自己改换门庭是不是不孝,他只关心自己是不是从此站起来。
王家兴的义子可不是以前那个?潘浚?槐匾?俸驼庵中”袢?钠??约河辛饲??窬忠灿Ω帽浯笠坏恪
想到这,黄毛心情更好了。
“这车确实很帅啊。”一声平淡的声音传进了黄毛的耳朵里。
小黄毛一看,杀马特圈子里怎么多出来一个寸头啊。
这个寸头就是张放。
可小黄毛并不在意,人们总是愿意拥护成功的人,这个平平无奇的寸头应该也是如此。
所以,他用自认为平淡的笑容笑了笑,作为张放觐见的恩赐。
然后,黄毛亮出手里的钥匙,已经兴奋的攥满了汗水,他像一个国王般高举着,对着这群兄弟说:“今天我心情好,谁想兜兜风?”
说完,便自顾自打开了车门,走进了驾驶位,用力踩下汽车的引擎。
汽车的引擎声轰然爆响,这辆华丽的野兽正在展示他强悍的肌肉。
张放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下,觉得开这辆车上班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正好这个黄毛青年和王家兴有牵扯,自己还可以顺便探探王家兴的口风。
两全其美。
想到这,张放不再犹豫,随手扒开疯狂想挤到副驾驶的人们,轻而易举的坐了进去。
即便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进化者,面对这群发育不良的小混混也拥有绝对的碾压性实力。
“这位朋友,我们不太熟吧。”黄毛明显不想载着这位寸头兜风,但是又不想太明显的食言,只能旁敲侧击的笑了笑。
“没事,以后就熟了。”张放也笑了起来。
说着,他随手拿下黄毛别在胸口的墨镜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拉开驾驶位的车门,一脚把黄毛踹了下去。
黄毛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对面的自来熟毫不客气的拿走了自己的墨镜,然后自己腾云驾雾般飞出座位,在地面翻滚了好几圈。
在黄毛还没爬起来的时候,张放就猛踩油门,加速启动,开着这辆红色的跑车扬长而去。
留下一群杀马特青年在汽车的后面吃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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