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乐书网 > 重生望族嫡女 > 第120章番外 兑现诺言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书网] https://www.lesh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诸时序挑开喜帕,看着如何?l一般的女子如上一世那般对他露出了羞涩的模样。他知道这名女子也叫做何?l,但他无法把她当做心中的那个何?l。

    她已不是她了。

    这个何?l会绣花吟诗,却懦弱胆怯。她已不再身穿骑装,策马扬鞭,于阳光下笑着说:“见过诸公子”。许也不屑于男子独自乘舟,露出光洁的脚踝,吹奏着不知名的小调。

    面前的这个女子,只会软软糯糯的为那些害过的人开脱,以他们曾经待她虚伪的好过的名头。这般人自然也不会,为了那些刻薄待她的人而下狠手了。

    褚时序不知同样的模样,同样的姓名,怎那里头的人经过一世的,就便得这般许是褚时序看得久了,那名叫何?l的女子羞的低了头。如大多名门淑女一般,轻轻抵起了嘴角,这就是笑了。

    若是她恨呢,许只会掉几滴眼泪,叹几句命苦罢了。分尸?e人的事,她是在做了吧。

    褚时序想着不由得轻皱起了眉头。

    那名叫何?l的女子看着她嫁的如意郎君竟皱起了眉,心便慌了。疑心褚时序不满她,心中想着,是啊,褚时序小小年纪就承袭了郡王府,模样又好。而自己又比他长了两岁,他怎会看得上自己?但他若看不上自己,又何必娶了自己?

    名叫何?l的女子又慌又怕,便落下泪,甚是懊悔当初不若许了对自己钟情的王家表哥,这般的人是她所高攀不起的。

    褚时序看着眼前那个和何?l一样模样的女子落下泪来,褚时序极少看到何喧哭。于褚时序眼中,何喧更多的是咬着牙,忍着泪,然后脑子里转着法子想去整治人的模样。那时因着何培旭的一些事,何?l也在他面前落过泪,但却是抿紧了嘴,挺直了腰的。

    不是这般缩成一团,低着头,任谁都能看到她的卑微懦弱的。

    何?l曾对褚时序说,若看到她前世的模样,他必会厌烦的。

    褚时序不得不承认何?l说得对,他确实不喜欢那样的何?l。他在这一瞬真是想将那些本该这世的何?l面对的苦难再加在她的身上,让磨难把这层怯懦的外壳磨去,再将那个如利剑一般的何?l露出来。那时他会拥着那个何?l再过一生。褚时序这般想着,但终究不忍。于是,褚时序只抬了手,轻抚了面前的这个女子的脸。说道:“你不要哭,我会待你好的。”

    一如,他对那一世何?l许下的诺言。

    他会待她好。

    哪怕她不是他所喜欢的那个何?l,就凭她叫何?l那个名字,就值得他对了她好。

    她果然不哭了,只看着他,如何?l一样。

    褚时序一时有些恍惚,轻声唤了一声“?l儿”。

    待听到她轻柔的唤着夫君。

    褚时序的梦又醒了,心中后悔,不该这般急着娶了她。

    许他该为她寻一门好亲事,而不是他自己娶了她。然后靠着他的势利,护她生平安。

    但旁人又怎会如他一般对她好,而他又怎么能忍受如何?l一般模样的人嫁了一旁人。

    “睡下了吧。”褚时序怔愣许久,轻声说道。

    那名叫何?l的女子点了点,红着脸应了。

    褚时序心道,罢了吧,只当多养了个孩子就是。

    可这个孩子未免太过贤惠,成亲不到半年,就给他纳了两个侧妃。

    而后还眼巴巴的看着他,仿佛邀功一般。

    这时褚时序已大约摸透了这女子的心思,无谓是只觉得她的门第不成,模样不成,能力不成。才一个劲儿的想做了一个贤妻吧。

    褚时序伸出手,摸了摸那女子的脑袋,耐不住她的眼神,几乎一句夸赞她乖的话就脱口而出。后来还是忍住了。只在心中发出一声轻轻叹息。

    之后,褚时序设计遣走了那些女子,那与何?l同名的女子很是失落了几日。

    甚至看向褚时序的目光,都透着委屈,似要解释着什么,又不敢开口。

    她这是怕自己疑心是她赶走了那些女子?

    褚时序一时竟觉得好笑起来,那些女子里面能有多少暗探,她竟不知。

    这不是他的何?l。

    待褚时序设计除去何家的那些累赘与王?,她竟不知听了谁的话,向他来求情。她是猜不出是他出手害了他们的,但在她的眼里,褚时序是个英雄式的人物,似乎只要他想做,就能做到。

    这使得褚时序终于皱了眉,甩袖走了。他发现曾经何?l那般可怜的过往,也是可恨的。

    于是,褚时序想起到暮年时曾与何?l闲聊,何?l说恨极了上世的懦弱愚蠢。

    便是上了年纪,何?l也皱紧了眉头,似那一段在她心中是极其不堪的过往。

    而褚时序这时方解其意,有时人的愚蠢真是比歹毒凶狠更可恶上几分。阴狠的小人,可知进退,可明白你的心思,借机讨好了你。但愚蠢之人,却太过让人无可奈何了。

    褚时序时常听何?l叹息她不是个聪明的,只是两世的阅历让她活得清楚一些罢了。

    褚时序与何?l相处五十余年,也知道她不是个聪明的,不会那么快的想出个计策。但因着她的清楚,使得她能明白自己的位置,朝廷局势,该隐后则隐后,该奋力争夺便奋力争夺。

    这时的褚时序恍然明白了,他对何?l的喜好,不仅仅是年少时的悸动,更多的是,他觉得何喧能够站在他的身边。

    撤除去情爱,褚时序与何?l还有解不开的利益关系,这才是让他们在很长的时间内,彼此相依的关键。

    若单靠着情爱,褚时序看着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谁会护佑一个拖累一生。时间长了,就会生了厌烦。

    褚时序轻轻笑了,他做错了,他不该许下那个诺言。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他是无法钟情,既无法钟情,那又如何能待她好?

    恍恍惚惚的,周围的一切消散了,褚时序看着围在窗前的儿女,发觉他所遇到的那个与何?l相像的唯唯诺诺的女子不过是他的一场梦罢了。

    褚时序笑着看了站在他面前与何?l颇为相像的女孩,这是他最疼爱的孙女,轻声说了句:“?l儿,那个承诺,我无法去做了。”

    便是一样的躯壳,一样的名字。

    那人还不是何喧,他无法待了她好。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褚时序合了眼睛。

    那些人围绕在褚时序身边,指望着撑起整个家族的大家长再说几句指示朝堂局势的话,却只得了他对早已亡故的妻子的一句笑言。

    褚时序是无牵无挂的走了,时而坠入黑暗,时而走在一片光亮中。

    待最后的一片黑云散尽,诸时序见前方有一个女子在等了他,那女子竟然还是年少时的模样,她轻眠着嘴,微皱着眉头,对他似在埋怨的说道:“我等了许久了。”

    褚时序看着那女子的眼睛,就知道她是何?l,不是什么前世今生,是陪他做过许多年的何?l。

    褚时序笑着说:“我是忙着去照顾你的前世去了。”

    何?l愣了一下,笑道:“如何?可够蠢笨?”

    褚时序并未答话,只笑道:“她不是你。”

    何?l也笑道:“想你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哪怕是自己,也不舒服的很。往后不要乱许诺了。”

    褚时序听着何?l带着酸意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走过奈何桥,饮过孟婆汤,这世,前世的种种慢慢消散。

    何喧心道,这孟婆汤当真是好物,如此再度投生,就可忘却前尘。不然带着那份记忆,她少不得还忍不住去寻了褚时序。到时彼此家世都变了,不一定就允许他们这样随心所欲的在一起。何?l觉得她的命当真好,经过前世那番血腥,仍没有什么油锅分尸的刑罚,许她忘却一切再活一生。

    何?l慢慢向前走了,一直走到尽头时,她已不知觉的松开了褚时序的手,后来也忘记了她的名字,她留在人间的一切牵挂。

    春光正好。

    楚萱正坐在院中做着绣活,时而与母亲说笑几句。不防备一抬头,就看见矮矮的院墙上趴着一个少年。穿的是一身锦衣,模样普通,只一双眼睛生的很好,凤眼上挑,十分有神采。

    因着双眼生的好,使得这个少年到显出几分惊艳之色。

    楚萱指着那少年,骂道:“小子,你在偷看什么。”

    那少年似乎被吓得一愣,而后笑嘻嘻的说道:“听说这里有个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孩儿,我就来看看。原来这般凶,你还不如像方才那样笑笑,你笑的好看。”

    楚萱拾起院子内的石子,就扔了过去,骂道:“怎样也不笑给你看。”少年一偏头躲了过去,仍旧笑嘻嘻的,不见半点恼色的说道:“何必这般大的脾气,没准儿我们前世是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这时一起来投胎,才投到一个日子里去了。你这般打我,以后必然要心疼的。”

    楚萱听不得这般胡言乱语的,直接手中绣到一半的绢布扔向了那少年,那少年捡了后,放在怀里,笑道:“这可算得上定情信物?”

    惹得楚萱的娘也骂道:“臭小子,看我怎么打你。萱儿你回到屋去,娘把那小登徒子赶走了。”

    那少年听到此时,突然眼睛一亮,愣愣的也跟着唤了一声:“萱儿。”楚萱脚步一顿,回头看了那少年一眼,也愣在了当场。

    那少年怔怔的,竟说出了许多登徒子惯说的话:“我是不是见过你?”话未说完,就被楚老娘一棍子敲下了墙头。

    楚萱心头一紧,刚想跑过去看那少年伤的如何,却听那少年在墙那头笑道:“萱儿,岳母太厉害了,往后我再来看你吧。”

    逼得楚萱生生的住了脚,碎了一口,哪个要你来看?

    此后,那少年便常来,赶也赶不走。有时趴在墙头,呆呆的看着楚萱,有时趴在墙旁边的柳树上吹笛子,或者大声的念着古诗。

    恼人的很。

    一直闹了两年,楚萱马上就要成亲了。那少年才未再来。

    楚萱家里虽是农户,但也算得上富得了,家里有着十几亩良地,还雇了几个长工做活。

    但能与他们那里有名的乡绅,也是叫人吃惊的。

    楚萱却因着婚期临近,一日比一日愁了。

    楚老娘知道女儿的心思,轻声劝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旁得,就别想那么多了。”

    说的楚萱掉了一把眼泪,上了花轿。

    待入了洞房,楚萱害怕了,也不知她要嫁的是个胖子,还是矮胖子,还是矮黑胖子。

    喜帕被挑开,楚萱抽了抽鼻子,眯着眼睛。而后抬头,只看面前的少年笑嘻嘻的说道:“萱儿,我们的定情信物才绣了一半,往后你把它绣完了,再给相公我吧。”楚萱咬了牙,骂道:“滚。”

    披红挂绿的少年靠在楚萱身边坐下,笑嘻嘻的说道:“不滚。”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