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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年将外套脱下，盖在霍爷爷身上，然后推着他往电梯去。
霍爷爷扭头看他，笑呵呵的说：“阿姚，你都长这么大了？娶媳妇了吧？诶，你媳妇叫什么来着？我一下子给忘了，你妈妈就盼着你结婚呢，以后生个孩子我和你妈妈带，名字我们都想好了，叫斯年，怎么样？”
“……”
霍斯年在前，其余人都跟在后。
但听见霍爷爷的声音，无人说话。
一时间周遭静的可怕。
等他们四人先上电梯离开，才有冷得发抖的护士抱着双臂说：“霍老先生这是糊涂了吗？”
电梯中。
霍爷爷不高兴的说：“我在跟你说话！”
阿姚，是爷爷对父亲的爱称。
霍斯年神色复杂，最后说：“叫叶舒。”
“叶舒？不是茹云了？也好，我看那姑娘性子急，你们在一起，总是要叫人家姑娘吃亏的。”
茹云是母亲的名字。
霍斯年握着轮椅把手的手紧了紧。
霍爷爷又说：“什么样的姑娘啊？带回来给我看看，我总要知道我儿媳妇是什么模样的是不是？”
“嗯。”
电梯越往上就越温暖。
轮椅上的霍爷爷渐渐闭眼睡着。
回到病房中，霍斯年将他抱上病床。
再等医生护士来检查伤势，护工清理霍爷爷身上的污泥。
这一过程，霍斯年始终紧抿着唇，一脸冷色。
叶舒在旁看着，心有余悸。
屋里暖气开的很足，但她还是手脚冰凉。
主治医生兢兢业业为霍爷爷检查完身体，道：“本来霍老先生的腿就没伤着骨头，只是因为年纪大了，需要他在医院多待一段时日静养，所以他撑着身子还是能自己上轮椅，今天这点强度不算什么，没受伤。就是担心老人家会着凉，观察一夜看看有没有发烧就行。”
霍斯年点头。
一众人小心翼翼离开病房后，霍氏似乎还有工作没处理完，霍斯年便叫阿肯先回去。
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叶舒站在窗户边，抱着双臂。
霍斯年给霍爷爷掖好被角，示意她跟自己出来。
两人走到外间，霍斯年朝她招招手。
叶舒知道他生气，她也怪自己太疏忽，红着眼眶到他身边。
——对不起，我刚刚去接热水，回来就看见霍爷爷不见了，不过才五分钟时间……
要是霍爷爷因此出事，她会更内疚。
好在没事。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自责了。
看着她，霍斯年心忽的就软了。
刚才一进门，他就看见门口的两个水壶。
大致因为什么，他早已猜到，于是问道：“为什么要自己去接水？”
这医院的人都是涨干饭的吗？
但显然，叶舒误解了他的意思。
她摇着头：——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叶舒并不知道霍爷爷刚刚在说什么，更不知道是他犯了糊涂才跑出去。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霍爷爷会忽然离开病房，刚才还对自己发那么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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