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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实在是太平静，同刚才那副隐忍怒意的样子完全不同。
霍斯年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握紧，面上却冰冷若霜，“你想说什么？”
叶舒抿了抿唇：——我们离婚吧。
她实在受不了了。
霍斯年盯着她，冷哼，“叶舒，我不喜欢不乖的女人。”
叶舒凄然一笑：——我不乖，霍斯年，我从来都不乖！
——这么一年来，我的所作所为都是装的，我不喜欢在霍夫人无故指责我的时候忍气吞声，我也受不了霍爷爷在病中的怪脾气，更不想看见霍先生落在我身上打量和不屑的目光。
——但这些我都忍下来了，我以为这样做会让你们对我改观，我以为你们终有一天会把我当做正常人对待，而不是犯了天大错误的人。
——可他们从来没有，包括你，霍斯年，我很多时候都在怀疑，你究竟有没有将我当成过一个人？
——我叶舒不是你们家的佣人，也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霍斯年没再说话。
叶舒的情绪打开，已经开始不顾一切的倾吐着自己这一年来受到的‘非人’对待。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是被陷害才跟霍星渊睡在了一张床上，这一切本来就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却要我来承担痛苦？
叶舒的表情跟着手机播报出的这句话变化，最终，她苦笑的看着霍斯年。
霍斯年因为这句话愣住，然后紧紧皱眉。
“你说什么？”
叶舒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的话，而她也没有奢望过哪怕一次，霍斯年站在自己这边，稍微为自己着想一下。
——我是人，是女人，我忍受得了你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刻薄言语，因为……
后面的话她没有打出来，霍斯年看着她，神情复杂。
叶舒看了看自己停顿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落。
霍斯年不喜欢她，而她说出喜欢过他话来只会显得更廉价。
叶舒最终抹去面上的眼泪。
——算了，我和你确实好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霍斯年，我真的想跟你离婚。
打完后，叶舒几近乞求的看着霍斯年。
而霍斯年却缓缓咬紧牙。
在她的眼中，难道自己真的就只是一个对她刻薄的人么？
半晌，霍斯年的神色逐渐冷淡下来，他忽然道：“你累了，先去睡吧。”
仿佛刚才叶舒表达的内容是空白，她怔了怔，还想打字，霍斯年却两三步走到她跟前，将她手机抽走道：“你说这些，是因为南方剧院？”
叶舒抬眼看着他，她看得出来，霍斯年正在对自己隐忍着某种情绪。
叶舒最终无力的摇摇头。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霍斯年怎么可能会听自己的话。
叶舒的控诉无力、挣扎无力，而她被陷害做错了这一件事，就真的值得有人用一辈子来惩罚她么？
叶舒忽然笑了笑，笑容中透露着绝望和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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