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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叫叶舒有点心慌。
真的很怪异。
光是和赵知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交流，叶舒都觉得如坐针毡。
可她却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怪异。
于是叶舒决定换一个话题。
——赵医生应该还不太了解我，我想治疗之前，我应该跟你好好聊聊，我想这对我的治疗应该有好处。
然而赵知只是加深了笑意，“以后一定会足够了解的。”随即，她手臂撑在桌上问道：“霍太太，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耳朵失聪是因为心理障碍？”
叶舒看着她，不明所以。
“我本科主修心理学，后来转学神经学，跟你对话的过程中，我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你有些心理上的问题，霍斯年也给我说过，许医生曾经给过这样的判断——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觉得自己的压力很大吗？”
叶舒僵住。
赵知疑惑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待答案。
其实赵知的话并没有冒犯之处，加上她是叶舒如今的主治医生，可以说，她甚至还带着温和的语气，表情平静的问出这些话。
要是一般的病人，也许早就说出自己的症结所在。
但叶舒只觉得背心冒汗，放在腿上的手也紧紧捏起来。
攥起的手心中渗出汗水，她冲着赵知僵硬的摇了摇头。
——我不觉得是什么心理问题。
赵知盯着她僵硬的比划手语，哦了一声，“听说你是一年前突然听不见声音的，一年前你经历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么？”
叶舒皱起眉头。
她终于知道在面对赵知时候，那种难受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赵知问话，明明带着疑惑地表情，但叶舒却觉得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仿佛她早就知道了那些事情。
是霍斯年告诉她的？
一年前，叶舒是从跟霍星渊那件事情后，才忽然听不见的。
这是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她不知道霍斯年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手段，让这件事情并没有传出去，但也如同危机她生死的定时炸弹，被霍斯年紧紧捏在手里。
叶舒想，要是霍斯年一定要她走上绝路，单是放出这件事情，都会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很快，叶舒觉得赵知说对了。
她心理出了问题。
因为这些是要是放在以前的叶舒身上，刚刚念头根本不可能存在。
赵知看见叶舒额头冒出汗珠，担忧道：“你没事吧霍太太？抱歉，以前我做过心理医生，这件事情霍斯年应该没有跟你说过，所以我看见患者总会忍不住的问出一些问题，希望……”
还没说完，叶舒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没有回应赵知，转身就走。
刚一转身，就看见霍斯年站在玻璃门前。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叶舒脚步一滞，随即恍若未闻的垂首就往里走。
而霍斯年却抓住了她。
“叶舒，许枫确实说过可能是心理问题，所以我才找来赵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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