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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并没有多做逗留，她平复好表情，转身下了楼。
十分钟后，叶舒跟霍斯年一同从屋子里面出来。
赵知在楼下的沙发，看见叶舒率先诚恳的道歉，“抱歉霍太太，是我说话没经过脑子，但我实在是出自好心。”
这倒叫叶舒不好意思了。
叶舒摇头：——该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抱歉赵医生，刚才是我自己的情绪失控。
赵知的目光从霍斯年牵着叶舒的手上扫过，然后道：“霍太太要是觉得压力大，时常情绪失控的话，可以和我聊聊，这不是什么心理障碍，几乎是所有人都会有的症状。”
叶舒目光有些闪躲，还没回应，就见霍斯年道：“没关系，等她什么时候要是想找人聊聊的话，我再告诉你。”
赵知笑笑，“虽然这样，但是你聘请我薪水我可不会退给你。”
气氛因为她的调和变得轻松，霍斯年的面色也缓和几分，“嗯。”
赵知看了看手表说：“差点忘了，今晚上我还要陪我妈去吃饭，先走了。”
霍斯年将她送出门，回来时就看见叶舒手臂僵硬，似是有话想跟自己‘说’。
他道：“什么事。”
叶舒紧紧抿唇。
——不然试试吧。
霍斯年一顿，下意识道：“什么？”
——流产的时候医生说过，我是因为疲劳，也是因为情绪起伏很大才导致流产。
——那段时间，我是看了网络上的评论，所以才没控制住情绪。
叶舒知道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无法调节情绪，这种状况是失聪后才出现的。
她讳疾忌医，不肯承认自己心理没有承受住剧变。
但不是不承认不代表没有发生。
叶舒咬着唇，比划的手势有些颤抖。
霍斯年上前，搂住她轻拍她的背。
半晌，他松开她道：“好，我会陪你。”
她露出一丝笑意，正欲道谢，霍斯年又说：“就像现在一样，不管你想要什么都直接告诉我。”
叶舒看着他，总觉得今天的霍斯年很不一样。
今天的他温柔又异常的耐心。
叶舒抿了抿唇：——对不起，刚才我……
霍斯年道：“没事。”
他伸手，自然而然将叶舒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
叶舒看见他衬衣上的袖扣，面颊飞红。
这是上次生日时候，她送给霍斯年的礼物。
本以为他会放在抽屉吃灰。
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霍斯年收回手，捏着那颗袖扣说：“我衬衣有很多件，只送一颗？”
叶舒不自在的别开眼。
——难道你每件衣服都要用一颗限量版袖扣？
霍斯年挑眉，“也不是不可以。”
叶舒看向他，发现他面颊上的指印还很明显。
她有些尴尬，刚才自己用了那么大力气？
于是她立马‘说’：——下次我再送你。
……
霍斯年预约了赵知周一的时间，他亲自带着叶舒去了诊室。
不过他们去的不是市医院的神经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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