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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霍斯年才看见叶舒抬眼看向自己。
——上次是为了兰云暖，诬陷贺烨然犯错，这一次为了赵知，硬要说我有病，是不是你也想把我送进监狱，让我‘消停’下来才满意？
——我自问没有给霍家惹是生非，我也说过了，可以离婚。
——霍太太这个位置，给任何一个你觉得是贤内助的人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
她手指轻盈，在空气中绕上划下。
霍斯年盯着她的动作，逐渐眉头紧锁，“我做这一切，你觉得我是为了别人？”
叶舒对着他冷冷一笑：——反正不可能是为了我。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险些气急败坏，“叶舒，真有你的，既然你这么想离婚，那就……”
话语陡然中断，叶舒盯着他的嘴，手握成拳头。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有点不舍。
但痛苦的感受也只是一闪而过，叶舒更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石板，终于要碎裂。
只是可惜，到最后，霍斯年也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
她看着他摔门而去，跌坐在地。
……
第二天一早，监狱的电话打到霍家。
接电话的是赵妈，一听是监狱打来的，皱着眉头说：“什么诈骗电话，竟然敢打到霍家来？”
叶舒远远看见，上前阻止她挂断电话。
——是不是贺烨然？
赵妈茫然的看着她，她在纸上写下贺烨然的名字。
“哦哦，我问问。”赵妈对着电话那头说：“是不是叫做贺烨然？”
叶舒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她。
看见赵妈点头的一瞬间，她立马问：——出什么事了？
赵妈如实传达话语，“是太太您的表弟有事情要跟你说，约在下午两点时候探监。”
叶舒应下：——好，我有时间。
“好的，太太已经同意了。”挂了电话，赵妈担忧道：“太太，出什么事了吗？”
有关贺家的事情，她不太了解，一听见是从监狱里面打来的电话，还是太太认识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叶舒摇摇头：——没什么要紧的事，是我一个亲戚，在京州没什么家人，平时就是我代替他们去看望。
赵妈还是不放心的说：“需要给霍少说一声吗？”
——不要！
她比划的着急，动作又大又用力。
赵妈一愣，叶舒就又解释。
——这种小事情就别跟他说了，我自己能处理。
——我先去换衣服了。
赵妈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昨晚上霍少和太太又吵架了吧，太太不想让霍少知道一些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赵妈还是按捺下心头的担忧，自己做事情去了。
……
下午两点半，在监狱的探亲室，她见到了贺烨然。
一月不见，贺烨然看起来精神奕奕不少。
只不过一看见叶舒，他却忽然垮下脸。
贺烨然手上戴着手铐，他坐在叶舒对面，丝毫没有担心之意的问道：“你生病了？”
叶舒一顿。
这还是第一次，她和贺烨然见面，由贺烨然打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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