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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丹麦，是第二天早上九点。
但哥本哈根已经是下午四点，剧团已经在准备第二场落地表演。
叶舒给徐泾打了两个电话，对方才接听。
“徐导，我现在在丹麦。”
原本徐泾还在犹豫，叶舒怎么打电话而不是视频电话了。
一听见她几乎恢复的声音，眼睛都亮了。
“叶舒？你可以说话了？”
叶舒拦了一辆车，往陈云提供的剧院去。
“嗯，耳朵能听见，也能说话了，就是这样对舞台的掌控会跟听不见的时候不一样，所以我还需要练习。”
徐泾顿了顿，“前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关机，因为和这边剧院已经谈好了，落地有一场表演，推迟不了，所以我暂时让余馥上了，你现在过来吧，我一会儿给你发地址，你确实还需要再排练一次。”
叶舒握着手机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说了好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是霍斯年，为让余馥演主角，才做了这个局！
叶舒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
可是为什么？
要是他想让自己让出来这个主角，叶舒也不一定会说不的啊。
她鼻尖一酸，委屈涌上心头，如何也控制不住了。
一年多前，她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巡演的机会。
这一次，她不想再错失这个机会。
更何况，叶舒也并不想要谁顶替她的位置。
陈云的电话在此时打来，“叶舒姐，你现在是不是在丹麦啊？我要过几天才来，剧团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呢。”
叶舒正欲回答，忽然想起自己能听见又能说话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在向阳剧院传开？
她沉默片刻，“陈云，是不是霍斯年叫你在剧院监视我的？”
陈云一愣，“不是，叶舒姐，你误会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能听见，能说话了？霍斯年告诉你的？他为什么告诉你？就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接他电话，也不会告诉他我去了哪里，所以才让你来试探我，对么？”
陈云听着电话那头咄咄逼人的声音，额头上渗出汗水。
就在桌子对面，霍斯年原本冷淡的神色，忽然出现一丝裂缝。
“叶舒姐，我……”
“你不用说了，我现在都想清楚了，如果你还要继续做他的眼睛，那就不要再叫我叶舒姐。”
叶舒气愤挂断，陈云紧张的看着霍斯年。
“霍少，这……”
霍斯年闭眼，揉了揉鼻梁，“我知道了。”
陈云抿着唇，在阿肯的带领下，出了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中，只剩下霍斯年一个人。
他睁开眼睛，然后给徐泾打了电话。
要确定叶舒是不是去丹麦，其实很简单。
他只需要在航空公司查叶舒的去向就行。
但这么做之前，霍斯年想起许枫曾经说过，自己应该多听听叶舒要什么，应该尊重她，所以这种调查隐私的办法，他放弃了。
“是，叶舒刚刚才给我打了电话，现在就在来哥本哈根大剧院的路上，好像是刚刚下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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