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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双手抵在他胸前，“你喝多了。”
“嗯，喝多了。”
霍斯年无聊重复她的话，像是离水的鱼，拼命汲取氧气，将叶舒紧紧禁锢在怀中，闻着她身上陌生又熟悉的香味。
叶舒感到一阵气短，“……我喘不过气了。”
霍斯年松开了些，却并未完全放开她，“舒舒，我好想你。”
千言万语、复杂情绪，对她消失三年的怨气和思念，就这么化作短短的六个字。
叶舒浑身僵硬。
恨霍斯年吗？
三年了，余馥那件事情本就在她的心里，只激起了一个小小的水花，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平息，很快就消退。
倘若是恨，那她根本不可能接受霍斯年的靠近。
可叶舒此时却很抗拒他说这些话，做这些事。
她不愿意他装作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霍斯年，你松开我。”
听着叶舒冷静的声音，霍斯年逐渐找回理智，他松开叶舒，一双通红的眼，满是复杂的情绪。
“你不要觉得我这三年没有回江州跟你没关系，所以请你跟我保持陌生人应该有的距离。”
“陌生人？”霍斯年皱眉，“我们之间只是陌生人的关系？”
叶舒冷凝着脸，“甚至不如陌生人。”
他的心一阵猛地抽痛，“舒舒，你说的都是气话对不对？手机泡水那件事我已经查清楚，即使已经过去了三年，余馥欠你一句道歉，我可以让她当面对你说。”
“你说的事情我早就忘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跟第三方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也知道已经过去三年，我们早就该各自重新开始了。”
“不行！”霍斯年捏着叶舒的肩膀，“你说过你喜欢我，你说过想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你都忘了吗？怎么可能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
叶舒肩膀被他捏的生疼，却还是平静道：“那是以前，以前说过的话你有必要记这么久？”
霍斯年从没有想过这些话会从叶舒的口中说出来，他失神片刻，手无力的垂下。
“你说的都是真的？”
霍斯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叶舒嗤笑，“真的不能再真了，霍少，以后还是少做这些举动，少说这些话，不然我怕我男朋友会误会。”
方才还面如死灰的他，瞬间又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舒，“你有男朋友了？”
叶舒不置可否，“你喝酒了，如果需要，我可以叫司机送你回去。”
霍斯年想从她脸上找到骗人的痕迹，只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她不是骗人的，也没有必要编这种谎话来骗他。
他手紧紧握成拳头，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需要。”
霍斯年几乎是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
倘若不是今天与合作方喝了几杯酒，兴许他也说不出刚才的那些话。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挖心掏肺说出的话，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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