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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看。”
楚承望过去，本就是黑沉沉的脸色变得更黑，像哪位书童不小心将墨滴在宣纸上，黑得彻底。
他从龙椅上站起来，看着惊慌失措的默嫔，抬手赏了一巴掌：“贱妇！！！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默嫔似乎也知道自己完了，不停地朝着皇帝磕头求饶：“陛下！！！陛下，嫔妾知错了！千错万错都是嫔妾的错！跟良纯没有关系，若是陛下不喜良纯，良纯可以代替敦善前往西凉和亲，敦善依旧可以在宫中享公主待遇。只是陛下千万不要怪罪与良纯，良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孩子！！！”
楚婵面如土色，看着这猝不及防的一幕。
明明半个时辰之前，她还是身世清白，高高在上的公主。
这一定是噩梦。
楚婵摇摇头，想让自己醒过来，可无论如何也摆不脱这副场景。
如此真实！
似乎一切都在告诉楚婵，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张了张嘴唇，却发现自己难以辩出什么来。
地上跪着的女人几步并做一步，狼狈地爬向楚承，仰起头哭道：“陛下，良纯她还是个孩子啊。”
楚承被她扰得不耐烦，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无耻，让皇家丢了这么大的脸面，竟然还有脸求饶！？
他怒火中烧，抬起脚向女人的肩头踹去，默嫔松了拽着他袍子的手，倒在地上。
楚承冷笑：“是朕的孩子吗？是你和这个没断干净根的东西生下的孽种！”
楚婵看向默嫔，这一切自己的母妃都没和自己提起过。
在一旁的还有程轻?u，她自然也是被这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变化速度惊呆了，不过她更担心的还是自己。
她真是被楚婵给祸害了！
程轻?u担心楚婵临死之时会把二人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说出去，连忙开口：“陛下，俪嫔娘娘，臣女有一句话要说！”
楚承皱眉，向她点了点头。
楚婵心吓一跳，不安地看向程轻?u。
程轻?u道：“其实那日千秋宴上，徐良娣中了媚药，所以才……但是臣女知道是良纯公主给的盛酒器。”
“程轻?u！”楚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胡说，明明是你……”
还没等她说完话，一个小太监便急急忙忙来禀报：“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楚承不解地皱起眉，他来干什么？这件事哪里又和他有关？
“让他进来吧。”
男人一身锦袍，步子极快，眉目间尚有焦灼之势，目光移在程轻?u身上，然后对楚承行了一礼：“儿臣见过父皇。”
“你来干什么。”
二人正在交谈，程轻?u转了转眼眸，擦拭着眼角没有的眼泪，偷偷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手臂内侧的嫩肉，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她的眼泪便哗哗流淌。
楚瑾注意到她的状况，止住了话头。
程轻?u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u儿！”楚瑾向她走去，指使身旁的宫人将程轻?u照顾好，末了，他又看向楚承，“父皇，依儿臣看来，此时跟程小姐没有一丝的关联！还请父皇能饶恕她！”
楚承沉默着看向他，过了许久，他也不管地上跪着的默嫔，瘫坐的楚婵，还有被押着的太监。
楚瑾仔细思索着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如今程家势力虽不是很大，但是程家与顾家也一样是书香世家，这几年程家也在不断地提升地位，如今已经是从一品的官了。
程轻?u是程家的嫡女，他的母妃自然能接受。
况且程家也掌握着许多长安的密保。
几番权衡利弊之后，楚瑾看向皇帝，向他跪下：“父皇，儿臣心悦程姑娘许久，想娶程姑娘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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