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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在与赫连竹看杂耍，可是没想到人流量越来越多，她在西凉人面前个子偏小，被挤在人群中，想要朝赫连竹走去十分吃力。
“赫连大夫！”她喊了一声，但人实在很多，将她这一声隐匿在黑夜之中。
她正想再喊第二声，身后却有人用浸过药的湿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她挣扎几下便晕了过去。
再一睁开眼醒过来，便在这儿。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开口问她。
顾疏渺才将冷淡地眸子转向她，不答。
旁边一个宫女用手中的板子打了一下她的背，高声呵斥道：“大胆！公主问你话呢！”
公主？听说西凉国君的女儿才五六岁，顾疏渺见面前这个大抵有十六七岁的少女，猜测她就是西凉的大长公主，拓拔婧。
“霜儿。”她垂眸回答。
看来是这个公主把她带到这里来了，竟然进了宫，她何不如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查清大楚萧家和西凉勾结的证据！
拓拔婧看着眼前跪着的少女，不屑地撇嘴，一副柔弱样，看着就是只会装可怜博同情的那种女人。
她的贴身宫女竟然因为她被仗杀了，拓拔婧想想，气就不打一出来！
本意她只是想杀了顾疏渺，她只是觉得顾疏渺抢走了她的东西，可是如今她还害死了她的贴身宫女！
拓拔婧冷哼：“很好，今晚我皇兄会在南湖举行宫宴，你就作为礼物献给我兄长如何？”
顾疏渺抿唇，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恕臣女做不到。”
“为何！？”拓拔婧以为她会一口答应下来成为皇兄的女人。
做嫔妃？自然不是！
她要好好羞辱顾疏渺！她要让顾?看看这个女人在别的男子面前卖弄风骚，这样顾?应该就会断了这个念想。
她们西凉正好有一个用来羞辱人的东西，名唤娈宠。
脚上套上主人的铃铛，这一生都要以主人唯命是从，讨好和伺候，不然下场就会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因为臣女，臣女已有了心悦之人。”顾疏渺尽量找一个借口开脱，但她也是试探拓拔婧的手段。
“心悦之人？”拓拔婧冷笑一声，“是顾?？可惜啊，很快你们就要见不到了。”
拓拔婧城府不深，轻易就将答案宣之于口，但是见不到是什么意思？
很快顾疏渺就知道了。
她被拓拔婧派人送到一个宫院中，为首的嬷嬷与宫女说了些什么之后，打量了她一眼。
大楚人，很典型的南方人，骨架小，长相典雅温婉，身高也不是很高，在一众西凉女眷之中，显得尤其娇小。
看气色似乎还有些病症。
“霜儿，跟我来。”言语间没有丝毫客气。
顾疏渺点头，跟了过去。
罢了，若是能得到一些关于萧家勾结的消息，这一趟也不亏。
她跟着老嬷嬷走进一间屋子，老嬷嬷取了一件轻纱的衣服给她：“换上吧。”
这不看还好，一看顾疏渺整张煞白的脸腾一下红了起来。
等等？让她穿这件衣服？
这件衣服放在大楚是极为开放的，但是在西凉人看来只是布料有些少。
对于顾疏渺而言，这简直是一件羞耻的事。
老嬷嬷看穿了她的心思：“呵，你们大楚人古板惯了，几个大楚的娈宠开始也是像你这般，不过姑娘还是不要推脱，因为不穿的已经被拉入慎刑司了！”
顾疏渺淡淡点头，强迫自己去接受。
最后换上这套衣服。
质地是浅绿色轻纱，上襦从轻纱中依稀可见少女藕白的皮肤，但极短，虽然上半身用轻纱一层层裹得严实，但是只到肚脐之上，她整个小腹是裸露在外面。下裙拢脚，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
她赤脚踩在地上，冷得打了一个颤。
娈宠必须得赤足轻纱，脚上还必须得套上一个铃铛，得用百般才艺和身姿讨好主人。
顾疏渺没想过久待，也不怎么在意西凉，但是这个老嬷嬷竟然要收走顾疏渺原先的衣裙。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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