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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少年怔了一下，他不知所措起来，垂下黑色眼睫，眼睫像一只黑色蝴蝶的翅翼，不断颤抖。
破碎又可怜。
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重了，抬手想去安慰他。
可下一秒，手腕就被他握住。他抬起黑沉的眸子看着她，扯着温柔的笑：“渺渺，可否再说一遍。”
顾疏渺下意识后退一步，就被他掐着下巴，低头吻了过来。
以前他都是一点即止，可今日她被禁锢在他怀中，不停地想向她索求，如狂躁如雨，攻城略地的侵占。
她缓不过气，觉得他太可怕，挣脱他想要逃跑。
下一秒又被他捉回怀中，继续索吻。
她感受到他的浮躁，和周围的低气压，他的不知所措。
少年眉眼充斥着阴霾，欲望也在不断扩大，从耳朵到脖子，让她一阵颤栗。
她被他推在床榻上，少年倾身压过来，顾疏渺侧过头避开他：“放我出去。”
少年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眼底一片黑漆漆的，宛若一潭死水，极富有攻击性。那颗妖痣平添几分清冷和疏离，就好像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情欲。
可他做的事，与他的一张脸完全违合。
他垂眸注视着她，眼神偏执，深远幽暗，眼角泛红，微微喘气：“渺渺以前不是想做皇后吗？，跟着我你也是皇后。”
顾?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总有一天渺渺会想起来的。”
他拂袖离去，大底是朝中有国事。渺渺站起身来，可自己手腕上却被扣上了一条金链。
很长，从床榻能走到正殿中央。她也没兴趣走，坐在榻上发呆。
她想起了一些事。她觉得头有些疼，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入夜，烛火不断在跳动。她睁开眼，看见面前的少年正看着她：“渺渺醒了。”
她冷着脸点头。
“你还没吃饭，我便让宫人备了一些。”他的笑容同月色一般温柔。
他手中的饭菜还冒着热气，他也一直在等她醒过来。
他喂她吃完饭之后，将她鬓角的碎发捋到耳后，顾疏渺觉得这场矛盾总是要解决的，而不是打马虎眼过去。
她从床榻上爬起来，坐在床沿道：“子行，我想了许久，总觉得有些话要与你说清楚。”
少年弯着温涟的眉眼答应：“好。”
顾疏渺抿唇，斟酌着开口：“我总觉着你有些事做得太过，其实有些事大可不必做得如此绝情。子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杀人毒人这些血腥之事，对于小恩小怨而言，是没必要的。
若是杀父灭族之仇，那定是要他偿还千百倍。可是子行，一些小事便见血，是否有些血腥？
有些话我忍了很久，今日也要说清楚。子行，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我也不是什么傻子，有的话能说清楚便不误会。
是我话说重了，我并不讨厌你，只是有些事情上面，我不喜欢你的偏执做法。”
顾?抿唇，倒是十分听她的话：“好，渺渺不喜欢的事我以后便不做了，行么？”
“说话算话。”顾疏渺扯了扯手腕上的金链，“先把这链子给我解开！”
顾?知道她不是真的讨厌自己，弯起眉眼，凑近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一言为定。”
“我要拉勾。”
“好。”
她对他道：“那以后我就看你表现了。”
顾?哂笑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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