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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强势追缉:总裁的隐婚罪妻 > 第90章 我是个建筑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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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景延:“……”

    他无比阴郁的看着苏禾,苏禾说的认真,丝毫不像开玩笑,她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嬉皮笑脸了。

    而他却无所适从。

    郁景延想到了很久以前,他曾看到过一则寓言。

    一个老木匠,为主人家造房子造了一辈子,在他临该退休的时候,他的主人对他说:“你能帮我再造最后一座房子吗?这栋房子很复杂,也很奢华,我不放心让别人造,所以想请您亲自造。”

    老木匠口头上是同意了,但是心里很不痛快。

    因为他就要退休了呀。

    他认为主人家很是剥削他。

    在造房子的工程中,老木匠一味的偷工减料,一味的将怒气和怨气都宣泄在他造的最后一栋房子上,完工时,只有老木匠知道,这栋房子看似奢华,但这是他一生当中造的最差的一栋房子。

    若是把他造的房子都比喻成他的孩子的话,老木匠认为,他其实是在虐待这最后一个孩子。

    因为这不是他情愿要的孩子。

    然而,让老木匠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把完工的房子交给主人家的时候,主人家却把钥匙给了老木匠,然后说道:“你辛苦了一辈子,这是我送给你的房子,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亲自建造这栋房子了吧?。

    因为只有你给你自己造房子,我才能放心啊。”

    老木匠:“……”

    那种后悔,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那是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受,奇痛无比,却不能喊痛。

    此时此刻,郁景延也是这种感觉。

    他一直都认为苏禾脸皮厚,认为苏禾赖在他这里。他虽然和她有结婚证,却从未给过她一分钱,不知道她平时靠什么开支,不知道她在哪里工作,不知道她生活的怎样。

    他甚至亲自强迫她做了结扎术。

    让她再也没有了生孩子的能力。

    是他亲手造成的让她在郁家的地位不如一个佣人那般重要,所以郁家的佣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苏禾。

    而此时,她终于不再赖着他了。

    终于不再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婚的。”

    她现在要离婚。

    郁景延你不应该高兴吗?

    可郁景延的心,像被刀割。

    他想起了郁米一岁半的时候,小儿半夜发烧,他这个做亲生父亲的都想不起来去看一看孩子,而正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的横冲直撞的苏禾突然把他推开,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光着身子便就跑到郁米的婴儿房。

    结果发现,郁米真的在发烧。

    苏禾甚至忘了自己没穿衣服,便就慌慌张张的抱着郁米就要往外出走,直到现在,郁景延还的当时的情境。

    他以为苏禾在卖骚。

    以为她脸皮厚,竟然能这么大胆,不穿衣服就要出去,他对她极尽讽刺挖苦,那一刻的苏禾只是笑:“景延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贱啊,等回来我让你骂个够,现在我们可以去医院给孩子看病了吗?”

    她就这么一脸乞求的,光着身子,眼巴巴的看着他。

    郁景延差点气死。

    他觉得,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那一刻他对苏禾的态度也是从未有过的恶心。

    而今时今日,回过来头再想一想,如果不是自己亲生孩子,哪个女人又能忘了自己没穿衣服,而一颗心都扑到孩子身上?

    “景延,你怎么不说话?”苏禾喊道。

    郁景延:“……”

    “你不是已经把离婚协议书拟好了吗?跟我离婚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啊,我现在同意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而且,这样你就可以把我当人情送给你们郁家的老司机老钟了。

    其实我现在也没觉得老钟有多差。

    老钟还不到六十岁。

    这比起我们苏家那些想要娶我的老男佣,年轻了二十岁呢。

    我这样一个只配给老男佣当填房的女人,能够嫁给你几年,还为你生了个孩子,是我赚了呢。

    我知足了。

    真的。”

    苏禾像是在对郁景延说。

    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更像是她久久的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那稻草始终都不能把她拉上岸,所以她真的累了。

    就想,以后无论是死是活,她都不再挣扎了。就算是死,她也好跟自己的女儿郁米死在一起。

    想到这里,苏禾笑了:“以后,等我带着郁米单独生活的时候,郁米就可以叫我妈妈了。

    妈妈。

    从她出生到现在五岁了,我连一声都没听过她叫我妈妈呢。

    她想叫我。

    我也想听。

    以后就能听到了,呵呵。我真开心。”

    苏禾又笑了。

    笑的很甜,没心没肺又清清淡淡的样子。

    郁景延也淡淡的说了一句:“先去包手吧,包了手再说。”语毕,他又驱车去了医院。

    医生一边给苏禾清创,一边问道:“小姐,你这是新伤旧伤都有,你这手怎么弄的啊。”

    苏禾:“搬东西搬的。”

    医生更不解了:“小姐,看你这手上其他地方的皮肤又细又嫩,你也不像个干体力活的,怎么单单手上这一小块搬呢?”

    “额……我最近刚换了工作,以前是办公室里绘图纸的,最近半个月我才换了工作,有点……有点不适应。就……经常割伤。”苏禾喜欢送大件的货物。

    很多人都懒,不愿意送。

    可苏禾愿意送大件,因为客户给的钱多啊。

    唯一一点就是,她一个瘦不拉几的女人,尤其是那种只有楼梯没有电梯的楼道,一搬就是六楼,她不仅手上被割伤,背部也是被压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郁景延只知道他把她的那处儿弄伤了,他却不曾发现,她的背上也到处都是胳伤。

    苏禾的伤口在局部,不太适合麻醉,只能浸润一下,止疼效果不太好,医生为了缓和她的紧张感,便就一直跟他聊天。

    “哦,画图纸的应该是设计师对吧,小姐你从事什么类型的设计啊。”医生漫不经心的问。

    苏禾也漫不经心的答:“建筑,我以前是个建筑设计师。”

    一旁的郁景延骤然愣住:“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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