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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不要。”白音惊喊一声，已经来不及阻止宿千祭了。
黑耀族人死去，尸体也会慢慢消失。
白音看着空空的地面，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战神和不等我问问再杀。”
宿千祭怔然，看着自己的手，他竟徒手捏死了这些黑耀族的人。
那个冷静的宿千祭，怎么会失控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仅仅是因为那人喊了江杳一声娘子。
他抬脚走到江杳对面。
女孩抱着孩子，一双狐狸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眼底虽有诧异，却没有害怕和惊慌。
“不是要和我们一起走？”
江杳呆呆的点头。
“走吧。”
江杳看看走开的男人，又回头看着白音。
她把商陆递给月见，然后走到白音身旁：“这个石方我认识他两年了，他这人狡诈又阴险，若是姑娘想要问他知道什么，即便他活着也未必能问出来，即使能，怕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音失落一笑：“可我已经付出代价了，一样没得到想要的。”
江杳望着她，对她忽然有了感同身受的错觉。
“你也别叫我姑娘了，我叫白音。”
江杳也礼貌一笑：“我叫江杳。”
圣城很远，江杳其实并不是非要去，只是如今那个院子已经被发现了，她不能再住下去了。
而选择跟着战神，是因为他能帮商陆压下煞气，她想可以跟战神交易，无论什么都可以，只要战神愿意帮忙压下商陆体内的煞气。
“你儿子还没醒吗？”白音问。
江杳抱着商陆，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
因为商陆没有醒，他们只能徒步，她好怕战神不愿意他们跟着。
“他每次煞气发作后，都要睡上好久。”
白音点头：“也是，他没有灵力，疲倦得很，只能多睡睡才能缓过来。”
江杳愣了一下，有些激动的问：“白音你是不是也了解煞气啊？”
白音一笑道：“我啊，当然了解了，我哥体内也有。”
“你哥也有？”
白音倒是诧异，看江杳这神情，怕是不知道她哥是谁了。
她安慰的拍了拍江杳肩膀：“煞气这个东西，并不可怕，只有神的体内才会有。”
江杳抱紧了商陆：“神？”
难道宿千祭是神？那商陆莫不是也是？
“对，神才有，人有七情六欲，神却有煞气，有的神会把煞气渡出体内，而被渡出来的煞气要找栖身之地，一般都是找没有灵力之人，江杳你儿子应该是被神摈弃的煞气侵扰了，以后有了灵力就能压制了，不会有事的。”
江杳神情凝重起来，垂下眼帘脑子里不断思考着。
商陆自生下来就有煞气，绝不是被外界的煞气找上的，这点她可以确定。
“白音，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用跟我客气，有什么话你直接问。”
“煞气这种东西，假如说，我是说假如，神成亲了，生了孩子，会遗传吗？”
这问题把白音难倒了，想了好一会都不能确定能不能。
她扬声喊：“战神，你走慢些，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江杳要不是手里抱着孩子，真想直接捂住白音的嘴，她问她，她却问战神。
这下好了，本来走的前面的男人脚步放慢，和他们平行。
而且男人走在她的右侧，白音走在她左侧，她夹在中间，好尴尬啊。
男人的身影也太过于像宿千祭，她都不敢看他。
“什么问题？”宿千祭侧目看去，却不是看白音，而是看边上的江杳。
怕被发现自己偷看，他又冷静的移开了视线。
“战神，你说我哥要是娶妻生子，他体内的煞气会遗传给孩子吗？”
宿千祭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江杳抱着的孩子。
江杳把商陆抱得更紧了，心里还是有些慌的，就怕他们说商陆有什么问题。
宿千祭声音清冽：“你哥不会成亲也不会有孩子的。”
白音嘴角一抖：“我这不是说假如嘛。”
“没有假如。”他语气里都是决绝：“身为神，不可偏爱，这是大忌。”
白音焉了：“没意思，每次都是这话。”
“若是有神偏爱了呢？”
一直没有开口的江杳问：“若是有神对凡人偏爱了又会如何？”
宿千祭沉吟半晌，心头又开始刺痛，凡人，偏爱，这些东西离他很遥远，却又像是在眼前一样。
“若是神偏爱了......”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
白音接了话道：“江杳你想多了，神是不能偏爱的，神与天同寿，自要承受普通人不能承受的，若真有神偏爱了某人，那某人可就倒霉了，神之诺所带来的天罚，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的。”
“神之诺.....”江杳轻声呢喃着这三个字，想起昔日在赵国的时候，宿千祭怎么也不肯给她的承诺，竟是因为这个吗？
所以宿千祭说的，都是真的，他从没骗过她吗？那为何当初没有回去接她？
“战神，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白音拉着江杳，小声提醒：“战神脾气不好，不喜欢别人问他的。”
她刚刚问了一次了，按照宿千祭的脾性，再问一次肯定不耐烦。
虽然她脸皮厚被骂惯了，但江杳这娇滴滴的姑娘，别被骂到承受不住。
“你问吧。”
白音愕然看向宿千祭，今天怎么就这么好说话？
“战神是神，也认识别的神吗？”
“不是所有的都认识。”顿了顿又问：“你要找神？”
“就是想问一下，战神可知道还有别的神是冰系灵力的吗？”
宿千祭和白音视线同时看向了江杳怀里的孩子，似乎都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江杳，你这样一味的压制煞气不是什么好事，应该让孩子开始修炼了。”
江杳垂头：“我知道，我试过，可他好像不会修炼。”
这几年她什么方式都试过了，给商陆很多的灵力，又找了很多种修炼入门的方式，但都没办法让商陆开始修炼。
这个孩子就像一个高端产品，而她手中还没有说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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