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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犹豫太久，杨曼便果断回答。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王安脸上的焦躁一瞬间便缓和了不少，勉强朝着杨曼扯出了一抹笑,“这次麻烦杨秘书了，你现在可以先回去了。”
尽管最后王安已经竭力不让杨曼察觉出异常，但敏锐如她，又怎么可能忽略王安的情绪？
但她现在也不好表现出什么，便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王安的办公室。
也就是这个时候，杨曼才表现出了一点轻松的神情。
夏诗文和赵振荣之间没有合作关系……也不能完全说是杨曼在骗人嘛。
两个人确实没有明说这件事，只不过是还在暧昧期而已。
杨曼理直气壮。
关于自己喝赵振荣见面并且双方都有合作意向这件事，夏诗文是特地嘱咐过杨曼不要暴露出去的，而赵振荣也做出了和夏诗文相同的选择。
在没有确定的合作之前暴露出来，对两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而就在杨曼离开之后不久，王安的办公室就再次迎来了一位手下。
“查的怎么样了？”
声音有些疲倦，王安犀利的目光投向了被自己委派任务去调查夏诗文和赵振荣关系的手下。
没办法，对于杨曼，王安依旧不会选择完全信任。
把自己的信任完全交托给从对手那里背叛过来的人，那才是实实在在的愚蠢。
“没有发现夏诗文和赵振荣有合作的意向。”
手下恭恭敬敬地汇报着自己调查来的结果，“夏诗文从赵家匆匆离开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一直到听到手下的汇报，王安脑子里那根自从听到赵振荣和夏诗文有了交集之后便无声的绷起来的弦才缓缓放松下来。
“好，我知道了。”
满意地点点头，王安沉吟片刻，仍旧不太放心，便又多嘱咐了一句，“接下来一段时间你接着注意夏诗文那边的动向，要时刻保证她没有和赵振荣联系，一旦两人有了交集，就立刻向我汇报，听懂了吗？”
“是！”
手下立马应了一声，转身出了王安的办公室，继续去尽职尽责地盯着夏诗文和赵振荣的动向。
王安关于夏诗文的调查得到了一个想要的答案，顿时心满意足，但把夏诗文的警告上了心的柳文钰针对幕后黑手的调查却不怎么顺利。
不，这程度都不能说是不顺利了，只能说是毫无进展，毫无头绪。
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别人的手掌心里到处乱撞的无头苍蝇，饶是柳文钰涵养好，现在也已经忍不住想要骂娘了。
但就算骂人也没用，这对调查的进度毫无帮助。
于是满腔郁气的柳文钰便再次找上了夏诗文。
“诗文，你现在有时间吗？”
柳文钰靠在窗边看着底下车流如织，人来人往，语气中带着点无法掩饰的沮丧。
“有的，怎么了？”
对柳文钰的了解让夏诗文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柳文钰情绪不太对，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认真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瞬间的沉默。
柳文钰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夏诗文，也不知道说出来才不会让她有负罪感。
但夏诗文如果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情绪，哪用得着他全都说出来，柳文钰一沉默，她便当机立断，“你现在在做什么？我们出来见一面。”
于是在夏诗文的强硬态度之下，两人很快便面对面坐在了这家咖啡馆内。
“所以到底是发声什么事了？”
一眼就注意到柳文钰眼底的青黑和苍白了不少的脸色，夏诗文秀眉微蹙，“我们才几天没见，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
“这……说来话长。”
嘴角带上了一抹苦笑，看夏诗文坚定的眼神，柳文钰就知道自己瞒不住，“是这样的……我上次听到了你的想法，就重新派了人去调查，结果……”
不用柳文钰再说下去，夏诗文一看柳文钰现在的状态，就知道结果肯定不怎么样。
“这很正常。”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一些，夏诗文道，“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对方既然有能让你手下的人都走上了错误的调查方向的能力，自然也能暂时瞒住你让你什么都查不出来。”
“我也明白。”
柳文钰又不傻，当然也想到了这样的情况，但有时候吧，人的情绪它是根本就不受你的理智控制的，“我就是……”
夏诗文了然。
她当然能理解柳文钰的的状态。
毕竟曾经她还在裴家的时候其实和柳文钰的状况有些相似。
明明自己受过的教育和理智都告诉她应该快点从裴家离开，但当时的她满心都是对裴良宇的爱慕，理智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所以夏诗文选择给柳文钰一点时间自己消化一下这种情绪。
“你还真是……实在。”
仔细思考了一下，柳文钰才找到了勉强能形容夏诗文晾着自己的行为的词汇，“我还以为你会安慰安慰我呢。”
“我这是相信你嘛。”
眨了眨自己的左眼，夏诗文故作活泼，“我们柳总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沉沦这么久？不过，虽然我不会安慰你，但是也许我可以听听你调查的方向和过程？”
“好吧。”
放松地靠在了咖啡馆椅子柔软的椅背上，柳文钰的思绪渐渐也清晰起来，“一开始……”
把自己的调查过程和夏诗文细无巨细地说了一遍，带着点自嘲地笑，柳文钰看向夏诗文，“是不是很失败？”
“当然不。”
从柳文钰开始叙述时便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的夏诗文猛地被惊醒，露出了带着歉意和疑惑的笑，“也许，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找错了调查的方向呢？”
“找错了方向？”
原本已经对自己失望至极的柳文钰重复了一遍夏诗文嘴里的这句话，漆黑不见光的眼眸中骤然亮起了一小簇还在不断跳动着的火焰，“怎么说？你有什么想法？”
看着柳文钰被自己激起了好奇心，夏诗文神神秘秘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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