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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将老子视作祖宗的李唐王朝差不多将道教视作国教。
李世民一听这个有点意思：“继续说。”
李承乾便指着麻辣烫：“此为小食，却也繁复，庄大郎说过，麻辣烫几乎可以包容任何的食材，因为它辣，辣味是最霸道的，几乎可以遮盖住所有的味道，不过其实辣味不是味道，而是痛感，即为一种有味道的痛苦。”
李二懵了。
“而麻味呢，能够另辟蹊径，和辣味相得益彰，相辅相成，这下就能够遮住所有的味道，所以不论食材本来的味道如何，都能够放进这麻辣烫里。正好暗合天下大一统的至理。”
还能这么解释吗？
看着李二疑惑的目光，李承乾继续说道：“再说这个拍卖会，起初很不顺利，按照姑父的说法，是有人从中作梗，在拍卖会之前就威逼利诱收购了大量的内部认购的店面，然后又是造谣，又是串通，妄图迫使拍卖会办不成，好直接鸠占鹊巢。”
李二点点头，他也从百骑里哪里了解了真相，而且远比李承乾说的更深刻。
“不过，庄大郎的办法是诱之以利，分化对手，尤其是那些和这些幕后黑手牵涉不深的胡商，这个用途广泛的煤炉就是诱饵，而我们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个诱饵变得更加香甜，只要利润达到他们背叛的界限，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结果就是……我们赢了！”
“通过这个，儿臣想到的是，这天下诸多事情，其实都是围绕着一个字来的，也就是‘利’……”
刘二的目光一下阴翳起来。
“怎么可以这样？万事利为先，那么义呢？德呢？仁呢？”
李承乾吓一跳，不过还是咬着牙继续说道：“那不过是明面上的说辞而已，究其根本，其实就在于利，这个利不单单是指钱财或者利益，而是指获得，所有人做事说话，除了疯子之外，其实都有其利之所在，比如儿臣现在说这些，其实就是想让父皇更加了解儿臣，这就是儿臣说话的‘利’。”
李二沉默了。
“那么这些商人之所以背弃姑父，跟着逼迫姑父所为何事？他们是相信了对方开出的条件，要么是用实质的金钱来换取对秦渡店铺虚幻的收益，落袋为安；要么是想要浑水摸鱼，贪图对方的奖励，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庄大郎首先让我们展示这些吃食，不仅是推销煤炉，而是让他们意识到用这个煤炉就能衍生出无数的美食，那么这个美食一条街也就能够预期它的收益不会低，而且这些商人一眼就能估算出成本和毛利，他们自己能够算出来收益比，应该是远超他们之前能获得的‘利’，自然就会不顾一切靠上来。”
李承乾越说越顺，声音也更加自信起来：“在这场较量中，姑父没出面，庄大郎也没出面，只是我们这么展示一下就打破了对方的联合，让他们中贪婪的人参加竞拍，自然剩下来的人就不甘人后，也就跟进了，对方的计划自然泡汤。”
李承乾总结一下：“相较于治国，这不过是件小事情，不过管中窥豹，治国，治大国，其实也只要抓住‘利’之所在，就能看清楚关键节点，比如此次右武卫陷于吐谷浑，国公是为了一点点的战利品，那么吐谷浑又为什么呢，我觉得他们是想展示自己的实力，让大唐不要轻举妄动！”
“说下去，说清楚点。”
“吐谷浑相对大唐是弱势的，但是也有优势，那就地势，他们居于高原，对大唐作战只要顺势而下，而大唐的优势在于人口众多，拥有广阔的土地，小积石山距离长安的距离是距离吐谷浑王帐的五倍以上，而且还有诸多关隘，吐谷浑想要攻唐必举全国之力，而大唐攻吐谷浑只要数州军力即可灭其国！”
“你是说，吐谷浑想要威慑我大唐？难道它觉得大唐会有出兵的计划？”
“儿臣以为，这可能不是吐谷浑王的意思，可能是有人想要让吐谷浑吸引大唐的注意力，而且又不让大唐有动手的机会，所以小积石山那边，即使庄闲没过去，他们也会在右武卫左师骑军力竭时放开口子，他们最终的目的是威慑，再加上逼迫大唐开放互市，获取过冬的物资。”
李二听完紧皱眉头。
的确，现下的谈判进程中，日柱王的代表提出要以牛马换取大量的粮食和布帛。
“近两年的天气反常，去年是暖冬，今年又迟迟不入秋，吐谷浑是苦寒之地，气候异常，就代表着会歉收……”
李泰突然叫道：“牧草！”
李二脸一板：“你插什么嘴？”
李泰噘嘴道：“太子哥哥没说到重点啊，因为天气反常，牧草会出现大问题的！原本应该枯萎的牧草会因为天气热而长老，原本应该在明春才发芽的嫩叶，现在长出来了，要是突然入冬，会大量冻死，明春就会长不出来，那牛儿养儿马儿吃什么呢？”
李泰胖乎乎的小脸上慢慢浮现出得色来。
好像再跟李承乾较劲。
李承乾却温和地点点头：“青雀补充的对。”
李泰一下惊呆了。
谁是补充啊？我明明是说到了关键上……
李二宠溺地揉揉李泰的脸：“你也长大了！”
李泰郁闷了：为什么是也？我明明比哥哥要聪明呢！
“听说北方今年异常炎热，受降城一带出现蝗灾，大量牛马死亡……儿臣觉得，河东可能……”
李二沉重地点点头：“不是可能，而是已经成灾，不可逆转，朝堂上已经派出三批人前往河东等地灭蝗赈灾，不过形势不理想！”
李承乾想也没想：“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李泰嘴巴里都可以塞进一颗大枣了。
太子哥哥这是顺势要做事吗？
他居然变得这里厉害，太聪明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李泰一时间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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