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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竹说:“已经到医院了,不用担心。”
陈陌由衷地说:“谢谢,我以为你不会来。”
苏青竹说:“我们之间虽然有协议,但我没你想的那么自私,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见死不救。”
陈陌说:“廖警官没有问题。”
苏青竹不信:“那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陈陌如实说道:“这次任务是廖警官部署的,为了防止泄密,他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苏青竹哑口无言:“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陈陌终于坐下:“听说阿喜喜欢吃你做的鱼,你还没教过我呢。”
苏青竹说:“等阿喜醒了,随时都可以教你。”
陈陌唠叨着:“阿喜在他们手里一定饿坏了,这孩子哪都好,就爱挑食……”
苏竹青心疼地看着陈陌。
陈陌苦笑:“以前老嫌我做的菜难吃,她刚学会说话的时候,一喂她我做的菜,就说不。
为了骗她不是我做的,特地订了外卖盒,把自己烧的菜装在里面,结果她劝我去当厨师,因为这外卖盒里的菜比我做的还难吃。”
苏青竹也跟着笑了。
陈陌说:“我为了学做菜,每天回家就打开美食节目,什么刀工火候调料,我反复地背反复地尝试,一条鱼我都能作出八道菜来。
结果我刚一出师,她就被查出肾衰竭,什么都吃不了。现在好不容易做了移植手术,可以大胆吃东西了,我却没有陪在她身边,不能做给她吃……”
苏青竹握住陈陌的手。柔声说道:“会有机会的,相信我,他一定没事的!”
“我要去看看她。”到了医院简单地检查和包扎之后,陈陌不顾苏青竹的反对,挣扎来到阿喜的病房前。
这时,正好医生查房出来,陈陌立刻上前询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说:“孩子已经醒了,贯穿伤,目前来看身体没有大碍,不过之前换过肾脏,还得留院多观察几天。”
陈陌小声说道:“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医生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苏青竹和陈陌一起进入病房。
陈陌扑向阿喜的床边,轻轻抱住阿喜:“阿喜!”
阿喜虚弱地说:“爸,你很久没有这么用力抱过我了!”
陈陌强忍泪水,不住道歉:“对不起,是爸不好。”
阿喜摇摇头:“我刚才梦见你了,梦里面你是一名警察,在抓坏人!”
陈陌和苏青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此时,梁龙也进入病房:“那个坏人长什么样呢?”
陈陌神情紧绷:“梁龙!”
梁龙提着水果走了过来:“放心,坏人都已经被你爸爸给打死了!”
苏青竹挡在了梁龙的面前。
梁龙看向了苏青竹:“看来阿翔是瞒不住了。你也理解一下,男人在外面野久了,是会犯点错的。”
阿喜胆怯地望着梁龙。
梁龙摸向了阿喜的脑袋:“你别说,仔细一看跟你长得是还有点像。多可爱的小姑娘,被一枪打成这样,大灰也算是死有余辜!”
陈陌说:“大灰死了!”
梁龙无视陈陌,指向了水果:“喜欢吃哪个?”
阿喜怯怯地说:“我不吃,谢谢叔叔!”
在陈陌和苏青竹焦虑的目光中,梁龙将柠檬递给了阿喜:“柠檬,补充一下维生素,一人一半,拿好了!”
阿喜接过柠檬,梁龙拔出刀,缓缓地伸向了阿喜。
梁龙笑着看向了陈陌,刀锋在柠檬上落下,柠檬汁溅在了阿喜的眼睛上。
陈陌愤怒握住了梁龙的手:“你干什么!”
梁龙说:“新闻上说大灰的尸体已经捞上来了,死的比林展雄还惨。我还跟阿维说,这他妈肯定是你干的,结果你还不知道!”
陈陌一愣,脑海里隐约浮现人影手里拿着枪朝着大灰方向靠近的画面:“出去说!”
梁龙咬了一口柠檬,跟了出去。
医院走廊里,梁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已经摸到廖永嘉尾巴上的毛,你一出现,全他妈毁了!你怎么能把我们的计划推翻了?”
陈陌无法再控制情绪,一拳将梁龙打翻在地。
梁龙怒道:“又发什么疯!”
陈陌喘着粗气:“我有家人,你没有,懂吗!”
梁龙愤怒,然后突然嬉皮笑脸:“阿翔,你是不是傻,我的家人就是你啊!”
陈陌恶狠狠地盯着梁龙,继续举起拳头,戴维挡在了陈陌的面前。
梁龙推开戴维,指着自己脸:“来,继续,让他打!”
陈陌举起的拳头松开了。
梁龙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还以为你够冷静,够聪明,结果还是上了廖永嘉的当!”陈陌冷静了下来。
梁龙说:“对了,还没问咱女儿叫什么?”
陈陌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廖永嘉和于升海分别带队出现在走廊两边,把陈陌和梁龙堵在中间。
梁龙打了个招呼:“廖警官!”
廖永嘉说:“我怀疑你们跟数起爆炸案,毒品交易案,以及杀人案有关,请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梁龙的手下们气势汹汹地和警察对峙。
梁龙上前,看着廖永嘉笑了:“不瞒你说,我这些最近经常梦到这个场景,不过警察通常会给出证据,还有那个逮捕令,你有吗?”
廖永嘉沉默。
梁龙摇头:“廖警官,那就是没有证据了?你可能不是那个我命中注定的警察!”
于升海忍不住了:“梁龙,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数吗?”
梁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声喧哗,你们不能因为死了个毒贩就赖我头上,当时谁见过我在现场?”
廖永嘉却走向陈陌,从于升海手里接过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把沾着血的枪:“那他呢,所有人都见过他出现在案发现场!”
陈陌坦然:“我是去过,我是为了救我的女儿!”
廖永嘉问:“那这把枪是怎么回事?”
陈陌看向了阿喜的病房。
梁龙想要说话,被廖永嘉瞪了一眼。
陈陌对廖永嘉说:“我可以和我女儿说句话吗?”
廖永嘉无视陈陌,给他戴上手铐。陈陌看了眼病房里的阿喜,对阿喜笑了笑。
阿喜疑惑地看着苏青竹。
目送陈陌被廖永嘉带上警车后,梁龙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医院。
梁龙问:“上次让你查过他的底,他有女儿这件事档案里没写吗?”
戴维摇摇头:“需不需要查一下他女儿?”
梁龙点头:“我好像对阿翔,越来越陌生了!”
陈陌被从医院直接带到审讯室,廖永嘉沉声说疲乏:“从现在开始,我的同事会对你开展全面调查,包含绑架杀人毒品交易在内的所有罪名。
走完过场后,会以非法持有枪支的罪名将你扣押一段时间,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给你安排新的任务。”
陈陌问:“要多久?”
廖永嘉说:“不会太久的。”
陈陌沉思:“我想在这多待一段时间。”
廖永嘉不解:“你不想早点跟女儿团聚?”
陈陌说:“我需要消除梁龙对我的怀疑。以我现在的处境,越靠近阿喜,她反而会越危险。我只有一个要求,苏警官必须全程陪护她!”
廖永嘉打断他的话:“既然我们说好要合作,希望你能拿出合作的态度!”
陈陌妥协::“等任务结束,记得把我的案底都撤销了!”
廖永嘉点头,走之前突然问:“对了,大灰死的时候你在哪?”
陈陌看着他:“你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他吧?”
廖永嘉没有说话。
陈陌想了一下:“那个时候,我不是已经被你们抬上救护车吗?”“也是。”问完,有警员上来将陈陌带走,廖永嘉则转身离开。
刚出大门,就看到苏青竹的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廖永嘉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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