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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鸡对天而鸣。
“喔喔喔！”
某只在村里因无事而溜达溜达，呼吸着新鲜空气的黑狗听闻异声，变得谨慎。
“汪汪汪！”
此声犹如暗号一般，传入各家圈养的狗耳中。
有一个卧着的白狗，摇着尾巴，舔着前爪。听到声音后，瞬间睁大眼睛，猛然站起，跑了几步，对着外面不停地叫着。
“汪汪汪。”
这声回应，好似惊雷，炸响了整个村子。
“喔喔喔！”
“汪汪汪！”
“喵喵喵！”
连尤根基家的几头羊也被惊醒。
“咩咩咩！”
……
不少人趁着夜色起床。
新的一天由此开始。
杨母正准备生火做饭，瞧见篱笆外站着一个身影，不是张三还能是谁。
张三双手背于身后，闭着双眼，身体笔直，默默地站在月光下，一动不动，任由清风吹打。
杨母觉得匪夷所思，快步打开门，把张三喊进庭院。
“哎呦，张家三儿，你咋来了？”
张三行礼。
“杨伯母，再次叨扰了。”
“昨夜子时，杨兄叮嘱，早饭之前，杨家集合，小子不敢懈怠。”
“等很久了吧，我这就去叫聪儿。”
伴随着“吱吖”声，杨母推开杨聪房间的门，月光也洒进来几许。
“聪儿，聪儿。”
回应她的却是杨聪沉稳的呼吸声。
若是平时，杨母肯定会让自己孩子多睡一会儿，等到他自然醒，就算是迟到，就算是睡到中午，也不会管，因为她都见怪不怪了。
这孩子睡得跟死猪似的，怎么叫都不醒。
杨母伸手捏住杨聪的鼻孔，想着等儿子憋会儿气，自然就醒了。
杨聪嘴巴大开，用嘴呼吸。
没办法了。
杨母一手捏着他的鼻孔，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边喊着聪儿，醒醒。
这样总能把他叫醒吧。
几息之后。
杨聪猛地睁大双眼，眼前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
“哎呦，醒了。”杨母收回双手。
“娘，你干啥呀？怪?人的。”
“张三来咱家很久了，我叫不醒你，这不也是没办法么。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娘，我的灵魂已经遨游在浩瀚的宇宙，那么我的肉身皮囊起不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杨母有些急眼，这孩子叫又叫不醒，叫醒了又不起，着实令人头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喊道：“杨……聪！”
杨聪立刻领会，这都叫全名了，能不领会么？
他“嗯”了声，正要直起身子，忽然眼神发亮。
“哎呦，我这是长高了？被子都盖不住我了！”
“你被子是横着盖的，娘去做饭了。”
说完，杨母转身离去。
杨聪穿了件薄衣，铺平床单，叠好被子，关上门。
“呦，来多久了？”他拿起水瓢，舀了点水，漱了漱口。
“刚来不久，”张三起身，面色诚恳。
“在我家，别客气了，收起这些繁琐的礼仪。”杨聪打了个哈欠，眼角有泪渗出，蹲在地上，双手伸进洗脸盆，胡乱扒拉了几下脸，
张三略有感触，陷入沉默，恍惚了半晌，幽幽开口，“依杨兄所言。”
杨聪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坐了下来。
张三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嘛，”杨聪笑着说道。
于是张三又问了几个问题。
……
张翠花迎着月光，把脸洗的一干二净，然后注视着脸盆，仔细摆弄着头发。
“娘，我去杨家，早饭就不用等我了。”
“这杨聪，怎么能让人起这么早。”张母拉了下女儿的布料，然后左瞅瞅，右看看，很是满意。
“能得到他的帮助，我进步必然不小，俗话也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张翠花眼神中充满向往。
“嗯，好吧，那你小心些。”张母目光温和地送女儿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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