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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小丫头一把抓住搁在凳子上的盘子里的其中一瓣梨递给她，笑得眼睛弯弯。
因为刚哭过，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眼角还有些红，看着乖巧又可怜。
李雪娇接过了她手里的梨，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谢谢小蕊。”
倒是个大方的孩子。
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怎么的，之后李雪娇走到哪儿，陆蕊就跟到哪儿。
眼看着就要跟到菜园，李雪娇就让陆妍把她抱回去。
小宝宝皮肤娇嫩，这么大的日头，她会被晒伤的。
陆蕊嗷嗷叫了两声挣扎着，但人小拗不过她姑，只能又到屋檐下玩儿去了。
此时的菜园里，陆萧已经挥起新锄头挖那一片光秃秃的黄土。
那一片土比李雪娇想象中的还要硬，一锄头下去都是?N?N的响，几乎可以和挖地基相媲美。
“这地是不是已经有好些年没翻过了？”李雪娇随口一问，也不祈求这个常年不在家的人能回答得上她这个问题，手里拿着砍刀把中午砍断的南瓜藤和杂草归拢在一块儿暴晒，好等傍晚的时候集中烧了当底肥。
“大姐嫁人之后应该就没翻过了……”陆萧不确定地回答。
这……
“那少说也有三四年了吧？”李雪娇满额的黑线。
陆灵嫁人的时候李恒之还没参军，当时他从书院回来嚷嚷着要吃她烧的菜，她便没有去围观陆灵出嫁，只有李元宝和小周氏去了。
李恒之嘴挑，当年他刚去书院的时候，才一个月不见，他脸上的婴儿肥都瘦没了。
她问他是不是念书太累了，所以，短短一个月他就瘦了那么多。
谁知，他说的却是，“不是，是煮饭的婆子烧的菜太难吃了，我吃不下。”
语气里的幽怨都要冲破了天际。
李雪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沉默了片刻，才迟疑地道：“爹当年在书院不也是吃那家的饭吗？味道应该不会很差吧？”
李恒之摊手叹气，“娇娇，你想啊，爹他从小到大都是吃咱奶烧的菜，再难吃的菜他也能咂出几分味道来。而我们长这么大才吃过几顿奶烧的菜？之前连续吃了两顿，你不也是嫌咱奶烧的菜难吃，踩着凳子也要自己弄嘛？那婆子烧出来的菜味道就跟咱奶烧的一样。唉……”
别人烧的菜有多难吃，李雪娇无法想象，但能和她奶奶相提并论，肯定都能称得上一句厨房杀手。
她有点心疼李恒之了。
细问之下又得知李恒之在书院三天才能吃一顿肉，而且，这个肉还是肉沫，偶尔能扒拉出一块指甲壳的大小的肉片，都要谢天谢地了。
见他那么可怜，回到家当然是他想吃什么她就给他弄什么了。每逢临回书院，她还会给他弄辣酱、肉酱、肉干一类保质期比较长的食物带上，缓缓他的口腹之欲。
如今他在军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军营可不是个能挑食的地方。
“应该吧……”身侧响起了陆萧的声音，李雪娇才回过神来，自己正捣鼓菜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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