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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上帝啊!求求你……”
许多被爆炸波及的普鲁士士兵躺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哀嚎声就像是瘟疫一般瞬间感染了周围的普鲁士士兵。
由于普鲁士采用的全民服兵役以及三级预备役制度,这导致许多普鲁士士兵在刚刚成为老兵的时候就已经转入了二级预备役,担任新兵的大多也是小布尔乔亚与私下逃离地主东普鲁士地主庄园的农民,眼前的景象对于身处和平时代,服役时间不到三年的普鲁士士兵来说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前一秒还是一个战壕同胞,下一秒就会有可能浑身是血、肠子中流出来趴在地上用沾满了血液与泥土的手向你发出求救。
试问又有哪一位新兵能够遭受这样的折磨!
一部分普鲁士士兵被眼前的惨状吓得连枪都拿不稳,还有少部分养尊处优的普鲁士士兵已经吓得直接尿裤子。
这些现象在军营里都非常正常的行为,特别是第一次参加战争的普鲁士军队。
不过没有一个普鲁士士兵敢于逃跑,严苛到近乎变态的军纪使得普鲁士士兵不再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根本不敢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普鲁士的军事训练教条中的前三条,第一条“士兵都是渣滓”,第二条“对待渣滓就得打”,第三条“要让士兵害怕藤鞭胜过子弹”。
当初建立这只军队的腓特烈国王曾经亲手体罚过士兵,然后被士兵“亲切”的尊称为“士兵国王”。
尽管经历过拿破仑战争后的普鲁士已经稍微收敛了一些鞭挞士兵的习惯,但是基层军官仍然我行我素对士兵进行严苛的体罚,每年在普鲁士军队都会有一部分因“不小心”身患残疾的普鲁士士兵。
奥古斯特.倍倍尔的父亲就是在普鲁士军队中被打残,倍倍尔的父亲在临死的时候赌气说出了:“我宁可让他饿死,也不让他参加军队。”
有的士兵闭上眼祈求着上帝的保佑,对于惨状早已司空见惯的军官们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剑为身受重伤的士兵寻求解脱。
作为这只军队最高指挥的罗恩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他当即向身旁的第一团与第二团团长下达了整队迎击即将到来的奥地利军队的命令。
惊魂未定两名团长迅速遵从罗恩的命令开始行动,他们将命令下达给了各自营地里面的营长,营长又将命令下达给了各自的团长,严苛纪律铸就而成的普鲁士连长们命令准尉与上士们重新组建队伍。
得益于普鲁士军队中的绝大多数士兵都是完成初级教育的士兵,在罗恩指令发出之后,他们能够迅速完成部队的集合与整顿。
如果是一群像沙俄一样的农奴兵的话,普鲁士恐怕在奥地利火炮集中的一瞬间就会因为军队无法集合而崩溃。
当然,面对这种情况沙俄同样也有解决的办法,俄罗斯名将苏沃洛夫曾经说过“子弹是软蛋,刺刀是好汉”,只要俄罗斯军队在溃败之前向敌人发起冲锋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以营为基础的空心方阵只用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建立,团级参谋立刻向罗恩汇报了部队的伤亡情况。
“少将,第一团与第二团在这一轮炮击中一共损失了340人,其中还有3名少尉与一名上尉!”
团级参谋的汇报使得罗恩大为心痛,战争刚刚开始就损失了快两个连的兵力,普鲁士军队对于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是在是令人感觉到有些捉急。
不过,眼下罗恩还不是要整顿军纪的时候。
“第一团以营级为单位前进,第二团紧随其后!”罗恩再次对团参谋下达了命令。
在通讯靠吼,传信靠跑的年代,骑马无疑是最快的一个选择。
团级参谋赶忙下达了罗恩的指令。
团级参谋离去之后,普鲁士侦查骑兵连长驱马赶到了罗恩的身边,向罗恩汇报敌人的大概方位。
罗恩赶忙摊开地图,一旁的卫兵见状赶忙将还未损毁的营帐内煤油灯拿了过来,在煤油灯光的作用下,罗恩根据骑兵连长所提供的位置一一标明。
“嘁!”看着地图上疑似奥地利军队方位,罗恩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对方的胃口看来不小啊!”
随后,他询问一旁卫兵道:“你知道对面指挥官是谁吗?”
卫兵思考了片刻之后,回应道:“我记得好像叫阿尔布雷希特.弗里德里希.鲁道夫……”
罗恩同样也想起了当初威廉亲王曾经说过的阿尔布雷希特,他再次忍不住慨然了一句:“不愧为卡尔大公的儿子!”
谷“将军,怎么了?”卫兵疑惑地询问罗恩道。
“你看这里!”罗恩指着被他画上标记的地方道:“富尔达地区的左右两边都森林,只有一天同样卡塞尔的通道,理论上来说只要卡住了这条通道,我军就无法大规模行动,到那时候,我们恐怕只能从这里过去了!”
罗恩指着地图左侧的森林,大规模队伍穿越森林无疑是大忌,特别是在黑暗中的行军,稍有不慎一自家军队恐怕就会直接打成了一锅粥,更不要说对于补给和弹药也一个大问题。
苏沃洛夫当初在阿尔卑斯山的大迂回行动之所以能够称之为军事学术史上的巨大成就也是来源于,他能够果断舍弃后勤被切断的风险进行迂回战术,然后一举击败了莫罗、麦克唐纳、儒尔当三个集团军。
1940年甘末林信誓旦旦地保证德意志军队一定不会选择走阿登森林也是基于这方面的因素。
罗恩继续说道:“然而对面的指挥官不止想要堵死我们后路,他们还要防备我们从森林突出重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的两侧的已经布满了奥地利军队,驻扎在富尔达地区的奥地利军队的兵力恐怕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
“我们应该怎么办?”卫兵再次询问罗恩道。
“冲!”罗恩回应了一句,“我们必须要把他们的兵力完全吸引住,这样才能让亲王殿下右充足的时间撤出去。”
在罗恩的命令下,以营为单位的空心方阵继续前进,在他们身后的是普鲁士军队仅有的20多门青铜滑膛火炮。
【1850年的普鲁士军队依旧在使用青铜滑膛炮,而他们的军队经过了四十多年仍旧和当初耶拿战役时期一样……不,应该说比耶拿战役时期的普鲁士军队更差。】
普鲁士军队与奥地利军队在富尔达南部相遇。
奥地利帝国军队指挥官阿尔布雷希特骑在马上用望远镜注视着眼前这只普鲁士军队,他明明已经给了对面普鲁士军队充足的逃跑时间,普鲁士军队为什么还要火急火燎的送死。
“对面的指挥官是谁?”阿尔布雷希特对身旁同一个级别的中将军长询问道。
中将军长摇了摇头回应道:“不知道,大概是某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吧!”
“如果普鲁士王国每一个小人物都像这样,我们想要胜利恐怕很难!”阿尔布雷希特看着对面森然的方阵忍不住摇了摇头。
“嗯?”中将军长忍不住想要怒斥阿尔布雷希特过高的赞誉他人的行为,可是一想到菲利克斯.施瓦岑贝格的命令,他只好闭口不言。
等到普鲁士军队彻底进入奥地利的有效射程之后,阿尔布雷希特迅速下达了命令。
“开炮吧!”
全军75门火炮被阿尔布雷希特集中了起来,一阵阵火炮发射的声音响起。
在奥地利帝国强大的火炮压制之下,严密的普鲁士军队竟然出现了短暂溃败的趋势。
如若不是各级普鲁士军官摄于在普鲁士军队中的威望,恐怕普鲁士实心方阵就要面临溃败的风险。
直到现在,罗恩才发现第一轮的炮击很有可能是对面有意放水。
眼下只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希望威廉亲王那里能够顺利冲出去了。
“开炮!”罗恩同样也下达了开炮的指令。
相较于奥地利的75门火炮,只有20门火炮的普鲁士略微有些吃力。
与此同时,空心方阵也在罗恩的命令下排成了三排纵队方阵,顶着奥地利帝国的火炮向奥地利军队发动进攻。
奥地利同样也不甘示弱地反击,双方在相距不到400码的方向射击。
中短距离射击下,普鲁士王国德莱塞击针枪总算找回了一些排面,奥地利帝国纵队方阵不断出现伤亡。
然而这些伤亡对于经历过“匈牙利与意大利血战”的老兵来讲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前一位倒下后,下一位补上。
奥地利帝国与普鲁士王国在夜幕中的富尔达相互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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