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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能够看出，这两个从不说话的神秘人跟林森关系颇深。
尽管林森曾经告诉过自己他得到了某种“异变”，但这种异变显然无法解释这两人和他之间的神秘联系。
但是，钟凌是一个聪明人。
林森既然不说，他就不会去问这些问题，更不会去在意这两人到底是谁。
钟凌答应下来之后，反而是一旁的张启矢有些惊讶，抬头看了林森一眼。
这件事，他也没和自己在心里商量啊……
但既然林森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看着众人将地上剩余的老鼠尸体清理完毕之后，林森便带着白瑶向大门外走去。
之所以不带张启矢，他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自己驱赶的三具尸体中，白狼自不用说，体型太大，压根钻不进下水道。
而张启矢虽然能够操纵丧尸鼠的尸体，但这些狂躁的老鼠们压根敌我不分，别说尸体了，就连同类还活着的时候都能下的去嘴。
它们的啃噬速度自己也是见过了，张启矢能够操纵的尸体远远比不上损耗。
更何况，作为尸体的张启矢进去之后也不安全，随时可能被鼠群吞噬。
所以，最终林森只决定带着白瑶一起进入下水道，把张启矢留在小区里。
一来，白瑶因此能更轻松一些。
二来，一旦有什么状况，自己也能够第一时间让张启矢知道。
林森走出小区的大门，向街道上的井盖走去。
小区里面的下水道狭窄无比，自己肯定钻不进去。
想要下去，只能从之前自己发现那团烂肉的井盖下去。
小区周围的高墙扩建之后，恰巧将这个井盖挡在外面。
从高墙的小门中出来，林森再次站在了它的上面。
下水道里的污水奔流，声音传到地面上，仿佛有一条暗河涌过。
上一次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更多的是未知与紧张。
彼时的自己，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而现在，他再次要从这个井盖下去，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即将看到什么。
也许，是挤满了整个下水道的丧尸鼠群！
林森如法炮制，向上一次一样找来一根铁棍，撬开了面前的井盖。
从上面望下去，下水道中漆黑一片，光线只能勉强到达底部的位置。
那里，污水不断洗刷着水泥墙面上的青苔与淤泥，并没有老鼠的身影。
白瑶首先跃下井盖，轻轻地跳到了下水道边上的钢铁小道上。
旋即，林森也随之跳了下去，落在了她的身边。
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充斥在整个下水道中，让林森眉头紧锁。
这股味道，比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还要恶臭难闻。
很显然，除了污水和垃圾的味道之外，更多的是丧尸鼠群所散发出来的臭味。
他打开手电筒，照亮自己周边的一小块区域，审视着周围的环境。
下水道里的景象，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依旧是污水奔腾，墙壁上布满了潮湿的青苔。
之前那摊烂肉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抹平，完全看不出来它曾经存在过。
然而，看到的越平常，林森心里的疑惑也就越重。
整个启明市的下水系统都相互连通，鸿远小区的下水道更是直接通向这里。
按理来说，自己紧跟着鼠群来到下水道里，看到的应该是它们挤满下水道的场面。
然而现在，它们却集体诡异的消失，不知去了何方。
就连污水里，也看不到哪怕一只丧尸鼠。
林森将手电筒照向后面，那里是一个圆形的栅栏网，组成栅栏的铁栏杆并没有被撕咬的痕迹。
栅栏中间的宽度有限，自己肯定钻不过去。
无奈之下，林森只能向另一边走去。
这个方向，是自己曾经沿着痕迹追击烂肉的方向。
很快，他就走到了那条岔路。
从这里开始，污水河流有了很明显的不同。
右边的通道变得狭窄，污水规模相对来说也更小。
而这边正是自己最终找到那摊烂肉的地方。
左边的空间显得更大，下水道的宽度也更宽，污水组成的河流也不再奔涌，看起来十分平静。
林森审视着两边的道路，决定先去右边看看。
那边是一个死路，鼠群如果在那里的话就好办得多，一窝端了就行。
他弯腰走过这片通道，来到了右侧的大厅之中。
站在栏杆向下望去，林森的面前仍然是那片由污水汇聚而成的湖泊。
甚至因为接连两场暴雨的缘故，湖泊的水位更高。
污水不断地从上向下落到湖水中，打的漂浮在上面的各种垃圾不断旋转。
但，仍旧没有丧尸鼠的身影。
想想也是，如果鼠群全部挤在这里，还不得被污水全部淹死。
林森摇了摇头，顺着来路走了回去，再次回到岔路口，向左边走去。
左边不仅下水道空间更大，就连自己脚下的小路都宽了不少，足以容下白瑶和他两人并行。
白瑶没有知觉，对下水道的污浊味道自然免疫，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不适。
她突然看了林森一眼，疑惑地在心中问道：
“之前我们来过这里么？”
林森点了点头：
“那边的大厅中曾经有一团可以无限膨胀的烂肉，也是第九所的杰作。”
“那次要不是有你，我可能就出不来了。”
林森说到这里，突然好奇地问道：
“你对这些没有印象吗？”
“没有，在恢复神智之前，我就是一个死人，连自己身处何方都不知道，更别提有印象了。”
林森望向白瑶的侧脸：
“我很好奇，在被我驱使的时候，你们是什么样的状态？”
白瑶思索了片刻：
“会感觉身体不听自己控制，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陷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在这种感觉下，根本生不出拒绝的念头。”
林森微微皱眉：
“如果这么说，你们是不是都很厌恶被我操纵的感觉？”
白瑶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还是一个死人而已。”
“以被驱使的代价换来现在的样子，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再说，被驱使也并非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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