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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怎么能喜欢他啊。
他是仇人，他是要害了江家的。
他逼迫江家人，要让她嫁给他。
她怎么会爱上他。
这不可能，实在是太荒谬了。
而这一世，什么都有了。
家人也都有了。
他们都回到了她的身边。
为什么，想到那个时候的郁薄渊，心里还是有一些发疼呢。
此时的郁薄渊，正活生生的在她身边，他看着她，眼里有光。
凌颜伸出手，摸了摸郁薄渊的脸颊，目光格外专注地看着郁薄渊。
如果眼神可以作画，她想，她已经用眼神临摩了郁薄渊这张脸千百遍，上亿遍了。
看到凌颜这种略带忧伤的目光，像是初入星苑时，她看他，也是这种目光。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郁薄渊的心里一紧，声音带了几许焦灼：“颜颜，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肚子饿了？”
凌颜肚子饿了就会心情不好。
凌颜没睡好，也会心情不好。
“还是没睡好？我给你盖上毛毯，你好好睡一下。”
凌颜握住郁薄渊的手腕，然后滑下来，牵住郁薄渊的手。
“阿渊，只是想起了一点旧事。心里倏然间有一些感伤。阿渊，如果我做过对你很不好的事，我伤过你的心，你还会爱我吗？”
她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如果。”
如果，郁薄渊也能重生，如果，郁薄渊也会有前世的记忆，看到前世那样不堪的她，被前世的她伤过的心，还能再像现在一样爱她吗？
凌颜不懂自己是怎么了。
最近睡得不好，晚上总做梦，心情偶尔会低落。
有一次梦中醒来，枕巾被眼泪给打湿了。
还是郁薄渊将她轻轻唤醒，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问她做什么不好的梦了吗，怎么哭了呢。
她自己也是怔怔的。
最近是怎么了？
郁薄渊听了，将她搂在怀里。
“别胡思乱想了。颜颜，我们已经报了仇了，郁镇川在监狱里正受着好好的关照，你想收拾的m也已经收拾了。江家大概就在这几天，就会宣布破产了。”
不够，还是不够。
她要的是江家人，血债血偿。
凌颜的神色冷了下来，她还没有报完仇呢。
前世的雨夜，郁薄渊倒在血泊中，她捂住的伤口，血还是从指缝拼命涌出来，她头部中弹，倒地，不甘地想牵着郁薄渊的手，这样投胎的时候，他们才不会走散。
这些过往，怎么可能会忘记。
“阿渊，如果我说，我恨他们入骨，我要他们的命呢？”
最后一句话，凌颜几乎是在郁薄渊的耳边说的，别人只以为，他们只是在呢喃低语，说着情话。
郁薄渊看着凌颜，一字一顿，坚定地回答：“那么，我们一起。”
他绝不会抛下凌颜，让她一个人去承受，一个人去做这些事。
如果凌颜是恶人，那他就会当一个恶人。
如果凌颜是好人，那他就会当一个好人。
他的爱已经没有了底限，凌颜，就是他的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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