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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是你。”戚绒绒直接拉开了门。
“绒儿，你怎么来炉泉居了？是来找我玩的吗？”刘栩一喜。
虽然对着朱恬时偶尔会想起那一幕无遮无挡的场景，但脑子里想最多的还是戚绒绒。
“师父，小师弟度假回来了。”戚绒绒似乎并不想见到他，转身走回院内。
“镜素长老也在？”刘栩惊。因察觉到戚绒绒的神情不太对劲，也就没有对“镜素”行礼。
“你还有小师弟，他去哪度假了？”刘栩问道。
“他去静阁度假了，听说还带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大半年了都舍不得出来。”
刘栩懵了，这不是我吗？可我不是你的师侄吗，什么时候变成师弟了？而且我也不是去度假的，虽然和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共处一室，但我们干的都是正经事啊！
戚绒绒背对着他，默默看着站在院子里的邋遢道人。
刘栩暗呼不妙，绒儿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冰冷，她该不会误会自己和朱恬的事了吧？
院中，邋遢道人正竖着三支香，口中念着鬼都听不懂的祷告词，对着一个破旧的牌位行礼，牌位上模模糊糊写着古老的“阴阳”二字。
“绒儿，你管炉泉长老叫师父？”
“从你进门到现在，问多少个问题了？能不能学学绒儿，少问多做。”邋遢道人插好香，指了指刘栩，“赶紧跪过来拜师。”
刘栩欲问又止，一头雾水。虽然搞不懂这个大邋遢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但他内心还是十分信任他的，于是便走过去，对着牌位恭敬磕了三个头。
戚绒绒的脸上这才有了点笑容，走过来摸摸他的头，这次他不敢躲了。慈祥地说：“小师弟，赶紧叫师姐。”
刘栩大概是差不多有点明白了，这大邋遢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收他和戚绒绒为徒了。
但，我为什么是师弟？
“我入门比你早。”戚绒绒看出了他的不服。
“论入门时间，我都来炉泉居5年了。”
“你以前最多算个杂役，而我比你早拜师半柱香时间，所以谁辈分谁高还用说吗？”
“同一天拜师的，还分什么先后？我比你大，论年龄我才是大师兄！”
“修仙者是按照年龄来排辈分的吗？”
“那就按修为，我昨天已经到13层了！”
“我上个月就13层了。”戚绒绒摆明吃定他了。
刘栩急了，脑子飞速思考还有什么能扳回局面的理由。终于，他灵光一闪。
“师父传授过我神奇秘术，你会吗？”他自信启动炉阳真?牛??蛔鹧袈?庀浴４堪咨?袈?簿驳匦?Ｔ诟骨埃??谕缸湃岷投??鄣某嘟鹕?鹧妗
戚绒绒捂嘴笑了笑，然后屏气凝神。
随着温和的寒流掀起裙摆，她的腹前也出现了一团奇特的光芒！像是一口形态柔美的纯白色水井，井内深邃，井口冒着幽蓝色的?盘濉
“这个是......”刘栩大为吃惊，脑子里冒出了四个字，“泉阴真?拧！
“泉阴真?诺谝恢亍！逼萑奕扌Φ溃?澳慊崧?粽?盼一崛?跽?牛?忝槐任依骱Γ?衷诜?嗣矗俊
刘栩很想哭，我怎么突然就成师弟了？师姐还是这样一位绝好看的师叔，她要是成为小师妹该多好啊！
这和自己梦见的，被一个世外高人收为弟子，然后还有个活泼可爱小师妹的剧情完全不一样。
“从今往后，你二人便是我邋遢门人了。”邋遢道人满意点点头。
“绒儿什么时候学会的泉阴真?牛俊
“我来炉泉居找你，结果刚好看见你兴致匆匆去找朱恬了。”戚绒绒又白了他一眼，“我碰到师父正在念经，就听了一会儿。后来我又来了几次，听多了就学会了。”
“就这么简单？”刘栩不信。
“她和你不一样。”邋遢道人嫌弃地摇摇头，“你听了那么许多年，最后靠吞食萝阳果才领悟出第一重。绒儿天资绝顶，没有借助外力就领悟出来了。”
刘栩赶紧岔开话题：“师父，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收徒了？”
“我才懒得收徒，是绒儿天天缠着我喊师父。”
“所以，你们是顺便捎带上我的是吧？”
“呐，我可没这么说。”邋遢道人嘿嘿一笑，“我是个大邋遢，你是个小邋遢，我和你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你不要乱用成语！这拿来形容我跟绒儿还差不多！”
“切。”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为师推演出来的。”邋遢道人仰首向天，掐指说道，“怎么样，准吧？”
见他如此高深莫测，刘栩心中暗喜，原来你算命也有靠谱的时候！那之前给我算的天命不凡，岂不是也有一丝可能是真的？
热血又要沸腾了。
“师父。”戚绒绒白了邋遢道人一眼，“我怎么记得是静阁的执事弟子过来看病，是他告诉你刘栩的租期要到了的？”
刘栩又惊了，犹如一盆冰水浇在头上，全身透彻。明知道他不靠谱，我为什么又要产生天命不凡的错觉！
邋遢道人厚着脸皮，干咳两声说：“先天演卦是一门逻辑严谨的系统性学问，要考虑天地人三和，要审时度势，不是故弄玄虚的玄学！”
刘栩心中大骂娘姨的，以后要再信了你的算命，我就是个猪栏！
“你先不要慌，你本身就挺天命不凡的。”邋遢道人夸赞道，“要不是你误打误撞吞了萝阳果领悟出炉阳真?诺谝恢兀?也豢赡芷创粘瞿切┚?乃槠??薅?参薹ǖ玫饺?跽?拧Ｄ阏馍敌∽佑械愣?鳌！
“你记忆都恢复了？葫芦和魔音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邋遢道人走向后院，“以后炉泉居就交给你们俩了，我要参悟我的本命法宝。”
刘栩和戚绒绒插不上手，跑到山谷里看看风景。
夕阳下的灵田边。
“你学会炼丹术了吗？”戚绒绒问道，语气比开门的时候正常多了。
“你不生我气了？”
“我生什么气？”
“你不是说我和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度假，舍不得回来吗？”
“那是因为我们都在等着你回来拜师，谁知道你这么久才回来，我都等烦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刘栩尴尬，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唉，人生三大错觉啊。
“你以为哪样？”戚绒绒凑近他的脸，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你该不会是以为你跟朱恬共处一室学习丹道，我就生气了吧？”
“啊。”
“炼丹术那么复杂难学，你们难道还有多余的心思干其他事情？”戚绒绒娥眉一挑。
“啊。”
戚绒绒大翻白眼，转身走远。
“绒儿！”
“你既然会炼丹了，以后我修炼用的丹药你全包了。”戚绒绒回过头，“你应该叫师姐！”
“师姐，你以后我包了！”刘栩大喜，嘴上喊得麻溜。至于心里头喊她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刘栩回到炉泉居，他也不知道邋遢道人下山的时间里学来了什么秘法，现在随时都能让葫芦显形。
邋遢从此不再过问世事，每天就蹲在青石板上，看着卡在空气中的半只葫芦。据他自己说，他的脑子正像算盘一样打得噼啪响，不断推算出大量的爻卦，然后又推倒重来。
有时，还会有些刘栩听不明白的词从他嘴里蹦出来：空间裂缝、天外魔魂、天罡灭魔雷......
接下来的日子，刘栩又开始了枯燥的种地和修炼，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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