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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知道……”
我没说话。
王玉楼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之后，转头看我，继续说道。
“难不成你认识我？
认识我的人如今没有半百也有三四十！
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年轻的人竟然认识我……”
我解释道。
“咱们这种人的身上都是带着一种味道的。
比如死亡的味道。
我闻到了你身上的死亡的味道，自然就知道了很多事情。
我能够闻到你身上的这个味道，所以，我感觉这已经很足够能说明你的这个人的身份了，不是吗？”
我的话说完之后，陆玉亭“哦——？”了一声转头看着身边的老头子。
“你也是个盗墓的？”
老头子咳嗽了一声，算是点点头确定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继续看着陆玉亭说。
“你别看他如今岁数挺大的了。
但是在他年轻的时候，我可听说这人是个名头挺大的人。
是个人物呢。”
王玉楼听见我说的这句话之后就知道了，自己确实暴露了，还暴露的彻彻底底。
谁知道这一身乞丐衣服一点儿用都没有了？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王玉楼正进行头脑风暴呢。
‘闻出来我身上的味道了？
难不成我今天没洗脸？
不对啊，我今天是洗完澡出来的啊！
再说了，我也不能有什么土腥味啊！
我都已经这么多年都没有下墓倒斗了，怎么可能闻得出来我身上的这一股子味道呢？’
他们这种人，我们这种人身上有味道这一点可不是我瞎编的。
我们身上带着一股子与众不同的有些奇特的味道。
但是具体是什么味道，我还说不上来。
类似于那种下过雨之后，空气当中的土腥味，但是同样的，土腥味道出现的同时还能闻见里面传来的那种死人的味道。
墓里面穿越了千年的死人味道，死尸味道，泥土的味道。
这种味道宛若已经融进了我们的身体里面，我们一呼吸一吐气实际上都会让这种味道重新出现。
不管是洗澡，换衣服，还是离开这一行当逃跑几十年都没有用。
这已经融进了我们的身体里面，变成了我们血液肉体当中的一部分了。
想到这，王玉楼也不再纠结别的东西，他看着我，如果他有眼睛的话，他现在一定是在看着我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然后缓缓的问道。
“你到底是……是从哪里来的什么人？”
他说完之后又沉默了半晌。
语气更加凝重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呢。
只听得他继续跟我们说。
“听你的声音来看。你不像是会认识我的人啊。
江湖上早就已经没有我这个人了，怎么还有我的传闻呢？
那些都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你没有必要……”
“因为我有个亲戚，我叔叔也是一个倒斗的，他很厉害。
只不过现在不在我身边了。
这江湖上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叔叔比我清楚的多。
这些全都是他告诉我的。
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认识你。
我叔叔的年龄比老头子你小。算的上是你的后辈。
但是这身手比你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我叔叔还在江湖上飘着。”
我的话，在告诉王玉楼这个消息的同时也在告诫他，告诫他别跟我耍什么花招。
我是一个有脾气的人，不仅仅如此。
我还是一个有后台的人。
而我的这个后台很有可能现在就跟在我的身边说什么悄悄话呢。
于是想到这样，这老头子叹了口气，但是还是不打算跟我继续说话。
也不想说自己发现的关于这个墓里面的事情。
我倒是不着急。
“老头啊。
你要是不愿跟我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大事情。
毕竟我们也还有事情要做呢。
对了，我再跟你提醒一句。
就是我还没有跟你说的事情。
我感刚刚说过的棺材铺里面没有什么好东西的事情。
这是真的。
所以如果你是为了这个东西而来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听见我的话了之后，知道我这是下逐客令呢。
王玉楼知道自己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了。
他闭上嘴巴良久之后终于打开，然后说道。
“看样子在我消失的这些年里面这行业里面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啊，越来越厉害。
是你们所有人都很厉害，还是说单纯是你很厉害呢？
我这么多年了，在下面都没有见过还有谁和你一样有魄力呢。
好小子，我喜欢你。
我看出来了你这个人也不是什么一般人，既然如此，我几天奶奶就不瞒着你事情了。”
他抽了一口烟之后，转头跟我说道。
“我这个人吧，这么多年想的全都是当年的那些事情。
我的心性也一如以前。
他们曾经说过，下墓拿走别人的东西会让人在背地里戳脊梁骨的。
但是我却觉得没有什么。
因为我觉得那些东西与其就这么让人遗忘在土里面。
不如给他们全都拿出来，换成真金白银，再说了，这些好东西如果不在土里面的话，那就不会再让人们遗忘了。
我觉得我这也是在给国家做贡献。
而且啊，这些好东西，全都是身份显赫的人们活着的时候欺压老百姓弄出来的，不是吗？
他们将这些东西全都换成真金白银了之后，也算是给我们几个人，给我们一群人做出来了一点点贡献。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情吧！
再说了，这些真金白银啊，厉害的明器啊。
不都是那些作恶多端的人的手里面的好东西了吗？
他们活着就不干好事情，这死了以后，还想要拿着这些东西去阴间享福？
想要去阴间过好日子？
这算是什么做梦的道理啊！
我就是瞧不起，瞧不起你知道吗！”
陆玉亭不乐意听他这种废话。
他更像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当年发生了什么让他从此退出来江湖。
“听魏鑫说，你这个人当年也是个厉害人物呢。
真的是这样的吗？”
王玉楼听见了之后，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叹了一口气。
“哎，别说这些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我眯了眯眼睛。
他继续说。
“原来小兄弟你叫魏鑫啊？
好名字。
我记住了。魏鑫你的眼力见真的是挺厉害的。
我当年如果有你这样的手下，我根本就不会流落至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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