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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越野车上时，两人开始闲聊，直到周苏白提着一袋袋食物，坐回到车内，两人才停下聊天。
越野车启动时，赵焕有意识撇了眼，袋子里的食物，多数都是水果罐头，少部分脱水蔬菜。
关于荤类的食物，他是一个都没见过。
把这一点暗记于心，神色平静的赵焕在车上跟赵福生聊起其他的话题。
在他们两人高谈阔论时，越野车行驶过国道，穿过破败的收费站，驰行于空无人烟的街道上。
大约十个小时后，赵福生将越野车停在一个街道旁。
透过车窗，指着前方的高楼大厦，他开口说道：“使徒繁育之母，就栖居于这栋楼中。”
“好的，我知道了。”
推开车门，赵焕要下车时，赵福生神色凝重告诫道：“王级鬼怪之间，拥有鬼门关后，其能力千奇百怪。”
“不是每一个鬼怪，都如龙鬼那般，拥有强大杀伤力的招式。”
“他们大多数的能力招式，都相当诡谲难料，你自己要万分小心。”
“知道了。”
扔下这话，赵焕关上车门后，便直径朝那唯一亮着灯的商业大楼走去。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赵福生从座椅底下的袋子里，拿出两个苹果。
一个抛给后头沉默不语的周苏白，另一个则送自己的口中。
赵福生咬着苹果时，周苏白冷不丁冒出一句。
“那些肉块，这次没带多少。”
咽下甘甜的果肉，赵福生泰然自得道：“无碍，这次出行所遭遇的战斗，我们都不用出手。”
“动用不到那头羊的力量，就用不了多少肉块。”
“你身上的那些，够阻止我们异变就行了。”
“嗯。”
头上的呆毛随着周苏白点头摇晃时，她咬着苹果，不再说话。
阴暗的角落里，赵焕燃起怨香，激发鬼化躯体后，才继续往灯光明亮的大楼中走去。
他刚到大门前，就有一头身形妖艳的鬼怪走了过来。
双眼仔细一看，赵焕认得这头穿着暴露的鬼怪，具体是来自什么分支。
这头鬼怪，俗称艳鬼。
她五官精致，拥有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双臂宛若莲藕一般，下身双腿修长且白皙。
举手投足时，她所散发出的魅惑，无论人或鬼以及性别，都有极大的吸引力。
手心发热，流刃若火上的炙热感，能让赵焕抵抗这种源自魅惑的吸引力。
浑身散发勾人心魄的幽香，艳鬼折纤腰以微步，来至少年身前，躬身行万福礼时，朱唇微启道：“少儿郎，来到此处，是为何事？”
昂头俯视，赵焕语气冷漠道：“听朋友介绍，这里有人可以购买。”
看向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艳鬼心中便知，这个彷如少年的鬼怪，其实力深不可测。
自己引以为傲无往不利的魅惑，居然没有对他产生一秒的影响，这在寻常鬼怪上，可从来没见过。
摆好恭谦的姿态，艳鬼低下头，弯着细腰，恭声说道：“少儿郎，我们这里人价格很公道的。”
“一炷怨香，可换一位幼儿或者老翁。”
“十炷怨香，可换一位成年男子。”
“一百炷怨香，可换一位未育女子。”
“三百炷怨香，可换一位灵者。”
“其单炷怨香标准为十寸。”
摸了摸短须下巴，赵焕沉吟片刻后，把背后的行李袋，扔到地上后，冷声说道：“这样，你帮我搭配搭配。”
“男女都要有，灵者无需，老人小孩不要。”
翻开行李袋，看到里面满满的怨香，艳鬼满心欢喜说道：“少儿郎，这样你跟我来。”
“我们到里面慢慢挑。”
艳鬼扭着丰腴后臀，带着赵焕走进了大楼。
装修奢华的一楼大厅内，有六台千瓦发电机，纵横交错摆在整洁干净的瓷砖上，轰轰响动。
从其中一台深色发电机旁走过，赵焕见到数个男人，身穿灰色工装，在一头将级鬼怪的监视下，认真努力铺设电线。
没看几眼，赵焕跟着艳鬼身后，从安全通道的楼梯，来到大厦二楼。
推开安全门，一人一鬼走了进去。
有五六位将级鬼怪，徘徊在明亮灯光的走廊中。
这些负责巡逻的鬼怪们，见着艳鬼那刻，均俯首低头，不敢与之直视。
冷着脸的赵焕与艳鬼并排行走时，他听着艳鬼的轻声细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那些曾经玻璃敞亮的办公室，全都被改造成监牢。
钢铁栅栏的后头，塞满了许许多多的人。
这些人都是老人和幼儿，他们虽然被囚禁于此，精神萎靡，但身体状况多数都是良好的。
至少胳膊大腿什么都还在，基本行动能力都还具备。
站在最大的监牢内，艳鬼边看着里面瑟瑟发抖的人，含情脉脉对赵焕说道：“少儿郎，奴家遵循繁育之母的命令。”
“你出手如此大方，可以在这里随意挑一些人，作为附赠品。”
赵焕摇着脑袋，装出厌恶神情说道：“要这些老弱病残有什么用？”
“出去没走几步，就被吓死了。”
“赶紧带我去看看，我要的货色。”
“少儿郎，那你跟奴家来。”
扭着翘臀，艳鬼带着一脸不耐烦的赵焕，通过安全通道的楼梯，来到大厦三楼。
这一层楼中，负责看守的鬼怪只有一头。
这头鬼怪，身穿青色纱衣，拥有女子身，一脸痴相，用十指拨动手中的琵琶。
从中传出动人的曲声，让有数百位被分开囚禁的男女们，头倚靠在墙壁上，不得动弹。
赵焕站在牢前，按照曹秋最近更新的鬼怪资料，他一眼就认出这头鬼怪是擅长乐理的伶鬼。
他看向伶鬼时，伶鬼正好也看向他。
四目相对，伶鬼拨动手中的琵琶，扣人心弦的曲声涌入赵焕耳中时，他身上燃起的赤色业火，惊退了伶鬼。
没有留手的想法，赵焕拔出腰间的流刃若火，要杀死这敢于出手试探的伶鬼。
就在这时，艳鬼跑了过来，挡住两者身前，她开口为伶鬼求情。
为了顾全大局，赵焕选择收刀，反正早杀晚杀都一样，这里的鬼怪都是要死。
眼见少年身上杀意转瞬消失，艳鬼一脸陪笑，拉着浑身抖得不停的伶鬼，跟少年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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