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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璐瑶仙子开始陷入了沉思:“自己到底多久没有静心下来擦拭自己的剑心了?”
“我不知道你师父金花婆婆怎么教导你剑心的。”荣东并不在意璐瑶仙子的模样,继续谈论自己的看法:“但我还是想给你说一下我知道的剑心。”
“何为剑心?以剑传心,以剑修心。就拿你的白玉短剑来说,其形如冰似浆,象征圣洁清澈,坦荡坚贞,更是代表着光明。但你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匹配上你手中之剑。”
“你的人配不上你的剑,你的剑法哪怕再高妙,都只是徒具其形,并不具备令人敬畏的力量。你要先修炼你的心,才能真正配上你的剑。”
随着荣东的话,璐瑶仙子的表情愈发凝重起来。荣东的这番话,没有人给她讲过,哪怕是七曜剑宗当初上山求见,灵剑真人给她留下部分练剑心得也没有说过剑心之事。
她的剑法修炼一直以来都是一骑绝尘的,所以她很得意自己的剑心通明的天赋,但是剑心蒙尘之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修炼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但她从来没思考过如何让剑心重新通明起来,而是不断的把一切归结于让自己蒙尘的事或人之上。
“我今天在酒楼中说的故事之后,有一位剑道宗师,他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剑,哪怕他最后无敌于天下,埋剑于深谷,与雕为友,他依旧笑傲江湖。”
“他终其一生将剑道境界分为五层。”荣东以射雕三部曲中剑魔独孤求败为例,向璐瑶仙子展示剑道的境界,以助她突破内心禁锢,重塑剑心。
“第一层,为利剑。所谓: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与河朔群雄争锋。以示其剑法初期,意气风发,招式炉火纯青,攻敌破绽,一招制敌。但即便如此也只是争锋,并不能独步江湖。终其原因就在于剑法只在其形,未在其意,而自身内力修为也不足以领会所谓剑意。”
说到这里,璐瑶仙子也收起了此前轻视的态度,调整身姿正襟盘腿而坐,认真的琢磨起荣东的话来。而且这些话,她越琢磨越觉得像极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不就是这一层利剑之境吗?
“第二层,为软剑。此前辈曾言: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此前该前辈特点是招招抢攻,凌厉刚猛,一往无前。之后他改变佩剑,用一手软剑剑身轻盈,速度奇快,但此时其杀气并不能内敛,因此误伤好人,最后弃剑于深谷。”
璐瑶仙子听到第二层之时,已经闭起眼睛,双手掐剑诀放于两膝之上,白玉短剑放于盘腿之间,内气萦绕周身,又收于短剑之内。
荣东全然不管璐瑶仙子此刻动作,只是继续向下讲:“第三层,重剑。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哪怕其已经四十岁,他依旧在舍弃软剑之后,重新研究了一套剑法。而此剑法配合重剑,追求的便是返璞归真,以无招胜有招。此境界已脱离招式束缚,完全讲究一力降十会。”
此时的璐瑶仙子周身的内力已经反复凝练,渐渐的从此前的灰蒙蒙的样子,一点一点呈现出晶莹剔透之态。甚至那丝丝气息竟慢慢凝结成形,彷如一片一片透明的刀锋,围绕着周身贴附而上,如同一件盔甲一般。
“第四层,木剑。谓之曰: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此时的剑法已经完全达到了无招胜有招之境,甚至已经脱离了兵器的束缚,天下万物皆可为剑。”
璐瑶仙子那周身剑气到此时,四周凌厉之气突然一收,那锋利的刀尖也开始慢慢解除锋锐之态,只是那一道道剑气光束如同绫罗绸缎一般,将璐瑶仙子与白玉短剑包裹起来,那阵阵白光璀璨耀眼,将整个房间照亮得不可视物。
荣东早在璐瑶仙子周身白光闪烁之时,就从商城之中花费一千粉丝值兑换了一副墨镜戴上。此时他能清楚的看到,璐瑶仙子此前被包扎起来的纱布以及周身的衣物,如同随风凋零的飞花一般,散做漫天粉尘。只是那白嫩的藕臂,琼脂般的皮肤,以及胸前的锦绣,都让荣东仿佛近距离鉴赏了一部上世的教学资料,而且如此近距离的实物表演,远比隔着一块液晶屏幕来的更加动人心弦。
但荣东依旧没有化身月下头狼,原因不是自己的“眼中无码,心中有码”的极致境界,而是璐瑶仙子那白练剑气,有一息飘过床边,那碎裂成尘的木咎,让荣东心如止水,犹如老僧入定,只是嘴中的话依旧没有停下。
“第五层,也就是该前辈的最高一层,无剑。他自己留言其为:自此精修,渐进於无剑胜有剑之境。我认为真正的无剑之境,是弃剑不用,人剑合一,弹指挥手,拈花摘叶,皆是剑气。”
随着荣东的话音刚落,一声犹如寺庙金钟长鸣之声响起,伴随着这一声,酒楼之外的天空之上居然聚起了一片雷云,而这片雷云就停留在酒楼之上,除之之外的四周却依旧晴空万里。
此时不论是挤入酒楼之内的人,还是依旧在奋力想挤入酒楼的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齐齐的抬头望向天空。
雷云之中,不时有雷电闪烁而过,却无半点声音传出,在人们眼里仿佛自己看了一出默剧,甚至还有不少人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快跑!雷云漫天,这是有人要渡劫!”
“开什么玩笑!渡劫那可是羽化境的前辈才能召唤的奇景,我们整个昊阳星,哪有这等前辈!”
“但是这雷云真的像书里描绘的那般!这威压,这雷电,还有这无声的闪烁!”
“切!你会看书?本来我还有些相信你的话,但你说你从书里看到的,我就真不信了!”
“不信算了!给我让开,我要出去!”
“……”
其他的人也不理会这人,还是想着赶快挤进酒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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